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來的目的,那件事兒,你打算怎麽解決。”


    跟喬亞旻迴老家的這幾天裏於晚一直在思考這件事,她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包括她那些刪除和隱藏的記憶,她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人她一定見過的,而且她小時候,一定發生過什麽事情,是跟這個人有關的,隻不過那段記憶,被刪除了,但是這個人一旦出現在她麵前,她一定能夠認得。


    於晚本來不打算跟潘澤林說這事兒的,但是有些事情,她還需要眼前這男孩幫忙。


    於晚把自己的計劃跟潘澤林說了一下,潘澤林驚唿一聲,“你瘋了吧,你這計劃跟喬叔叔說了嗎?我覺得喬叔叔不會同意的。”


    喬亞旻本來是迴家拿文件的,他見家裏門沒關還有點奇怪,心想難道是這兩個小姑娘出去沒鎖門,他剛進屋就聽到潘澤林的聲音。


    他站在原地沒動,靜靜的聽著屋裏兩個小孩子說話。


    於晚的聲音不大,但是屋子比較安靜,所以她的話清晰的傳入喬亞旻的耳朵。


    “這事兒等我從北京迴來再跟他說,現在說了,除了讓他擔心,也沒什麽用,而且,我還得再考慮一下。”


    “你就不用換個人坑嗎?”


    “換誰,你嗎?你不行。”


    “於晚同學,你不知道男人不能說不行嗎?我行不行,你想試試?”


    門外的喬亞旻差點想衝進去好好修理一下潘澤林,讓他好好感受一下,他到底行不行。


    房間裏的於晚都懶得搭理他,“就你,還男人,你頂多算個男孩兒,你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


    “那誰能對他構成威脅,喬叔叔嗎?”


    於晚點頭,“咱們來分析一下這個事兒,假設這件事情的目標是我,那麽他為什麽突然間要把於波同誌拉下水,以前的那麽多年裏,他為什麽不這麽做?我猜一定我最近做了什麽事情,讓他感覺到了威脅,或者說,讓他覺得我脫離了他的掌控,所以他著急了,急著把於波同誌拉下水,通過這些事情威脅他,從而得到我。”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就是他的目標?”


    於晚嗯了一聲,“我是這麽猜測的,這個人我或許見過,或許”


    潘澤林打斷她的話,“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於晚苦笑,“我知道,我對小時候的記憶很模糊,你之前說起這個事兒,我就一直在迴憶,但是我的記憶裏沒有這個人,如果我以前見過他,或者他跟於波同誌的關係還不錯,我應該有印象,但是這個人,我完全沒有印象,導致這種結果的情形隻有兩種,第一種,他見過我,但我沒見過他,第二種,他對我做過什麽,但是當時的記憶太痛苦,導致我強迫自己忘記。”


    “也許是第一種可能呢。”


    於晚屈起腿把自己整個人都塞進椅子,“你知道的,第一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潘澤林蹲到於晚麵前,“丸子,也許事情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麽壞。”


    於晚知道他擔心自己,故作輕鬆的說:“是,事情沒有那麽壞,至少還沒達到那種程度,我這不是預防萬一嘛,不是你說的嗎?考慮事情要考慮到最壞的結果,我現在預想的是最壞的結果,也許我們都想多了,也許根本沒有這樣的人,畢竟我的記憶中,沒有這個人,也沒有這件事,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臆想。”


    房間裏的潘澤林跟房間外的喬亞旻都知道,於晚說的這個事,一定是真的。


    喬亞旻此時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他有片刻的茫然,他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好好想想。


    他不知道於晚需要他幫忙的事情是什麽,若是他真的能幫上這個小姑娘,他定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門外的關門聲響起,把屋裏正在討論的兩個小孩兒嚇一跳,兩個人麵麵相覷,潘澤林出房間看了一眼,發現客廳沒人,“沒事,應該是那個大姐剛才出去的時候沒有關門。”


    於晚也沒在意,“什麽大姐啊,她才比你大一歲。”


    潘澤林一臉問號,“啥玩意兒?比我大一歲78年的?”


    於晚點點頭,她之前也以為喬萍萍年齡應該不小了,至少得20多歲了,但是昨天聽到小喬哥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喬萍萍竟然隻比她大兩歲。


    “是,78年的。”


    潘澤林不敢置信,“真的假的,我以為她20多歲了。”


    潘澤林上下打量了一下於晚,“你確定你快成年了?你跟那姐姐站一塊,說你們差十歲都有人信,你長得也太小了,難怪會被壞人盯上。”


    於晚踢了潘澤林一腳,“大哥,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潘澤林也不在乎這些,“說吧,這件事情,我能幫上什麽忙?”


    “我希望你能幫我保護他。”


    “就這樣?”


    於晚點頭,“就這樣。”


    潘澤林思索片刻,“在你心裏,喬叔叔的安全,比你自己更重要嗎?於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做什麽嗎?”


    “我知道,潘澤林,對我來說,你保住他,就相當於保住了我,隻要他沒事,我怎麽樣都會活下去的。”


    潘澤林再次陷入沉思。


    於晚的想法很簡單,以她前世的記憶來看,喬亞旻的重要程度,真的遠勝於她自己,隻要喬亞旻平安無事,就算她自己出了什麽事情,隻要她的精神支柱還在,她總有辦法可以擺脫困境。


    如果喬亞旻出事,她甚至不敢想象這個如果,他若真的出事,以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和對他的依賴程度來說,她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怕是她也隻有再次陪葬這一條路可以選擇。


    “行,我答應你,希望你不會後悔。”


    “謝謝。”


    “於晚,你真的隻把喬叔叔當成父親嗎?”


    這是潘澤林第二次問她這個問題了,於晚苦笑,“潘澤林,在我們這段關係中,能做決定的那個人從來就不是我,我們的關係是他定義的,我除了服從,別無選擇,他隻願擔任父親的角色,所以,我永遠隻能是他的女兒。”


    這件事,於晚前世就想通了,上一世的她不是沒生出過其他的心思,隻可惜喬亞旻同誌根本不願意越界,更不希望於晚越界。


    無論前世今生,如果她不想失去這個人的話,那麽她隻能永遠都是他的女兒,所以她前世就把這段心思掐滅在了萌芽之中。


    今生,在她沒有迴憶起過往時,她已經早早的定位了這段感情,在她的潛意識裏,她隻是喬亞旻的女兒,雖然她想起自己前世的死因,卻依舊沒啥越界的想法,隻要是他所想,她一輩子都隻當他是父親,又如何呢?


    潘澤林揉揉她的頭發,有點心疼她,“傻姑娘。”


    於晚苦笑,她可不就是個傻子嗎?一個連選擇的機會都不曾擁有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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