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娘在知青點鬧了一通,也沒問出來吳佳佳的去處,還被何佳慧揭了短,氣衝衝的走了。


    她要給她兒子寫信去,這媳婦跑了可不是小事啊?大夥得笑話死她小兒子,娶了個守不住的。


    知青點安靜了下來,後院的王麻子卻坐立不安。


    他還怎麽把那寧知青引出來,還不驚動別人。他撓了撓頭發,都快把頭皮扯下來了。


    “兒啊,你喜歡就大膽去說,娘手裏還有點錢。而且那陳知青身上都那樣了,她要不了多少彩禮的。實在不行,等開春采野菜的時候,娘多幹點,怎麽也夠了。”


    王麻子的娘看她兒愁眉苦臉的,在一旁勸著。


    王麻子本就心煩,看他娘還在這亂點鴛鴦,更不耐煩了,也不搭理他娘,裹著家裏的破被子出去了。


    “寧夏,你說吳知青她去哪了?”蔡小雅好幾天沒來找寧夏了,不是她不想來,而是她實在怕那隻老虎。


    今天那老虎不在,知青點亂七八糟的,她正好過來躲躲。


    “不知道啊!”寧夏也不知道這吳佳佳能去哪,這雪封住了路,她哪也去不了,山路估計她也沒那膽子走吧?


    蔡小雅也就是順嘴一問,她和吳佳佳不熟。以前在知青點她總是瞧不起她們新來的知青,她現在更關心的是寧夏手裏的毛衣。


    “你這個是給任同誌織的吧?真好看!”看著寧夏手裏的毛衣,不像她隻會簡單的平針,寧夏這種勾線明顯複雜很多。


    “你想學的話,我教你啊!”寧夏說著話,也不影響手裏的速度。


    “那你等一下,我迴去拿我一件舊毛衣,拆了跟你學。”說著就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寧夏喊也沒喊住,拆舊毛衣?拆了她穿什麽啊?


    等了一會也不見蔡小雅的人影,寧夏想也許她反應過來,拆了沒衣服穿了,不來了吧?


    “寧知青,寧知青,你在不在?”門口傳來一聲焦急的叫喊聲。


    大炮不在,寧夏不敢隨意的開門,而且門外還是個男人的聲音。


    “寧知青?”王麻子聽裏麵的人沒迴應,他很著急。明明在,怎麽不迴話?他沒多少時間了。


    “寧知青,快點,蔡知青掉河裏了。”王麻子也不管裏麵是裝聽不見還是防著他,他按照陳瑤瑤的話說了一遍。


    “你是誰?蔡知青怎麽了?”寧夏心裏七上八下的,怎麽會掉河裏了?


    “我是王麻子,我現在住在知青後院。剛才蔡知青迴去拿什麽東西。張知青偏說蔡知青偷她東西,蔡知青一個想不開就投了河。”


    王麻子一股腦把陳瑤瑤教他的都說了出來,語氣很焦急。


    寧夏想到張怡寧的嬌蠻,又想到上次被偷的事,這次怎麽牽扯到蔡小雅身上了?


    來不及多想,連忙打開門。看到門口這男人神態急切不像假的,連忙繞過他往村裏那條河走去。


    王麻子緊跟在她後麵,越往河邊越偏,寧夏突然停下了腳步。


    不對勁,要是有人跳河了,村民們早就把那裏圍住了,怎麽一路上連個人都沒有?


    “寧知青,怎麽不走了?”王麻子看她停了腳步,知道她這是反應過來了。


    “寧知青,我也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和你打個招唿,我們認識一下就行。”


    陳瑤瑤本來讓他威脅她拿錢的,但他不敢,他怕他拿了沒命花。


    “寧知青,你別誤會,我不喜歡你,我就是想和你說會話。”


    王麻子看寧夏一直盯著他,他快哭出來了。陳知青怎麽還不來,他快編不下去了。


    “你想幹什麽?”寧夏仔細看了他一眼,認出這人就是上次山上的幸存者。


    “我什麽都不想幹!”王麻子離寧夏遠遠的。


    寧夏不想和他廢話,一邊手背後,偷偷從空間裏拿出自製的辣椒水,一邊拿起脖子上的哨子就打算吹響。


    “寧知青,別吹,別吹,我錯了!”王麻子猛地跪了下來,把寧夏嚇了一跳。


    “你想幹什麽?放開寧知青!”陳瑤瑤遠遠看了半天,感覺時機到了,連忙衝了出來,大喊了一聲。


    寧夏正打算噴這個抱著她腿大哭的神經病,被陳瑤瑤的喊聲嚇得一個激靈。


    “寧知青,你別怕他,他不敢對你做什麽的!”陳瑤瑤看寧夏愣住了,覺得她這一步是走對了。


    以前有矛盾不怕,她勇敢站出來幫她,她慢慢就會對她改觀。她一旦對她放下了戒心,萬事就好圖謀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怕他了?明明是他怕我。”寧夏一把推開抱著她腿的人,看到陳瑤瑤她心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陳瑤瑤這才看到那王麻子居然哭了!


    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啊,不應該寧夏被嚇哭了嗎?


    王麻子心裏的苦沒人能懂,他想著大不了挨一頓揍,可是看她那哨子他心裏就發慌。


    上次她就那麽輕輕一吹,那一人一虎來勢洶洶,他一輩子也忘不了啊!


    他不行,他害怕,他想迴家!


    “這……這是……原來是我誤會了啊!寧知青你和這王同誌怎麽了?”陳瑤瑤反應很快,連忙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陳知青倒是聰明,這人還沒開口,你就知道他姓王了。這大冷的天,陳知青到挺悠閑啊,來路上遛彎啊!”


    寧夏笑著看陳瑤瑤那一臉無辜的表情,她不去找她麻煩,她真以為她怕她了?


    “寧知青,你這……這說的……”陳瑤瑤的話被一聲哨聲淹沒了。


    完了,完了,她吹了,怎麽辦?能跑吧?跑了也不管用啊!王麻子哭得更大聲了。


    陳瑤瑤看王麻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嫌棄的撇了撇嘴。沒出息,一個大男人哭什麽,有什麽可怕的,就那麽怕那男的?


    “寧知青,其實我們之間有誤會,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的。但我每次去找你,你都不見我,今天我看到有人跟著你,我不放心,才跟了過來。”


    “幸虧這同誌沒有對你做什麽,那我就放心了!”陳瑤瑤說的真心實意,壓根沒注意這王麻子越來越抖的腿。


    “嗷嗚”人沒到,一聲吼叫聲先傳來,大炮一個猛衝撞倒了擋在寧夏麵前的陳瑤瑤。


    它張著嘴,舌頭繞來繞去,那尖銳的牙齒不停的磨著,一瞬不瞬的看著陳瑤瑤,就等她一個動作,撲過去撕碎她。


    “啊……啊!寧……寧夏,你快把它趕走。”陳瑤瑤一動不敢動,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老虎。


    “大炮,我們來玩個遊戲吧?你知道丟手絹嗎?來,我丟,你撿啊!”


    寧夏話剛說完,任京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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