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任務重,古天虞每天都在山上,睡覺就迴深海遊輪睡,終於在大年二十九,完成了任務。


    快要變雨林猿人的古天虞終於迴到現代社會,好好的休息了一下,租了個車就打算開迴雲村,沒辦法,高鐵、火車的票都賣完了,隻能自駕迴去。


    為了趕上除夕,古天虞還把淩衣帶了過來,負責開車。她還沒考駕照呢,而且長時間開車也不會疲憊的隻有像淩衣這樣的機器人了。


    一路暢通無阻,終於在離雲村100多公裏的時候,出了一點事情。年二九深夜,公路上隻有古天虞一輛車,突然淩衣一個急刹車加急轉彎,才沒有撞上倒在路上的一頭成年亞洲象。


    古天虞的救援名單裏沒加上亞洲象,沒辦法,亞洲象太大隻,而且還是群居動物,把一頭大象救迴來放島上,怕他孤單抑鬱。


    沒想到任務都完成了,還能遇上受傷的亞洲象。淩衣下車查看,亞洲象還有意識,看到淩衣長叫了一聲,一點也不怕人。


    “應該是被車撞了。”淩衣加載野生動物救治課程,簡單給亞洲象止了血。亞洲象像是知道淩衣在救它,還調皮的用鼻子拱淩衣。


    古天虞在打救援電話了,但是一直打不通。“怎麽迴事?這兒的基站也沒了?”晚上雖然沒什麽車,但萬一有一輛,沒看到躺著的亞洲象,撞上去,那人和象都得死。


    “嘟嘟嘟——”電話還是忙線,古天虞遠遠地聽到好像有車疾馳過來,沒辦法隻好把亞洲象塞進係統,跟淩衣上車離開。


    1分鍾後,貨車司機帶著救援人員來到現場。“咦?大象呢?”半個小時前,他開貨車來到這裏的時候,看到有一隻大象倒在路上,救援電話又打不通,隻好折返開去附近的救援中心,親自把人帶來。


    結果現在大象不見啦?


    救援人員今晚很忙碌,附近山裏著火了,雖然撲滅的很快,但也危害到不少野生動物,整個救援隊都在山上,所以沒接到電話。看了一下地上的痕跡,“應該是自己迴去了,說明傷的不重,明天我會去象群聚集地再看一眼的,謝謝你的支持。”


    救援隊撤退,貨車司機也摸摸頭,繼續工作了。


    ……


    “哞——”亞洲象皮糙肉厚,很快就恢複了,正在夢幻島嶼岸邊玩水。對一切沒見過的事物都很好奇地小精靈也在一邊,和亞洲象玩耍。


    古天虞也在年三十下午趕迴了雲村。雲村一派喜慶地氣氛,沒有禁止放鞭炮地說法,家家戶戶都放好大一串的鞭炮,此起彼伏,又讓人不覺得吵鬧。


    古天虞在幫姑姑姑父貼春聯,剛剛貼好就聽到隔壁家有人急匆匆的跑出來。古希樂打招唿:“桂嬸,怎麽啦?”


    “哎呀,小樂,快幫我叫朱醫生過來,我家小土嘴饞吃了沒煮熟的菌子,中毒了!”桂嬸像是找到救命稻草,連忙走過來。


    古希樂一聽,馬上讓馮知節把車開過來,“把小土帶過去,朱醫生過來太慢了。”古天虞被著陣仗嚇到,也跟幫忙把人送著過去,沒想到朱醫生去市裏兒子家過年了,不在雲村。


    “這可怎麽辦?”桂嬸六神無主,跌坐在地上,後悔自己煮菌子的時候不看好小土。3歲的小土正是嘴饞,什麽都想吃一口的年紀,吃的還是有毒的菌子,人已經臉色發青了。


    “我打120了。”馮知節過來,“我們也開車去最近的醫院,說不定中途嫩遇上救護車。”救人講究速度。


    古天虞一把把還在痛哭的桂嬸拽上車,“桂奶奶,小土現在隻有你了,你要振作。雲省有什麽治毒的方法嗎?現在能用的那種。”


    桂嬸迴神,抱住昏迷的小土,“對,牛奶,聽說喝牛奶能解毒。”古天虞打電話給張沫沫,讓她帶幾瓶牛奶到門口。


    張沫沫?


    馮知節開車到村口,也就是村長家門口,古天虞下車拿過張沫沫手上的牛奶,轉身迴車。


    張沫沫?


    “迴來跟你解釋。”車竄出去,隻留下古天虞的尾音。


    車上後座,古天虞在給小土口裏灌牛奶,流出來不少,但起碼也喝了很多進去。小土臉色好了一點點,但也隻是一點點。


    身為雲省本地人的馮知節,見過太多吃菌子中毒死亡的人了,這次她看孫子的臉色,和那些人沒什麽區別,十有八九……


    腳下油門踩得更緊,雙閃喇叭也齊齊上陣。幸好年三十路上沒什麽車,不過每次闖紅燈都心驚膽戰,就怕撞到人。


    “沒事的桂嬸,我們很快就到醫院了。”副駕上古希樂迴頭安慰,沒想到下個路口突然擁堵,古天虞開窗探頭一看,“完了,遇上花市了。”


    春節期間人最多的花市,堵得那叫一個水泄不通。馮知節想退後,後麵就來車了,想掉頭,掉到一半堵住了,完全無法動彈。隻能不停地按喇叭,然後降下車窗喊:“小孩子中毒了,麻煩讓一下我們去醫院。”


    “中毒啦,快讓他。”


    “前麵讓讓,後麵有人中毒啦。”


    “讓不了咯,前麵車禍了!”


    聲音一層一層傳上去,消息也一層一層傳下來,傳到古天虞這裏的時候,他們已經下車了。


    花市裏有休假的醫生。旁邊商品的熱心老板讓馮知節把小土抱到店裏來給醫生看病。


    林醫生四十多歲,非常可靠的樣子,檢查著小土的瞳孔,舌頭,問“吃的什麽菌?”


    “紅見手,我那鍋裏就這個有毒。”桂嬸馬上迴答。


    “不對,還有。”林醫生讓店家拿來鹽水,灌進小土嘴裏,想讓催吐,奈何小土昏迷的喝不下水,想灌進去,但沒有工具操作。


    “重度肝衰竭,肯定是那鍋菌湯混進了劇毒菌子,要送到醫院才有辦法。”林醫生委婉的下了病危通知書。


    桂嬸一聽,徹底失去希望,花市前前後後堵了5、6公裏,救護車完全進不來,等來到的時候,人都涼了。撲在小土身上痛哭:“是奶奶害了你,我要怎麽跟你爸媽交代啊小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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