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在上,厚土為證,今日我願與梁嶽結為異姓兄弟,此後,生死與共,福禍相依。”


    “皇天在上,厚土為證,今日我願與令狐朗結為異姓兄弟,伺候,生死與共,福禍相依。”


    許小山和令狐朗,單膝跪在香案前,對著天地,鄭重的立下誓言。


    之後,兩人又在楊向東準備的酒水中,歃血為盟。


    結拜儀式算是完成。


    “大哥!”


    “二弟!”


    “哈哈哈哈!”令狐朗再次發出爽朗的大笑,還對著在此觀禮的幾十個人說道:“我令狐朗是家中獨子”


    “今日,我令狐朗也有了兄弟了。”


    “既然是我令狐朗的兄弟,那麽以後大哥自然要護著你。”


    說到這裏,令狐朗再次看向觀禮的人說道:“今後若有人敢對我兄弟不利者,我令狐朗,一定會追究到底。”


    聞言的眾人,都不免有些動容。


    別的不說,從今以後在泰羽城,恐怕極少有人再找這少年的麻煩了。


    許小山此刻也有些感動,雖然和令狐朗隻算是萍水相逢,但是他卻很欣賞令狐朗的性格。


    在爾虞我詐,你死我活的修真界,還能保持著一顆如此爽直的性格,當真難得。


    許小山交朋友,不在意朋友能夠給自己帶來什麽,隻要自己覺得對方可交,那便交了。


    許小山也沒有發出什麽豪言壯語,隻是心中默默記下令狐朗的這份好。


    之後,楊向東還準備了酒席。


    就在這靈山之巔,大家一起見證了許小山和令狐朗的結拜儀式,沒有理由不留人家喝酒。


    一番痛飲之後,不相幹的眾人東倒西歪的離開,隻剩下令狐朗和楊向東。


    之前裝醉的許小山,睜開眼睛,看著同樣醉倒在地的令狐朗,微微一笑。


    “梁公子……”


    楊向東想要和許小山說什麽,卻被許小山伸手攔住,然後使了個眼色,兩人遠離了一段距離。


    站定之後,許小山看向楊向東說道:“現在你應該知道,我並不叫梁嶽,對吧?”


    昊然劍宗的人,在泰羽城搜查了十幾天了,要說楊向東猜不出許小山的身份,許小山怎麽都不信。


    而且,許小山上山之前,那個帶來消息的人,恐怕早就告訴楊向東了。


    楊向東並沒承認,而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泰羽城縹緲閣,隻接待了梁公子,並不知道還有其他人。”


    許小山看著楊向東那鄭重其事的樣子,隻是微微一笑,沒有再問。


    他朝著不遠處的令狐朗看了一眼,然後對楊向東說道:“你先迴去吧,明天別忘了讓人來收拾一下,重新蓋一間房子。”


    “是!”楊向東躬身迴應,然後也看了令狐朗一眼說:“梁公子,這令狐朗,你千萬不要……”


    許小山搖了搖頭說道:“我自由計較。”


    ……


    楊向東邀請許小山去山下居住,許小山沒有同意。


    等楊向東離開之後,許小山來到令狐朗跟前說道:“大哥,人都走了,你還準備躺平?”


    “呃……”閉著眼睛裝睡的令狐朗,一聽這話,立馬睜開眼睛,表情微微有些尷尬。


    “那個……兄弟,我可不是有意要偷聽你們談話的,你們……”令狐朗一起身就準備道歉。


    而許小山沒讓他說出來,而是搖了搖頭對他說:“大哥不必如此。”


    “隱瞞真實姓名的是我,你何錯之有。”


    “我想,大哥一定也猜出我的身份了吧?”


    之前許小山雖然說過令狐朗腦子不好使,那不過隻是一時的氣話罷了。


    能夠修煉到築基的人,哪一個是傻子。


    而且,據說這令狐朗還是淩陽宗的內門弟子。


    能夠在六大勢力之一的淩陽宗,混到內門弟子的身份,這令狐朗的天賦和心性自然不用懷疑。


    令狐朗聽到許小山這麽說,伸手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其實,見到楊閣主對兄弟你如此恭敬,我就已經猜到了。”


    “我早就聽說,昊然劍宗這段時間一直針對縹緲閣,說是他們要找的人,就在這縹緲閣之內。”


    “我也是好奇,才來看看,結果十幾天也沒找到人。”


    “誰曾想,兄弟你竟然在這靈山之巔?”


    “雖然不知道兄弟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能夠得到楊閣主的尊敬,還能夠租用這靈山之巔的修煉室,想來兄弟你,必定非同尋常。”


    “所以……”


    “哈哈!”許小山看著令狐朗一個壯漢,在自己麵前作出如此扭捏的姿態,被逗笑了,不過稍後他又看向令狐朗說:“所以你想要試一試我的實力,了解我的功法路數,好猜測我的身份?”


    許小山這都點明了,令狐朗自然不會否認,於是幹脆的迴答:“對,我的確是想要通過你的招式和功法,來猜測你的身份。”


    “可是,最後還是沒猜出來。”


    許小山深深的看了令狐朗一眼,然後才開口問:“那你知道,昊然劍宗為何要抓我嗎?”


    聽到這個問題,令狐朗茫然的搖了搖頭迴答:“不知道,不過聽說是因為,你擄走了昊然劍宗長老的遺孀和女兒!”


    聽到令狐朗這樣說,許小山的手微微一緊,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


    可就是這一瞬間的寒意,也讓令狐朗心頭微顫。


    他心想,我這兄弟,好濃的殺意。


    “嗬嗬!”許小山冷笑兩聲,沒有在意令狐朗的表現,繼續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沒想到,作為六大勢力之一的昊然劍宗,居然也會給人捏造罪名,甚至顛倒黑白。”


    “大哥!”許小山目光轉向令狐朗說:“兄弟我叫許小山,這點你可能已經知道了。”


    “之前人太多,我沒好說出來,還請大哥不要介意!”


    許小山深表歉意的行禮,使得令狐朗有些手足無措:“那個兄弟,你不必如此,大哥知道你的難處,不會計較。”


    “多謝大哥體諒,不過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哥。”


    “那卓氏母女,並非是小弟擄來的,而是我將他們救出來的。”


    於是,許小山將他和卓氏母女的經曆講述了一遍,聽得令狐朗神情不斷變化,難以理解。


    “兄弟,說實在的,修真界,如你這樣的人,真不多。”


    “之前你還說我傻,我看你才是最傻的那一個!”


    聽完了許小山的講述,令狐朗給了這麽一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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