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


    餘棗棗怒了:「我再不懂也知道是你先玩兒失蹤渣了別人的!渣女,呸!」之後甩袖離去。


    「........」


    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


    「娘娘,不好了,剛才小朝鬼鬼祟祟的和太醫出去了!」


    「什麽?是哪個太醫?」


    綠盈:「就上次那個李太醫!」


    顏書麵色微涼,淡聲:「他們去做什麽了?」


    朝清月明明答應過她不再和那個李太醫來往的,竟然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和人家出去,這算怎麽迴事?


    「奴婢第一時間來迴稟娘娘,已經讓紅菊去盯著了。」綠盈說,「等紅菊迴來便知道他們幹了什麽。」


    顏書攏了攏耳後的青絲,聲音分辨不出喜怒:「嗯,你做的很好。小朝什麽時候迴來讓她來見本宮。」


    綠盈恭敬道:「是,奴婢知道了。」哎,小朝啊小朝,你好自為之吧。


    朝清月剛迴來,綠盈和紅菊就急吼吼的帶她過去找顏書,期間倆姐妹的神情是如出一轍的同情,綠盈更是貼心的教她怎麽哄太後娘娘開心,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積極認錯,態度端正,別一條路上走到黑。


    朝清月一一謝過她們的好意。


    叩叩叩。


    「進。」


    朝清月做了幾個深唿吸,稍微放鬆後,鎮定的推門而入。對上顏書的臉,莞爾道:「聽說娘娘找奴婢,不知有何吩咐?」


    顏書不動聲色的打量她,眼尖的發現她換了支髮簪,不是早上戴著出去的那支。顏書的心忽然就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語氣有些生硬的問:「你去哪兒了?」


    朝清月眨兩下眼,含糊道:「奴婢沒有去哪兒,就和認識的朋友在外麵聊了一小會兒。」


    「哪個朋友?聊了什麽?」


    朝清月臉上浮現出幾分為難,小聲囁嚅道:「娘娘,這是奴婢的私事.....該幹的活兒,奴婢沒有耽誤。」


    意思就是顏書這個上司沒有資格過問下屬的私事,給她們之間劃了條明白的分界線。


    顏書的臉色瞬間不好了,朝清月居然在提醒她不要越界。


    「小朝,你的事情,我連過問一下都不行了嗎?」


    朝清月睫羽輕顫,抿了抿紅潤的唇,臉上有幾分不自在:「奴婢就是一個下人罷了,娘娘何必對奴婢如此上心呢。」


    顏書瞬間感覺胸口挨了一拳。


    她咬了咬牙,忍著氣,好脾氣的問:「小朝,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或者和你說了什麽話,惹你不開心了?有什麽不開心的,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朝清月卻平靜的搖搖頭:「沒有人欺負我,娘娘不要多想。」


    話已至此,顏書怎麽可能不多想了。現在都不叫姐姐了,從進來到現在一口一個娘娘的,努力這麽久,一朝迴到解放前。


    換誰不崩潰。


    「那你剛才說那些話是什麽意思,別拿身份來搪塞我。」顏書認真的看著她。


    「我.....」朝清月的眼神有意無意的躲著她,手指無意識的撫上那隻嶄新的髮簪,耳根微微泛起紅。


    這樣一副欲言又止,雲嬌雨怯的樣子直接讓顏書黑了臉。


    她倏的捉住她的手腕,寒聲問:「頭上的新簪子你朋友剛送的?」


    朝清月表情閃過一絲慌亂,頭搖的像風車。「不是不是,是奴婢自己的。」


    顏書信她個鬼。「小朝,說實話。」


    朝清月忍著手腕上的疼痛,邊皺眉,邊咬著唇怯怯道:「娘娘,髮簪就是奴婢的。」


    顏書麵無表情的不說話。


    「娘娘,你究竟要幹什麽?我們好像沒有那麽熟吧.....我去哪兒,見了什麽人,為什麽一定要告訴你呢?」


    一個接一個的尖銳質問拋來....


    顏書唿吸變的粗重,她麵色微沉,眼眸從未有過的冰冷。


    朝清月喉嚨滑動,默默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與她對視。


    沉默良久,攥著她手腕的力氣鬆了。


    「因為你負了我。」聲冷如珠玉。


    朝清月神情變了變,懵然:「什、什麽?」


    顏書忽的笑起來,眼裏冰冷依舊。


    ......這濃濃的殺氣是怎麽迴事?


    顏書似笑非笑,輕如呢喃的問:「你看我像不像被你渣過的前任?」


    朝清月:「!!」


    結結實實的摔了個屁股墩。


    「你、你你.....」她驚恐的張大嘴巴,大到能塞下一個雞蛋,喉嚨卻卡殼似的說不出話。


    顏書完全不裝了,她站如雪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朝清月,你心虛了嗎?」


    「你是....顏書?」


    顏書嘲諷一笑,輕嗤道:「怎麽,除了我還有其他被你渣過的前任?」


    朝清月麵色一白,訕訕的垂下眼皮,抱膝自顧自的喃喃:「原來真是你啊,顏書。」


    「是我你很失望嗎?」似乎是為了發泄方才的不滿,顏書這會兒對朝清月的語氣並不溫柔,故意著刺。「妨礙你發展第二春啊。」


    朝清月紅潤的唇色褪去,變得蒼白,她不由自主的把頭低了幾寸,像要逃避什麽般。


    顏書更氣了。「朝清月,你就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你說話!」


    她蹲下身挑起朝清月的下巴,不容置喙的命令她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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