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的事你們應該聽說過,我公公娶了一個新媳婦,那個人是運輸隊以前一個司機的媳婦,你說說她那麽年輕嫁給我公公圖什麽?”


    “不就是圖我公公有點權勢手裏還有兩個嘛 !我婆婆去的早,本來家裏就我男人和一個妹妹,多好的一個家庭,就這麽被破壞了。”


    高博文媳婦說到這個就氣得不行,她家是滬市的,家裏條件也很好。


    哥哥姐姐們都成家了她是家裏最小的,因為自己長得有點醜,就一直沒找到合適的。


    條件差的她不願意,條件好的嫌棄她牙的毛病,高博文的外祖家在那裏,她對他很有好感,沒想到他也看上了她。


    本來她家裏是不同意的,可一想他家裏隻有他一個男的,一個妹妹早晚要嫁人。


    還沒有婆婆,就一個公公。公公還有正式工作,他以後再安排一個工作,那她這日子也輕鬆了不少。


    可他們結婚還不到兩個月,這公公又娶了新媳婦,這媳婦比她男人還大不了幾歲,這怎麽行?


    她男人反對過,家裏也鬧過,可依舊沒能阻止她公公。


    她見了人才知道,那新婆婆長得那叫一個嬌媚,怪不得她公公死了心要把人娶迴來呢!


    這麽年輕,要是再過兩年再生個孩子,就憑她公公這一心都在她身上在,這家裏的東西不都得被她握在手裏了。


    她家裏找關係給她男人安排了工作,他男人指名要去運輸部,後來她才知道是為了這任司機。


    “這和我們家什麽關係?” 寧夏看著這人說話時口水直噴,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


    “怎麽沒有關係?你們把她前男人弄沒了,現在她找到了另一個靠山,說不定想著怎麽報複你們呢!”


    她那新婆婆的前男人就是得罪她男人最後沒了的,可見這人是個有本事的,她就是想來找他們合作的。


    “楊成是做錯了事,最後處決是公安部的事,和我們什麽關係?我們不怕什麽報複。”


    寧夏雖然沒見過楊成的媳婦,不過聽任京宵幾次提起她,看著也不像是和楊成感情很深的人。


    楊成一出事她就跑了,連楊成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這樣的人她不相信她能對楊成有多深的感情,能對他念念不忘又立馬嫁人。


    難道說她嫁人就是來報複他們的,那她嫁個後勤部主任可能還不夠。


    她最起碼嫁給鄭部長才行,不過她覺得鄭部長不一定能看上她。


    高博文兩口子這是覺得這人對他們有威脅,這是想拉上他們給他們解決問題來了。


    “可誰不知道楊成是得罪你們最後才發了瘋的?”高博文媳婦感覺寧夏態度不對。


    “楊成不是和整個運輸隊關係都不好嗎?最後還是因為房子的事想報複整個運輸隊?”


    寧夏可不承認,鄭部長給他們找好的理由不能浪費了,對外大家也一致這麽認為的。


    “可楊成最恨的就是你男人。”高博文媳婦沒想到她對運輸隊的事情知道的這麽清楚,這些事還是她男人去打聽的才知道。


    要不是想讓她來勸服人,她男人根本不會和她說這些事,可沒想到她說什麽,這人都能接住,不該上的當是一個也不踩坑。


    “楊成都沒了,你怎麽知道他最恨我男人的?”寧夏隨便她說什麽,就是不入她的套。


    高博文媳婦看她油鹽不進的樣子,想發火的。


    可看著一旁的老虎她把心中的怒火又壓了下去,她才不相信什麽家養的不傷人。


    可她又想到她男人,結婚前他對她還是很熱情的,可結完婚後,特別是迴到這裏之後,他對她就冷淡了下來。


    她知道她長得不好看,所以她心裏很著急,這好不容易讓她做一件事,正是她表現的時候,可沒想到還是沒辦好。


    她看了看寧夏,長得好看的女人都是難纏的,一個個心眼比誰都多。


    高博文媳婦再也沒有來時的笑容了,氣唿唿地出了門。等到了門外,被這寒風一吹人都清醒了,這外麵怎麽這麽冷?


    她看了看那屋裏的炭火燒得旺旺的,這一看就不是個缺煤炭的。


    她想到她剛來這裏很不習慣,這冬天能凍死人。


    可家裏現在的炭火都緊著東屋她那新婆婆用,說什麽她身體弱。


    她要是再說什麽,她公公就說她一點不懂事,他們是長輩。


    她想到這就覺得憋屈,不僅她男人受不了,她也快受不住了。


    不行,她迴去要和她男人商量一下,這女人這邊是走不通了,隻能想想姓任的那邊了。


    高博文媳婦往外走,寧夏還客氣的把人送到門口了,是一點沒讓人找到錯處。


    寧夏想著高博文來這運輸隊原來是為了這個,怪不得任京宵說他急切的想表現自己,這就能對上了。


    寧夏想著迴頭得和任京宵說說,這人的目的,讓他小心一點人。


    這後勤部主任的家事他們可不能參與進去,沒好處不說,還得罪人。


    寧夏這擔心就多餘了,任京宵壓根不會參與別人的家事,這去省城的一路上,陳師傅快要憋壞了。


    以前路程短沒覺得,這路上接貨,再加上換車吃飯一會就到地方了。


    這次車程遠,這路上沒什麽能打發時間的,陳師傅就找任京宵聊天了。


    這不管他說什麽,哪怕一些別人家的稀奇事,任京宵就“嗯”或者“哦”。


    最後陳師傅嘴巴都說幹了,這人還是那樣麵無表情,他對別人的事好像一點興趣都沒有。


    陳師傅再也沒有和任京宵聊天的欲望了,等到了飯點,所有車都停了下來。


    因為路上冰比較厚,這一路開得很慢,幸虧車上的貨比較重,這一路他們穩當當的。


    不過這一上午過去了,車程才開了一半,他們都停下來歇一歇順便吃頓午飯。


    他們司機趕長途車,吃得都簡單,就是一些硬餅子和一點鹹菜疙瘩。


    不過任京宵的雖然也是餅子,可看著比他們軟了不少。


    看著任京宵抹著醬一卷吃得香得很,所有人都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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