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這是瘋了嗎?”


    “又瘋了?”


    “不會吧,師弟他這麽快瘋了?”


    方青雪迅速出現在門口,聽到陳江聲音那一刻,她就結束了修煉,立刻出現。


    笑聲,不斷響起,每一次響起,都有著恐怖的尖叫聲。


    震耳欲聾。


    “師娘,你給的書籍起作用了,話說,你到底給了什麽書?”


    方青雪來興趣了,師娘給的書籍都是她沒看過的。


    那些書籍裏,隱藏了什麽。


    師娘有沒有添加一些自己的東西,如果有,師弟看了,瘋了也是正常的。


    “正常書籍而已,你師弟想要的,我都給了。”


    比起方青雪,劉詩音淡定多了。


    抱著手,冷冷站在旁邊。


    她在等陳江出來,那個弟子,許久未見,甚是想念。


    閉關這麽久,第一次,很稀罕。


    兩人的目光,隨時盯著大殿,隻要陳江有情況,她們會立刻出現。


    “是嗎?”方青雪不相信師娘的話。


    師弟閉關前,好端端的,現在,卻瘋了。


    沒看到人,她基本上確定師弟瘋了。


    “師娘,你確定你沒有藏有私貨?”


    以師娘的為人,百分百做出這樣的事情。


    整個真空宗,要說誰最陰險,毫無疑問,師娘必定在榜單上。


    牢牢占據榜首的位置,無人能夠超越她。


    方青雪的陰險,很大部分是來自於師娘。


    “青雪,難道在你心中,師娘是那樣的人嗎?”


    “是。”


    沒有絲毫猶豫,方青雪點頭迴答。


    劉詩音表情如常,沒有因為她的迴答而有所變化。


    這樣的迴答,她早就司空見慣。


    “江兒怎麽還沒出來?”


    笑聲繼續。


    瘋狂的聲音,再次迴蕩在兩人耳邊。


    伴隨著魔性的笑聲。


    “哈哈哈哈。”


    “我成了,我成了。”


    “吾道成矣。”


    聲音,很瘋狂。


    笑聲,肆無忌憚。


    話中內容,都是這句話。


    吾道成矣,他,似乎成道了。


    聽到這句話,方青雪和劉詩音的表情不一。


    兩女,搖搖頭。


    “完蛋了,師弟真的瘋了。”


    “這一次,沒救了。”


    一個練血八重天的人,談什麽道。


    距離自己的道,還很遠呢。


    就連她,都不敢說這種話,師弟,卻敢這麽說。


    這不是瘋了,是什麽呢?


    “瘋了不正合你意嗎?青雪。”


    方青雪反駁:“師娘,是合你意,你說錯了。”


    “你一直都想師弟變成一個瘋子,這樣,你就能夠掌控師弟。”


    “師娘,你控製欲很強,這是病,得治。”


    劉詩音冷冷說話:“青雪,師娘看你才有病,來,師娘給你看看病。”


    “砰。”


    一巴掌拍過去。


    兩女,一言不合就動手。


    方青雪不是吃素的,早就防備著她了。


    在師娘動手的瞬間,她消失不見,師娘跟著去,兩人的身影,不斷在地上,屋頂上出現。


    拳腳相加,對戰了幾十個匯合,兩人討不到好處。


    最後,師娘來了一個陰招,一巴掌,拍飛了方青雪。


    位置呢,自然是落在了大殿門口。


    整個人,趴著,姿勢,十分曖昧。


    而此刻,大殿的門,打開了。


    陳江剛想走出來,看到了師姐趴在地上,迎接自己出關。


    “師姐,不用行大禮,真的不用這樣,師弟閉關而已,不是走了。”


    “你說你好端端的,幹嘛趴在地上,你想師弟我,也不至於這樣子。”


    “來,師姐,起來,哎呀,師姐,你怎麽又趴下了。”


    “原來師姐你喜歡趴著,那好吧,你繼續趴著吧,師弟我隻能滿足你。”


    陳江放下師姐,讓她安心趴在地上。


    他還不忘提醒:“師姐,地上涼,差不多就起來了。”


    “如果你真的喜歡趴著,師弟的床上不介意多一個女人。”


    方青雪:“……”


    她吃了師娘一巴掌,身體出現了短暫的麻痹。


    暫時起不來,誰曾想,這個師弟,扶起來自己,又鬆手了。


    害得自己臉蛋著地,狠狠吃了一口泥土。


    他在這裏陰陽怪氣,太氣人了。


    最後這句話,方青雪都想拔劍了。


    可惜了,她做不到。


    躺了一會兒,那股麻痹感消失,方青雪才站起來。


    惡狠狠瞪了一眼陳江,又迴頭盯著師娘。


    殺意凜然,她,忍住了,沒有動手。


    “師娘,你也喜歡趴著嗎?”


    “弟子不介意多一個人。”


    師姐和師娘,要是一起來,完美了。


    人生,圓滿了。


    陳江,就喜歡那樣的畫麵。


    “江兒,你出關了?”


    劉詩音似乎沒聽到陳江的話,自顧自問起來。


    她自動屏蔽了那些內容,聽不到,聽不到。


    “怎麽,才一個多月沒見,師娘想弟子了?”


    “嗬嗬。”


    陳江無視師娘的嘲笑,感謝道:“謝謝師娘提供的書籍,這些書籍,還給師娘。”


    “哎呀呀,不好意思,沒拿好。”


    “勞煩師姐你撿起來。”


    方青雪:“……”


    你當個人吧,師弟。


    她還是低頭撿起來。


    這些書籍,她都收起來,到時候,自己看。


    而陳江,饒有意思盯著師姐。


    “嘖嘖。”


    方青雪才注意到自己走光了,那一瞬間,被看到了。


    “哼。”


    她捂著胸口,冷冰冰說:“師弟,你想死嗎?”


    劍刃放在了眼前,陳江推開了師姐的劍刃。


    “師姐,如果你能讓師弟欲仙欲死,師弟倒是不介意死一迴。”


    “哼。”


    調戲師姐師娘的感覺,真好。


    陳江,喜歡這樣的感覺。


    師姐師娘都很忌憚自己,她們的神念,不斷觀察陳江。


    都被隔絕了。


    陳江的靈魂,早已經不是之前的了。


    神性蘊藏自我,靈魂不怒自威。


    平時,宛如普通人一樣。


    一身氣血和靈魂,被他隱藏起來,現在的他,沒有危險。


    正因為如此,才讓兩人感到恐懼。


    這樣的陳江,才是最恐怖的。


    返璞歸真。


    兩女看了很久,最終離開了。


    她們的目的,就是為了看一眼陳江,確定他的情況。


    陳江,迴到了大殿內。


    “這種感覺,真的爽。”


    “師娘,師姐,我可不是之前的我,不再是任由你們拿捏的人了。”


    不知不覺,進入了夜晚。


    真空山的夜晚,十分詭異。


    也十分恐怖。


    大殿內,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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