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國下了工沒有迴家,他在村子裏轉悠了半天,他不敢隨意打聽,他知道一個姑娘的名聲有多重要。


    “建國,村子裏還是老樣子。”支書來找他迴去吃飯,看他在村子裏走了一遍又一遍,欣慰道這孩子念著根啊!


    “爹,幾年沒迴來了,咱這村裏有不少新麵孔,我都不認識。”吳建國不動聲色地打探著,他爹比他娘好說話多了。


    “是啊,這兩年多了不少人,人多了不好管啊!”村支書感歎道。


    “我今天上工看到不少姑娘,長得也好,多幾個這樣的,村子裏小夥子娶媳婦也愁不著了。”


    “好看有啥用?能當飯吃?像今年來的那知青各個長得都不錯,但才來一個月,鬧得雞飛狗跳的。”


    村支書提起這個就一肚子火,他和大隊長都批了好幾次糧了。


    你來我往之間吳建國知道今天那姑娘大概是個知青,他想也是,那樣樣貌的姑娘一看就是城裏人。


    吃完飯,還沒等他娘說話,腳底踩著輪子般跑了。


    “寧知青,一起吃點吧?”看著現在才迴來的寧夏,許恆崢估計她帶來的東西也吃的差不多了。


    看她一臉疲倦,沒吃好不說,還要幹活,真讓他心疼。他知道還有張康城在,他不該表現出來的,但他控製不住自己。


    “不用了,你們吃的那些我沒胃口。”看到你我就更沒胃口了,看著一臉笑意的許恆崢,寧夏心裏一陣反胃,好一個中央空調。


    吊著王盈盈,舍不得張怡寧。怎麽?還得加上她?他臉是有多厚?


    “是啊,寧知青有他對象關心,她可不缺這些。”


    一旁的吳佳佳生怕寧夏開口應下了,她們口糧可不多,身上的錢更被搶光了。


    家裏也是靠不上的,誰還假大方?


    許恆崢一陣尷尬,這吳知青真沒腦子。寧知青迴來晚了,這次吃了他們的,下次不得還迴來?她還的隻會是比這苞米麵更好的東西。


    他良苦用心沒人懂,站起來,理了理他的襯衫,生氣的走了。


    要是剛開始的時候它還有點矜貴的文人感覺,這一個月農活下來,雖然工分沒掙多少,但這人肉眼可見黑了一圈。


    從一開始的白斬雞到現在的黃油條,估計再過段時間就成了黑切鴨了。


    但許恆崢可不覺得,它從小到大一直被捧著,他等著這群人來跟他道歉。


    寧夏躺在後院的床上,她上午把一天的活都幹完了,她下午就不去地裏了,她要補眠。


    壓根不知道院外為她來的吳建國。


    “你們好,我是支書家的,我叫吳建國。剛休假迴來,過來打聲招唿,以後有什麽需要可以來找我。”


    吳建國看了一圈沒見到想見的人,正在拾菜根子的吳佳佳羞紅了臉,她怎麽沒見過這人,比她相中的那幾個都強。


    支書家的,穿著軍裝,還是四個口袋的軍裝,她更麵紅耳赤了。


    “吳同誌好,我叫吳佳佳,是從省城下鄉的知青。”


    “哦,哦……你好。”吳建國沒見到想見的人失望的走了,吳佳佳在後麵依依不舍的看著。


    任京宵今天一天沒見他對象了,他也不知道他有了一個情敵。


    他想去找夏夏,但被這幾個人從昨天就開始圍著,他到哪跟哪。他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還是這些人膽子變大了。


    “我說了不教,你們體格太差,等什麽時候長我這麽高再說!”學什麽不好,想學打架。就他們這樣的,他一個打十個都不帶喘的。


    王文兵和幾個一起玩的哭喪著臉,他都二十了,還有機會長嗎?


    他們是真的害怕,上次那山匪嚇得他們幾天沒敢出門。他們隻想學兩招,哪怕以後挨揍,也能多抗幾招。


    “宵哥,宵哥,你是我親哥,求求你了,就教我們兩招就行,就那天那個一踢一個準那招。”


    “以後你有事,兄弟們絕對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帶遲疑一下。還有嫂子,隻要在這個村裏,哪怕她橫著走,兄弟們都護著。”


    王文兵抱著任京宵的腿,他看著他一個大男人哭得可憐兮兮的,這能指望他們什麽?


    他低頭考慮了一番,整個黑山村,王和吳是大姓,占了整個村子三分之二,這王文兵不僅是大隊長親侄子,更是家裏獨苗苗。


    其他人也不用說,都是家裏寶貝疙瘩。如果有他們照看著,以後他要有什麽事臨時走一會,他也能放心一點。


    多一層保護,多一份安全。


    “起來,明天再來找我。”


    “真的?”王文兵一下子站了起來,要是他騙他,他立馬坐下來繼續哭。


    “如果你們再圍著我,我就改主意了。”


    話音剛落,幾個人飛奔了出去。就這速度,打架打不過,也絕對是逃跑的好苗子。


    任京宵終於甩開了那幾個人,在地裏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他對象,隻看到猴子他們幾個。


    “鐵娃叔,你是來找寧姐姐的?”猴子雖然有點怕他,但還是鼓足勇氣問了一聲。


    “嗯。”任京宵想笑一笑的,但他剛勾了下嘴角,猴子退的更遠了,任京宵連忙拉下了臉。


    猴子看他笑起來像吃人的老虎,老半天才敢看他。


    “寧姐姐下午沒來,早上她就把活幹完了。”話說完,跟兔子一樣跑了。


    “以後叫鐵娃哥,差輩分了。”也不管幾人有沒有聽見,轉身朝知青點走去。


    還沒到知青點,被一人攔住了去路,任京宵抬頭看了眼,繞過那人繼續往前走。


    “你叫任京宵?你有沒有覺得你其實不該屬於這裏?”王盈盈每次看到他都很心驚,忍不住開口問道。


    上輩子,她明明記得沒這個人。村裏的確被野獸襲擊過,但後來就再也沒有過了。


    根本沒有什麽守山人,也沒有任京宵這個人,還有那個寧知青。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是她記憶錯亂了嗎?


    任京宵看了看這人,他記得她。在車上跳出來給人擋了一刀,她這腦子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不知道大隊長知不知道,他記得大隊長還想把她介紹給他。大隊長肯定知情的,他就是看中他有本事,知道村裏其他人沒有錢給她治病?


    她想的美,他的錢都是他家夏夏的。


    “我是不會拿錢出來給你治病的,實在沒辦法,你就這樣傻下去吧!看在大隊長的麵上,你總歸能嫁出去的!”


    任京宵本來還惱怒她攔他,耽誤他找夏夏,現在倒也不氣了,他和神經病有什麽好計較的?


    王盈盈迷茫了,他在說什麽?


    “任同誌,我就問你,你來這裏多久了?”王盈盈直接敞開了說,她知道他懂。


    “你等一會吧!我找完我對象,就替你喊大隊長。”


    任京宵扒拉開她就往前走。


    “你有病吧?”王盈盈被他一推差點撲地上去。


    “是你有病!”果然腦子不好的人看誰都以為跟她一樣。


    “你……你……”王盈盈指著任京宵,這個男人太高了,她仰頭脖子挺的生疼。怎麽會有這種男人,還和女人吵架?


    她爹以前還說他多好多好,好什麽?吵架吵的好嗎?王盈盈氣唿唿地走了。


    管他裝瘋還是賣傻,隻要她牢牢抓住許知青,他們這些泥腿子以後隻能仰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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