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夫君書房放了百兩金,自己的收入書櫃,三件首飾單獨裝入錦匣也放裏,看著少的可憐的飾物一時間特別心酸。


    天漸黑蒙陳忠和陳元一臉愧疚的走了進來:“東家,都交接完成,外麵的大門和樓門也落鎖了”


    “好,莫多想,幫我拿菜去,在鍋裏溫著呢”,財去人安樂吧。


    “您別動,我們兩個去”,二人急忙下了樓。


    一桌十二道菜,兩個人都咽不下去。


    “爺迴也不會怪你們的,日後男飾不可過五百件,女飾不限……你們怕不行,吃完趕緊再跑一趟,自己手上的銀票要麽在賬房換十萬兩銀子要麽換百兩金子收做私藏,日後多占的從紅利扣除,給杜伯也直接留出,爺他們明天下午就迴,陳安陳輝的也是”,別人的不敢了,都是夥計弄十萬兩找殺頭嗎。


    “我去辦,讓陳元陪您”,陳忠忙起身。


    “吃飯,今晚弄完就行,不差這麽一會兒,趁熱吃”,省得來迴熱。


    應了一聲坐下吃飯。


    “東家,朝廷是不是又要廢銀莊?”,陳元邊吃邊問。


    “不會,相反是鞏固銀莊的霸權,也從每日存取的數量上監管每一個人,一旦發現數額巨大的會時時跟蹤,商戶銀票流走的去向也會被監管,真金白銀握在自己的手上”,天下人除了一張紙什麽也看不見。


    “東家,那咱們分給王爺的紅利不是也露了?”,陳忠心頭一悸。


    “沒事,過了明路,屬王爺的產業,咱們代管,現在屬於分他的三成”,萬幸夫君速度快。


    “東家,為何女子飾物行男子的不行?”,陳忠心頭一絲怒氣。


    “……男子可以四地走動,皇家銀票可以監管,首飾卻不能,一根金釵許跑了五個縣,他怎麽管理?他不希望你們動,至少動的在可控的範圍”,都是龍椅鬧的。


    “東家,那我們日後怎麽辦?”,二人一臉愁容。


    “什麽怎麽辦?”,陳雯撲哧一樂:“你們兩個傻了吧,有銀子還怕沒處花嗎?日後多溜須杜成,賣你們一件抵千件,明日問問官家,沒成親的可以不可以買女飾,不然上哪找娘子,窮的什麽也沒有誰嫁?”,官家必有安排。


    也是,讓東家取笑幾句二人訕訕的大口吃起飯,自己確實是傻。


    吃過晚飯,陳忠匆匆離開,陳元揉了揉臉:“東家,我們兩個後悔死了,又坑了您一把”


    陳雯搖了搖頭:“發生的事情莫想,誰也不知道還會發生這種事,莫說咱們,王爺不是也急的團團轉嗎。今日我看了宅院,好則真好,卻太招搖了,人若吃盡穿絕那離死也就不遠了”


    “東家我聽懂了,日後再買一定買普通宅院的,不惹人眼目”,陳元瞬間反應過來。


    “對,今日坐在宅子裏我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但滿屋唯一不招搖的卻是那個大金櫃”,如今看還不如自己的書櫃,什麽也沒有了要之無用:“日後怕是金鎖金鐲必成搶手之物,三萬兩銀票我先留下,我手上加起來連這三萬也近五萬兩……金銀飾物怕還要漲,你明日和陳忠再去貨行,把那三對賣了也有近三十萬兩,全部給我買金鐲金鎖,隻說金樓備貨”


    “是……東家,我手上的能買嗎?”,陳元心下一動。


    “能,寄存爺的金樓裏,風聲一過慢慢會鬆些……許也有我看不到的地方”,千萬別又藏著別的坑,太子智商忒高了。


    “哎,東家,我想不通銀票買銀飾折損三成,為何不能直接買金飾,還要按買銀飾的來迴折算?”,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左右不過就是圈錢……許日後可以直接買金飾……怕是銀子要漲起來,你先別說話,我想想”,合目想了良久陳雯睜開眼:“今天十三,明早開門全換銀飾,莫開封莫動,票據留好,一旦漲迴五交即刻出手全換金飾,隻要到六就給我換金飾,越沉重越好”


    “是,東家”,陳元忙應下,隨後一臉疑惑:“您說若銀票可直接買金飾能在多少?”


    “現在是百兩銀買七十兩銀飾,七十兩銀飾買五兩多金飾,以百兩銀票買金等於比差在二十左右。若是直接買怕要控製在一百左右,直接撈走八十,這也還是剛開始,往後怕越來越多,三五百兩換一兩也是有的,千兩銀換一兩金也正常,高則達到二千五百倍”,前世金銀一克差五十倍,一兩可不就差這麽多嗎。


    “東家,朝廷要往迴收金子了?”,陳元一驚。


    “對,平民手上有個一兩錢的金子,富人手上再有……富人再多與現在也不可比”,這是把金子控牢搜刮商戶啊。也是,商戶手上無金還怎麽支援王爺,先不就幹掉隔壁那個了嗎?


    一個時辰後陳忠又趕了迴來。


    主仆三人商議到了天亮,陳忠領著陳元出了門。


    第一時間拿下二十九萬兩銀飾。


    未時剛過,杜仲和杜成急火火走了進來:“娘子,家裏一切平安你且放心,隻官府在清查金子來源”


    “……都給霍九樓了……”,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杜仲歎了口氣:“他也玩兒不過太子,娘子,咱們怎麽辦?”


    “陳忠陳元給我的三件賣了二十四萬,房子三萬我留了,二十九萬都買了銀飾,讓他們蹲守貨行,一旦到六交即刻出手”,五交不敢賭。


    “好,今日下午銀價漲到八交,估計明天下午就能漲到六”,娘子聰明。


    難熬的一天,第二日銀飾又跌到十一。


    第三日迴到了九。


    足來來迴迴折騰了大半個月,陳元和陳忠燒的滿嘴大泡。


    第四十天申時一到,白銀比例衝進五交,忙全部換了金飾。


    銀價剛一迴調,隻一日時間朝廷取消了以銀買銀飾,以銀飾買金飾的政策。直接改為千兩銀一兩金,也不再控製金銀的數量,所有做的一切都是為這場變故鋪墊。


    一個多月的搜查肅清還沒有結束,杜仲望著憂心忡忡的娘子笑道:“娘子天機妙算還愁什麽呢?”


    “霍九樓,我怕他又掉坑裏把我這麽多金飾掏空”,剛說完院門被人大力的推開,杜仲一驚急忙下了樓。


    陳雯右眼皮啪啪直跳,自己這個開光的破嘴,咬著牙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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