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隕落了,霸刀也是。”


    “想不到強大如他們,還是隕落了,看來他們遭遇了不得了的危險。”


    “能夠同時讓他們兩個隕落,兇手,不簡單。”


    “會是誰呢?是禁區裏的人?還是詭異?”


    “也可能是仙人,仙人降生,最早一批,已經成長起來了,能夠殺死他們也不足為奇。”


    “仙人的可能性很低,上一批仙人被殺了,那些人的謀劃失敗了。”


    “時間還不夠,不足以讓他們踏入聖人境界。”


    幾個聖人在商量,他們目光碰撞。


    三生和尚和霸刀兩人隕落的事情是瞞不住的,天地異變,聖人以下,或許無法察覺。


    他們清楚感受到了,哪怕被陳江遮擋了,還是可以感受到。


    這就是聖人。


    聖人之下,皆為螻蟻。


    “苦竹,你說他們會不會找到了第一尊聖人?”


    這句話一出,其他人跟著沉默,心思不一。


    被稱為苦竹的男人,一臉悲苦,站在遠處,盯著天空。


    許久,他緩緩垂下眼眸。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眸?


    眼裏,盡是悲苦。


    周圍的聖人,也被感染了,其中一個聖人冷哼一聲:“哼,苦竹,收起你的小伎倆,否則,別怪本座動手。”


    有一個聖人警告,其他聖人紛紛盯著苦竹。


    苦竹收起來了神通,掃了一眼幾位。


    “幾位還是和從前一樣,開不得玩笑。”


    幾位聖人臉色不好看,他們都是新晉的聖人,當年的聖人。


    無數年前認識了,知道彼此的能力。


    他們可都在防備著對方,不相信此地任何一個人。


    可他們之間,是有聯盟的,不能出手,可誰也不想被算計。


    三生,也是他們中的一份子。


    “三生和尚,算計了無數年,最後,還是死了。”


    “死得可真慘,這一次,他是真的死了。”


    苦竹淡淡說道:“諸位,你們可知道三生和尚去了哪裏?”


    說著,掃一眼眾人。


    無人說話。


    或者是,各懷鬼胎。


    苦竹隨口問一個人:“菩提,你呢?”


    菩提搖頭,沒有迴答。


    “菩提,你可是三生和尚的好友,他去哪裏,你肯定知道。”


    “說吧,我想諸位道友都很想知道,三生和尚那個禿驢肯定發現了什麽,不然,不會隕落。”


    “此時此刻,你還要隱瞞嗎?”


    其他人紛紛開口。


    “菩提,你說吧。”


    “我等不會為難你的。”


    “你想要背叛我們的聯盟嗎?”


    “還是說,你要得罪我們諸位?”


    一時間,眾人壓迫菩提聖人。


    菩提掃了一眼眾人,緩緩說道:“他去做什麽,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去了哪個方向。”


    舉起手,指著一個方向。


    一眾聖人集體沉默了,有人,走了。


    也有人,去搜尋消息。


    不一會兒,其他人都走了。


    菩提聖人嬉笑道:“你怎麽還不走?苦竹。”


    苦竹淡淡注視著菩提聖人,說道:“我不是他們,我一點都不著急,倒是你,菩提聖人,你似乎有所隱瞞,說吧,此地隻有你我。”


    “果然瞞不過你,苦竹聖人。”


    菩提聖人一臉微笑說道:“三生和霸刀都死了,你說他們去了之後,會不會也被殺死?”


    苦竹聞言,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


    這件事情,不簡單。


    兩人,所設立的一個局。


    “你太小看他們了,都是聖人,可不會被你算計。”


    菩提聖人道:“我知道,可當他們看到了第一尊聖人,我不認為他們能夠忍得住,那可是天地氣運,代表著至聖的至高境界。”


    “當年恆空大帝突破,得到了天地氣運加持,不出三百年,晉升至聖,屠仙滅佛,驅趕詭異。”


    “此地,得到了幾千年的歇息,第一尊聖人,必定能夠享受天地氣運,也必然會晉升至聖。”


    “這一次,我們的算計再次落空,他們可不會……就此罷休。”


    苦竹深深看了一眼菩提,說道:“我等當年差點被殺,恆空大帝,驚豔絕倫。”


    “仙佛,詭異,還是妖族,都被他一人鎮壓。”


    “恐怖如仙人,最後,還是倒下了。”


    “我等,不允許這樣的人出現。”


    “菩提,你也去吧,殺了他,剝奪他的氣運。”


    菩提聖人搖搖頭:“苦竹聖人,你要算計老夫?”


    “沒有,沒有。”


    苦竹聖人眼眸眯起來,盯著菩提聖人。


    兩人,都沒有去。


    深深看了一眼對方。


    轉身消失。


    真空宗。


    陳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躲藏了幾十年的她,再次出現在陳江麵前。


    鬼魂,當年所看到的鬼魂,這一次,再次看到。


    晉升聖人之後,她就無法躲藏。


    陳江眼裏,她躲不躲都一樣。


    聖人眼裏,一切,無所遁形。


    真空宗的一切,都被陳江所看到。


    而鬼魂所躲藏的地方,自成空間,被真空宗所遮擋。


    十分特殊的空間,隻要她不暴露自己,陳江是無法發現她的。


    “好久不見。”


    陳江再看到鬼魂,心情不一樣,沒有了當年的害怕,也沒有了當年的驚恐。


    有的隻是感歎。


    也有一些戲謔。


    她的眼裏,陳江看到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似乎,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那些。


    鬼魂身軀顫抖一下,盯著陳江看。


    “你殺了兩尊聖人?”


    “你看到了?”


    鬼魂點頭。


    “聖人而已,殺了就殺了,沒什麽好震驚的。”


    “倒是你,讓我很驚訝,一直躲在真空宗,我找了你那麽多次,都沒找到你。”


    “真空宗祖師羅貞貞,還是叫你二代祖師?”


    她,乃是真空宗的祖師爺。


    第二代弟子,遠古時代的弟子。


    到了陳江這一代,他不知道自己是第幾代弟子,估計,已經模糊了。


    陳長生也沒告訴他,這個鬼魂的信息,還是陳江偶然發現的。


    十分神秘。


    鬼魂羅貞貞微微欠身,平靜點頭:“想不到還是被你發現了,我記得真空宗可沒有關於我的記載,當年陳長生那個小子早就全部毀了。”


    “你從哪裏得知我的身份的?”


    她,很好奇。


    陳江看著她,沒有迴答她的這個問題。


    手心,撥弄著那一根因果線。


    她出現之後,因果,跟著出現。


    二者之間的因果十分微弱,之前,都被她隔絕。


    此女,手段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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