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狸一族與銀背金角狼一族一年前的那場戰爭,袁山族長知道嗎?”


    “雪凝霜在這裏的事情,銀背金角狼和雪狸族知道嗎?”


    許小山一下子提出了兩個問題。


    去年的時候,雪清寒就曾經告訴過許小山,當時他之所以一個人出來找尋忘憂泣血炙,就是因為,雪狸族正在和對頭進行一場戰爭。


    她待在家裏也幫不上忙,再加上自己身體和靈魂的原因,恐怕將來同樣幫不上忙,倒不如出去找到忘憂泣血炙,治好自己的靈魂之傷,成功化形,這樣,她的成長也更快一些,能夠盡早地為家族出力。


    如果雪狸族知道雪凝霜在三目神猿一族,那雪狸族便算是默認了袁山和雪凝霜的姻緣。


    可是從現在的情勢來看,又不像。


    如果雪狸族默認的話,袁山沒有道理將雪凝霜藏起來,甚至連袁山的其他家人,都不知道雪凝霜的身份。


    如果知道的話,他們斷斷不敢那般欺辱金瞳(袁衝)。


    可如果不知道的話,又有些說不過去。


    畢竟,那可是雪家嫡女,地位尊崇不說,還曾是雪狸族老族長的掌上明珠。


    自己的女兒失蹤不見了,怎麽可能不去尋找?


    憑借雪狸族的勢力,他們不可能找不到。


    不過倒是有一種可能,那便是,雪狸族默認了袁山和雪凝霜的姻緣,可為了掩蓋這件事,他們隻能裝作不知道。


    否則的話,袁山和雪凝霜就別想安寧了。


    “這件事我就不知道了,雖然我與袁山的關係不錯,可畢竟是個人族,他們內部的一些事情,不可能全都告訴我。”


    “能得他信任,將我帶到如此隱秘的地方,已經是天大的麵子了。”


    薑承迴答得沒錯。


    不管薑承和袁山的關係如何莫逆,可薑承終究是個人族。


    兩位的私人關係好,可不代表著妖族和人族的世仇就能夠抹平。


    說不定將來的某一天,人族和妖族發生大戰,兩人還會站在對立麵呢。


    許小山對於這些,也不過是好奇,沒必要追根究底。


    可他心裏,為何那麽想見雪清寒呢?


    那個美麗的妖族少女,剛剛化形便離開了,連相互交流感情的機會都不留。


    “要不,去妖族的王都玩玩?”許小山喃喃自語道。


    “你休想!”許小山的話剛剛出口,薑承立即駁迴:“能夠保證你在金丹級勢力的安全,本座已經賣出了所有麵子了。”


    “想到妖族王都,想都別想。”


    “你以為我和袁山關係好,你也和妖族有一些聯係,你就能夠去妖族王都了?”


    “那裏可是玄清界莽荒山域妖族的核心區域。”


    “在王城之中,居住著最頑固,最守舊的妖族勢力,還有數不清的築基,數百名金丹,數十名元嬰,甚至還可能有來自妖族皇城的強大勢力代表。”


    “你一個人族築基修士,去那裏,純屬找死!”


    薑承一盆盆冷水潑下來,也沒能消滅許小山心中的想法。


    既然要出來曆練,自然要去一些自己感興趣的地方,見一見自己想見的人。


    盡管人族的各大城市他也沒有去過,可畢竟自己是人族。


    而且,他雖然沒有去過那些大城市,卻見過各大宗門的人。


    至於說所謂的大城市,即便是再好,也不比禹陽城好不到哪裏去吧。


    據說人族修士都比較清心寡欲,對於物質的要求並不高,因此,許小山推斷,即便是超一級的城市,也就那樣。


    倒不如乘機去一趟妖族的王都,一個等同於人族超一級城市的地方去看看,再見一下雪清寒那丫頭。


    順便再看一看,在王都,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找尋的靈藥。


    看著許小山不迴應自己,卻在那裏神秘地笑,薑承頭皮一陣發麻。


    這位爺不會真想去望都吧?


    “許小山,你給我長點腦子,也給我安分一點。”


    “本座這點修為,可經不住你這般折騰啊。”


    “如果本座是元嬰,毫不猶豫地會滿足你的想法。”


    “可本座不是啊,你就饒了我吧!”


    對於薑承的“乞求”,許小山不作理會。


    可旁邊一隻默不作聲的丫鬟,卻忍不住笑出聲來:“咯咯咯……”


    兩人瞬間被這清脆的笑聲吸引,齊齊朝著丫鬟看去。


    這丫鬟容顏俏麗,氣質清泠,而且,許小山還看出,這丫鬟小小年紀,已經是煉氣八層的修為了。


    對方的年紀和自己差不多,能夠在十三歲上,修煉至煉氣八層,也算是一位了不得的天才了吧?


    要知道,蘇靖晶可才煉氣九層呢。


    “小丫頭,你笑什麽呢?”薑承率先開口問道。


    小丫頭趕緊止住笑聲,朝著薑承微微施禮道:“迴大人的話,婢子不過是看著新鮮,所以發笑,還請大人恕罪。”


    口上說著恕罪,可臉上的笑容卻藏不住。


    “哦?哪裏新鮮了,你倒是給說說?”薑承看著這有趣的姑娘,一下子來了興趣。


    那丫鬟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婢子說了,大人可不許生氣,也不能治婢子的罪。”


    “可以,說吧!”


    於是,那丫鬟又朝著兩人走了兩步,看了許小山一眼道:“婢子聽兩位大人說話那麽久,大概知道兩人的身份。”


    “這位大人,應該是宗門長老,而這位大人,則是宗門弟子。”


    “可你們兩個人的對話,一點也不像是兩代人,更像是朋友。”


    “尤其是,這位大人作為長老,卻對這位大人有問必答,還沒有一絲長老的架子。”


    “而這位大人雖然是弟子,卻不卑不亢,話語隨意,神態瀟灑,很是讓人羨慕。”


    這幾段評價,直接就讓薑承黑臉了。


    他生氣不是因為丫鬟的話,而是他在許小山身邊,實在是憋屈。


    堂堂青雲門劍峰長老,居然淪為一名築基弟子的保鏢。


    這還不算,這弟子打不得,罵不得,一個搞不好,還有另一撥人來教訓自己。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唉……丫頭,這你就不知道了。”


    “這位可不僅僅是我們宗門的重要弟子,他還是我老板呢!”薑承一臉苦笑地解釋道。


    “老板?”丫鬟俏眉微蹙,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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