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紫說:“這得多少刀啊,那天釘我的刀沒完沒了,至少有一個人在不斷的往上麵續,他又是哪裏搞來這麽多刀?我找大頭的當天就到了這裏,如果是為了對付我的,不會預備的這麽及時,這個人是不是花子張呢?”


    想破了腦袋也不得其解。


    幾個人帶著一腦袋疑問出了那個院子,慢慢地走著,一時也沒人說話。


    “前麵那個牌子是街道辦,不如問問他們。”


    郭路帶著兩人進了街道辦,見隻有一個老頭在裏麵看報紙,也不知是工作人員還是來辦事的,見他們進來,審視的眼光從花鏡上方投向他們。


    郭路臉上堆笑打招唿:“大叔,我來問打聽個事。”


    “啥事說吧!”


    “就是前麵街上靠東把角的那家好像是空屋子吧?我們要租個房子,不知去哪裏找到房子的主人?”


    “就是黑大門那個?”


    “對,就那家!”


    老頭冷哼一聲,道:“那房就是白給你,你敢住啊?”


    “咋,鬧鬼呀?”肖文紫緊張地問。


    “倒是沒聽說鬧,那是個兇宅,三四年前,有個老人在那住,腦袋叫人摘了掛在門上,那房子這些年就一直空著,別人都繞道走,你們還要住進去?”


    “那人叫什麽名字?”


    “我也不知道,聽說以前是個要飯的,也真行,要飯都能要出個大房子。”


    幾個人魂不守舍地走出街道辦,站在夕陽的餘暉中,渾身發冷。


    “看來大頭是了解實情的,我們找他去!”


    郭路做出決定,三人攔了輛出租車,到了大頭掃街的地方下車,看到一個穿環衛工馬甲的人在幹活,卻不是大頭。


    肖文紫上前打聽,那人不知道誰是大頭,就告訴她自己是今天剛上崗的,聽說以前在這掃街那個人不幹了。


    “去他家!”肖文紫跟蹤過大頭,知道他家在哪裏。


    趕到時,大頭家的門已上了明晃晃的大鎖。


    肖文紫急得去敲鄰居家門,有個麵帶病容的男人開了門,聽了他們的來意,說:“昨兒早上他家人就走了,說是迴老家,老家在哪?不知道,平時也沒啥來往不打聽這事。”


    肖文紫腦袋耷拉下來了,辛苦找了幾天,賺了一身傷,線索都斷了,那晚發刀射她的究竟是誰?以前住那裏被人殺掉的乞丐是花子張嗎?大頭又為什麽躲出去?


    ——


    上午,郭路接到趙延軍打來的電話,約中午在鴻門飯店吃鴻門宴。


    對這個飯店郭路有種天然的抵觸,但也沒理由讓人家換地方,他聽出趙延軍的聲音有些低落,問:“怎麽了,不順利?”


    “是啊,今天我又去工廠,冷冷清清的一個糧車也沒有,杜廠長說是昨天送糧的被我打了,那些糧主都有了意見,不給送了,杜廠長也向我提出辭職,唉一團糟啊!”


    “哦,被逼宮了,你打算怎麽辦呢?”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沒酒喝涼水,咱們先來個一醉方休,明天的事管他呢!”


    “哈哈!好,中午見,我再帶一個朋友給你認識!”


    “沒問題,曹莽兄弟,不怕你笑話,我趙延軍以前就是個蹲笆籬子的,一窮二白,根本不懂啥工廠、賺錢啥的,再差勁也就是原地踏步走唄,我不在乎!”


    話說得灑脫,卻聽出了蒼涼的味道,他這是要一醉解千愁啊!


    中午來到鴻門飯店時,王坦已等在那裏,告訴郭路他們,趙延軍、馬鋼從工廠往迴趕呢,一會兒就到了,他先來定的桌,在齊國廳,是一個大單間。


    郭路四處打量,沒見到郭好,他又不知道郭好現在的名字,就向接待他們的服務員問,有一個挺瘦挺秀氣的服務員去哪裏了。


    那位正是翠姐,她是個精細的人,迴道:“你問的是駱雲吧,這段時間就她不幹服務了,其他人都在,駱雲人家升職了,去辦公室當文書嘍。”


    第一次聽說飯店還有文書,不管咋地,比辛辛苦苦當服務員強,郭路挺替她高興,也想看看這位姐姐,就問:“她的辦公室在哪啊?”


    翠姐看著他笑起來:“你這老弟是不是看上駱雲啦?那可得使勁追呀,駱雲可是個好姑娘,但是現在出差去京師了,恐怕得再等等。”


    郭路驚訝地問:“有什麽事還需要她出差?”


    “大老板項總迴京師,指定她跟著,我們也不知為啥。”翠姐語氣有些曖昧了,讓郭路驚疑不定。


    自己要找的項楚天,原來又迴京師了,還帶走了郭好,是福是禍?


    趙延軍他們到了,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看到大家後又強顏歡笑,任誰都能看出來。


    郭路把一個大家不太熟悉的人做了介紹:“這位是餘波大哥,企業管理專業,擅長擺弄電腦、手機,還在東臨米業做過兩個月的辦公室主任。”


    趙延軍一聽就明白了,對郭路投去感激的目光,伸手握住餘波的手:“餘哥,我咋感覺就缺你這樣的人呢!”


    餘波不算胖,就是臉盤大,這時更是麵如滿月:“哈哈,趙總,我沒你說的那麽好,千裏馬常有,伯樂不常有啊!”


    趙延軍最愁的是企業怎麽管,碰上一個熟悉東臨又專業管理企業的人,有如旱天聽到雷聲,雖然沒見到雨,心裏也濕潤起來,把在東臨惹的不快扔在腦後,執意推餘波上座。


    餘波不肯:“這許多老板,我怎麽能往那坐!”


    郭路笑道:“餘哥,這裏你最年長,趙總也不是小氣之人,你就不要推辭了。”


    餘波一看,別人都是三十歲以下的樣子,就自己四十出頭,便連連說著抱歉坐下來。


    趙延軍又禮讓郭路坐在了餘波右手,自己坐了左手,馬鋼、王坦依次在左邊坐下,郭路旁邊是肖文紫、李哪吒。


    菜陸續上著還沒開席,王坦介紹說:“大哥讓我來點最貴的菜,我就偷了個懶,直接讓他們上了‘鴻門宴’套餐,在這家店是最高檔的,別看‘鴻門宴’聽著嚇人,搭配的可不俗,是八大菜係各有一道拿手菜組成八個菜,表示八方來客肯定都有一道能吃的菜之意,另有四道東北地方菜,取落地四平八穩之意,咱可得把這意思吃進去!”


    趙延軍笑道:“我讓你來點菜果然沒選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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