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閣飛舟之上發生的事情,許小山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刻,許小山向三宗強者提出邀請,而胡然卻在阻攔。


    他們昊然劍宗才是今天的主角好嗎?


    其他三個勢力來這裏,不過是對許小山所得裝備產生質疑。


    可是,在玄清界,乃至整個滄元世界,戰利品,從來都是勝者所有。


    更何況,許小山這些,並不能算是戰利品。


    他們宗門的那些金丹強者,失蹤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而許小山才來到修真界一年,無論怎麽說,他們都不應該將罪責放在許小山身上。


    大不了,也就了解一下許小山得到那些裝備的過程。


    可他們昊然劍宗則不然,他們已經將《長風劍訣》當成了他們昊然劍宗之物。


    許小山必須交出劍訣,否則,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唉……”許小山看向胡然,一臉無奈地說道:“不就是一本小冊子嗎?”


    “胡長老不用著急,一會我將其刻錄下來,刻錄一千份,其中必然會有你昊然劍宗一份的。”


    “你說什麽?”一聽這話,胡然就像炸了毛的老虎,怒視著許小山道。


    他瞪著吃人的大眼睛,看架勢,下一刻就要將許小山吞掉一般。


    而就在此時,淩陽宗,百花穀和天心寺三大勢力的金丹強者,也來到了當場。


    位置恰好在昊然劍宗和青雲門之間。


    而那淩陽宗長老的身後,還站著令狐朗。


    “阿彌陀佛。”那花白胡子的老和尚,唱了一句佛語,然後又麵向胡然三人道:“


    三位施主請了,貧僧乃是天心寺慧能,不知能不能看在貧僧的薄麵上,暫時放下恩怨?”


    “貧僧以為,胡施主你們太過於執著了,如果各位逼迫太緊,就如同許小友所言,他刻錄上千份,灑向玄清界各地,到時候,你們又該如何處置呢?”


    “將所有得到那東西的人,全都抓迴去,斬殺嗎?”


    “我佛有雲:人不可太盡,事不可太盡,凡事太過,緣分必盡。”


    “難道你們幾位,當真願意看到雙方你死我活,生靈塗炭的結局?”


    聽了慧能的話,胡然好像有了想要暫時放下的想法。


    畢竟,天心寺作為玄清界一股清流,很少參與幾大勢力之間的爭鬥。


    隻要不涉及天心寺的核心利益,他們幾乎不會有任何過激的行為。


    哪怕外麵打生打死,他們獨自念經。


    但是,任誰都知道,天心寺一個看似與世無爭的勢力,可其真正的實力,卻絲毫不能小視。


    而麵前的這個慧能禪師,更是一名金丹後期強者。


    他能夠出麵斡旋此事,說不定還有些轉機。


    畢竟,他們不用直接麵對青雲門了。


    相反,如果昊然劍宗逼得太緊,那許小山當真將《長風劍訣》刻錄上千份散發出去。


    到時候,最丟人的,還是他昊然劍宗。


    “不如這樣,胡然長老,也一同進院飲茶,如何?”許小山適時地對胡然提出邀請。


    而胡然,目光在許小山,雲修,以及其他幾名長老身上看了一遍,最終落在慧能身上說:“好,本座就給慧能禪師一個麵子。”


    於是,在許小山的引領之下,一眾金丹強者,以及令狐朗和楊向東,進入了嶽瑤山莊。


    同時,許小山也邀請了蘇林奇進院。


    至於尚玉田,許小山連搭理都沒有搭理他。


    當場中所有金丹強者,以及相關人員進入嶽瑤山莊之後,場中僅剩尚玉田一人,在眾人目光下淩亂。


    而縹緲閣飛舟之上,也在此時飛下三人。


    這三人分別是塗瀟月,端木宏以及梅仁興。


    梅仁興被塗瀟月給拖住,端木宏是後來出現,因此,他們並沒有趕上之前的那一幕。


    但是,端木宏還是給梅仁興一個眼神,讓他去詢問尚玉田,人都去哪了?


    可是,那梅仁興剛剛準備去問,卻見那尚玉田拐杖狠狠地杵了一下地麵,還吐了一口唾沫,轉身迴了昊然劍宗的飛舟。


    端木宏和梅仁興兩人都被驚呆了。


    這老頭,吃炸藥了嗎?


    而塗瀟月,卻是在一旁微微一笑。


    他自然能夠猜到其中緣由,不過,他不會告訴兩人。


    “去,敲門,本少主也要進去看看。”


    “能夠在這荒山之中,建起這麽一座豪華的莊園,看來,這許小山很有魄力啊!”端木宏看著豪華程度,一點不輸縹緲閣的嶽瑤山莊,忍不住感歎道。


    “那個,少主,這不是許小山建的,這是他從別人那裏搶來的。”梅仁興糾正道。


    那端木宏聞言,用眼睛斜了梅仁興一眼道:“你知道此事,居然不早告訴本少主,看著本少主出醜,你該當何罪?”


    “啊?少主,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啊,這……還請少主恕罪!”梅仁興裝作一副很懼怕的樣子,最後還乞求恕罪。


    惹得一旁的塗瀟月,連連白眼。


    心道:這裏又沒有什麽重要人物,你們演給誰看?


    而端木宏並沒有繼續搭理梅仁興,而是看向塗瀟月道:“瀟月,你和那許小山關係不是很好嗎?”


    “不如你去叫門,我們也進去瞧瞧?”


    塗瀟月又給了端木宏一個白眼道:“還是算了吧,我現在還是躲著點許小山比較好。”


    “省得有人不是懷疑這個,就是懷疑那個,弄得我整天不得安生。”


    端木宏一聽這話,俊美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下一刻,他便以乞求的語氣說道:“我的好月月,你就幫幫忙好嗎?”


    “再說了,我那叫懷疑嗎?我那叫在乎你!”


    “你自己說,我是不是對你最好了?”


    “在這天下間,如果有第二個人對你那麽好,我就……”


    說到這裏,他看了看塗瀟月的臉色,試探性地說道:“我就孤獨終老,一輩子娶不上媳婦兒!”


    “滾!”塗瀟月佯怒道:“你個沒正行的,有那心思,不如多想想怎麽修煉,提升實力。”


    “都二十多了,才築基中期,丟不丟人。”


    “這……月月……”端木宏一臉委屈地說道:“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


    “留麵子,你一個二十大幾的人,居然吃一個十三歲少年的醋,你還好意思管我要麵子?”端木宏一提這茬,塗瀟月就像炸鍋一樣,怒不可遏地嗬斥。


    一旁的梅仁興,更是嚇得渾身發抖。


    他看到了什麽?


    他居然看到塗瀟月在言語教訓少主?


    這還沒成婚就這般懼內,那麽將來,若是端木宏繼位聖主,這縹緲閣的大權,還不落在塗瀟月的手裏。


    “你賊眉鼠眼的,在想啥壞事兒呢?”端木宏突然這麽一句,嚇得梅仁興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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