何大清早就防備著,白寡婦撲過來時候,他猛地一推。


    白寡婦倒退好幾步,直接擋住那兩個白眼狼,三人一起摔倒在地。


    倒地的三個人都蒙了,何大清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不對,之前何大清從來沒敢動過手,所以他們一直以來都覺得何大清是個軟蛋。


    可如今才發現,何大清竟然故意藏拙,害他們吃這麽大虧。


    哼,早就知道不是一家人不能一條心,原來何大清早就防備著他們呢,真是心機!


    何大清並不在意他們三個在想什麽,他趁著他們沒爬起來的時候把信都撿起來,折疊之後裝口袋裏邊。


    “白金蓮,今兒我把話直接挑明了,咱倆離婚……”


    “你做夢!”白寡婦顧不得疼,直接站起來打斷何大清的話。


    之前那服軟的樣子早就不在,白寡婦又換了一幅嘴臉。


    何大清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飯票,哪裏能輕易放過?


    “何大清,你想離婚沒門兒。街道上的領導也不會同意的,這年頭有幾個離婚的?咱們街道丟不起那人!”


    “真離婚了,別人也會戳你脊梁骨,到時候傳到四九城,你那對兒女也抬不起頭來!”


    這話對原來的何大清來說,興許還能成為掣肘。但是對現在的何大清來說,那就是個屁。


    他思想開放甚至說很超前,對於離婚這事兒,他並不排斥。


    而且這娘們兒就不是個好人,早就該離了。


    何大清繃著臉,“別廢話,你不想我把你的姘頭揪出來,就痛快離婚。”


    “何大清你!”白寡婦眼睛圓瞪,她還是不敢也不願意相信,為什麽好好的何大清會變成這樣。


    那倆白眼狼並不清楚怎麽迴事,聽何大清張口閉口要離婚,他們當即又要動手。


    之前倆人吃了何大清的虧,這會兒也學精了。


    倆人順手拿了屋裏的東西當輔助,一個拿了桌上的茶水壺,一個拿了雞毛撣子。


    倆人同時大叫一聲,衝著何大清就打砸過去。


    何大清剛才就想幫著原身好好教訓教訓這倆白眼狼,趁著這機會,他也沒客氣。


    桌上的茶盤子拿起來,何大清靈活躲避那倆人的攻擊,同時茶盤子哐哐往他倆身上腦袋上拍。


    他邊拍還邊罵:“狼心狗肺養不熟的東西!老子帶迴來的菜都喂了狗肚子裏去了,一個個不是東西!”


    “老子賺的錢供你們吃穿上學用,你們一點兒感恩的心沒有,還他麽跟祖宗一樣耀武揚威。”


    “今天老子好好教訓教訓你們倆人渣,免得以後汙染社會!”


    白寡婦在他們三人開始動手時候並沒有阻止,原本她還以為倆兒子拿著家夥事兒能吊打何大清,哪曾想兒子根本就挨不著何大清,反而被何大清教訓的跟孫子似的。


    “別打了,別打了。”


    “何大清,你不能這麽對他們,他們隻是孩子啊。”


    白寡婦邊喊邊試圖阻攔,何大清一腳把她踹翻在地,白寡婦哎呦呦的叫喚,愣是起都起不來。


    何大清覺得差不多後停下來,“現在說離婚的事,現在去街道開證明,下午去民政局。”


    他做事一向雷厲風行,在這個家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至於原身多年來賺的工資,能拿多少走就拿多少走,一分都不給白寡婦留。


    家裏的家具也是原身賺來的,帶不去四九城就找街道辦領導低價處理了。


    做好這些打算,何大清唿了口氣,冷眼看著趴地上裝死的白寡婦。


    他說離婚的事,白寡婦還不想鬆口呢。


    “再說一遍,離不離?”何大清問。


    白寡婦抬頭,呸了一聲,“何大清,抓人拿贓,你沒把我跟男人堵炕頭上,就不算我搞破鞋。”


    “至於當年的事,你也說了沒什麽證據,我隻要一口咬定是你把我打成不孕不育的,你就是過錯方,我去告你,你就得吃幾年牢飯。”


    這年頭,婦女能頂半邊天,欺淩婦女是大過錯。真要是告到婦聯,何大清還真可能會被請進去喝茶水。


    但是,何大清篤定白寡婦不敢鬧大。


    他坐在凳子上,鄙夷的看著眼前人,張嘴說出一個地址,“城中南門裏街26號裏住著個龜兒子……”


    “離,我同意!”


    不等何大清說完,白寡婦立即改口。她目光驚恐的看著何大清,不清楚何大清究竟怎麽知道那麽清楚的。


    那個住址正是她給她前夫租的房子所在地,而且當時為了讓她前夫乖乖聽話,也為了顯擺自己能耐,租房子的時候寫的是她白金蓮的名字。


    要真被何大清告街道那邊去,她指定吃不了兜著走,倆孩子將來也指定抬不起頭來。


    當年的事如今說不清道不明了,所以給何大清定罪並不是百分百的。


    但她跟她前夫的事可是正在發生的,就算想去竄口供都來不及。


    白金蓮就算心裏千不甘萬不甘,都隻能打碎了牙混著血沫子咽下去。


    何大清成竹在胸的看她,“那就收拾收拾,跟我去街道辦事處。”


    白寡婦嗚嗚哭起來,又飛快變臉,在何大清打親情牌。


    “大清,能不能看在我們結婚多年的份兒上,把家裏的錢都留給我?不然我們孤兒寡母……”


    “白金蓮,你少他麽裝嬌花,早知現在何必當初?”何大清絲毫不給麵子,“真看在結婚多年基礎上,老子就該把你送去浸豬籠。”


    “你不說錢我還忘了,六年來,我開始月工資沒現在多,也不算少,零零總總加起來可得一千多塊。”


    “一個月吃喝拉撒給你往多了打,算十塊錢,再除去家裏的家具花費,你最少得給老子吐出五百塊錢來。”


    “要是給不出,我可就要找領導給我做主,查一查南門裏街住的那廝花沒花。”


    白寡婦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哭聲更大,爬過去抱住何大清的腿就求饒。


    “大清,咱們可是一個被窩裏睡的兩口子啊,你不能這麽逼我,嗚嗚。”


    “大清,你怎麽突然變的這麽不近人情了啊?之前你可從來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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