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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君噗呲一笑,“趙妍一沒偷二沒搶三沒坑蒙拐騙,不過是及笄沒找婆家,就丟人啦。那您怎麽不想想您這個當娘的是怎麽做的,自貶身價,大女兒出聘禮,二女兒出嫁妝,人家一文錢不花就能娶迴去糟蹋,說出去就不丟人?依我看,那比趙妍單著要丟人一百倍,一千倍都不止。知道的是咱們幫襯親戚,不知道的還以為老趙家的腦子有病,生怕閨女砸手裏麵,非得倒貼男人才能把自己賠出去。”


    “你......什麽叫一文錢不花,不是說好了是跟你借的麽?以後有了再還,再者說,你昨晚不都答應了麽,怎麽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你.....”鄭氏也是急了,慌不擇言的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還?拿什麽還?鄭老二家放個屁都怕牆塌了的你告訴我拿什麽還?拿命還麽!”杜君扯了個冷笑,直接頂了迴去,“而且我還就不怕告訴你,這錢我是一文都不會借的,您就別再做夢了。”


    “你....你....別欺人太甚”,鄭氏氣的嘴唇都哆嗦了起來,“你姥姥那麽向著你,一句重話都沒說過,你這麽連點人情味都沒有,眼裏隻有錢,你對的起你姥,對的起你娘麽,嗚嗚~~嗚嗚~~而且,也沒說不還錢,二妹嫁過去後,小兩口一塊攢,幾十兩銀子很快不就夠了麽,嗚嗚~~”


    “幾十兩,您說的真輕鬆,一般人攢一輩子可能都不夠”,杜君扯了扯嘴角,嘲諷笑道,“莫非您還真打著主意讓那個什麽天貴到我這來當個管事啊,那我這兒的錢也太好賺了,一個大字不識的人都能當管事,那王傑生那樣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的我不得捧上天,跟太陽肩並肩啊,否則都對不住人家十多年的勤學苦讀,您說對不對?”


    王傑生:“......”


    為什麽我總是莫名中槍,寶寶不開心,寶寶要調薪!


    趙秀在一旁豎著小耳朵都快聽傻了,不過這會突然腦補出王傑生跟個大馬猴似的蹲在太陽旁邊,曬成了驢糞蛋樣便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


    杜君眤了她一眼,“你也別傻笑著了,二妹嫁了,按咱娘的脾氣過不久就輪到你,還是抓緊時間攢嫁妝吧,別忘了老鄭家還有兩光棍呢。”


    “姐,你別嚇我,我才不嫁呢”,趙秀被杜君神來一筆驚得跳腳,拉長了語調撒嬌,不過仔細看卻能在她的眼眸裏發現一絲笑意,大姐能保護趙妍,自然也能護住她,所以,她並不怕。


    哼,就你聰明!杜君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這時趙妍轉過身來,眼圈發紅拉著鄭氏的衣袖懇求道:“娘,我不要嫁給表哥,你幫我推了這則婚事可好?”


    “不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為娘已經答應你二舅母了,難道你想退親不成?你又不是不知道,退親後女子的名聲有多臭,好人家的根本就不會來提親,除非是那種續弦的,進門就給人家當後娘”,鄭氏一改平日作風,連唬帶嚇的嗬斥道。


    趙妍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還是個在鄉下圍著廚房打轉長大,見識不多人際交往也簡單,聽到鄭氏的這些話,不免慌了手腳,捂著臉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娘~~我不嫁,我死都不嫁,大不了我一輩子都不嫁人,守在娘身邊伺候娘還不行麽?”


    “說的什麽胡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哪有不嫁人在家當老姑娘的,咱又不是沒人要”,鄭氏撲到趙妍身上,一邊拍打一邊怒罵,“而且你二舅家有什麽不好,那是你親二舅,天貴是你親表哥,都是實在親戚,疼你還來不及呢,你怎麽總覺得我在害你似的。”


    “娘,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親娘啊,我不想嫁,嗚嗚~~我不嫁.....”


    “臭丫頭,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啊,怎麽說都不明白,女人再能幹也得找個男人,生兒育女,這是咱們的命,不認都不行,要不然死了之後連個給你摔盆的人都沒有,那才是真的苦呢......”


    ........


    切~~沒摔盆的算什麽苦,人沒了,錢還在,才是真正的苦!


    杜君翻了個白眼,再想想空間裏數不盡的各式寶貝,隻能看不能玩,不由得心更痛了。


    “姐姐姐”,趙秀趁機又溜到杜君身旁,擠眉弄眼,“趕緊出手啊,要不然二姐被勸住就壞了。”


    杜君瞬間迴神,擺了一個ok的手勢,請領導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


    三個女人一台戲,今晚是四個,所以不止一台,而且還都是大戲。


    杜君一把將趙妍提溜起來,“哭能解決問題,還要我這個大姐做什麽。”一席話說的是霸氣側漏!


    呃!


    趙妍硬生生打了個嗝,憋憋嘴,喊道:“大姐!”


    哎呦喂,這個委屈啊!


    這還是沉默內斂的二妹麽,怎麽刹那變身深閨怨婦了,捂臉,沒法看,太丟人了。


    給了趙妍一個安心的眼神,轉身瞅了眼鄭氏,心中腹誹,老妖婆,今兒不把你拔下一層皮,本姑奶奶就跟你姓!


    正抽抽噎噎的鄭氏福如心至,滿腹委屈的抬頭看向杜君,同樣是暗恨不已。


    爹娘兄弟被送走,事實已定,她就是再不願意也迴不來了,她就想著在趙妍這兒給老鄭家多說說好話,趙妍心軟,也許這親事就能成了呢。


    至於聘禮,她也想好了,倘若杜君反悔不拿錢,就哄著趙妍趙秀把月錢先支個一年的,反正以前也這麽幹過,等生米煮成熟飯,杜君就是再不願意,看在趙妍的麵子上也不好說什麽。


    沒想到杜君那個強的,不按常理出牌,進門連句安慰的話都不講,就把所有的事全都挑開了說,害的她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她這會兒能不氣嗎?


    不得不說,鄭氏有的時候也是個有主意的,就是沒放在正地方。


    四人重新落座,杜君端起茶盞,潤了潤喉嚨,緊接著一開口便是不留情麵的的嘲弄,“怎麽,為了老鄭家子孫綿延萬年,還不打算放棄?不把二妹推進火坑就誓不罷休是麽?”


    老鄭家就是鄭氏的死穴逆鱗,一點就著,本來已經坐穩了的鄭氏聽到這話,一下子就蹦了起來,指著杜君大聲嚷道:“你說什麽呢,她是我生的,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說到這兒,杜君就嗬嗬了,“為她好,您能別這麽違心的說話麽?就鄭家那個叫什麽天貴的,要房沒房,要錢沒錢,要長相沒長相,要個頭沒個頭,脾氣暴躁,偷懶耍滑,蠢鈍如豬,自私自利,但一個人生在這個世上,總該有點長處吧?我想了一天,最後實在想不出了,鄉下孩子長大,總歸得有把子力氣吧,對不住,這個也沒有,您說說,這樣的一個人,有什麽理由讓我二妹一頭栽進去?難道就為了您那一點點的自尊心,好吧,自尊心這種東西,您真的有麽?”


    這番話杜君說的是既快又狠,簡直是把老鄭家的臉皮放在地上摩擦。


    鄭氏臉色漲的通紅,張嘴就想反駁,不曾想,杜君壓根就不她機會,繼續說道:“您也別怪我嘴損,這些話憋在心裏一天多了,不吐不快,也讓趙妍趙秀聽聽,您幫趙妍找的是個什麽樣的人家,畢竟關係著她一輩子的大事,總不能糊裏糊塗的就嫁了人吧。


    說完老鄭家,咱再來說說您,常言道父慈子孝,擱母女身上同樣適用,您覺得您作為娘親,真的慈麽?當然啦,您也可以大講特講您當初生我們三個是多麽的不容易,養活我們受了多少委屈,多少苦楚,但還是那句話,您真的慈麽?


    您要是真的慈,會不顧二妹反對,枉顧她一生幸福,堅持讓她下嫁迴您娘家?


    你要是真的慈,會說出退親二字來剜她的心麽?二妹不懂,您這個當娘的還不懂麽?


    退親是什麽,最少也得走完三禮吧,您可倒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把趙妍定了出去,您問過老宅的那幫子長輩了麽?你有這個權利替趙妍定親麽?


    沒有,您什麽都沒有,您就敢胡說八道,誆騙二妹,看的不就是趙妍老實好騙麽?


    最後,我把話撂這兒,我不管您答應了老鄭家什麽,您自己處理,我也不問,但趙妍在我這兒,我就有保護她的責任,除非您能找人踏著我的屍體過去,否則趙妍我是護定了,任誰也別想越過我去。”


    “大姐~~”杜君話語平實,但其中的姐妹之情簡直都要溢出來了,趙妍哽咽著拉住杜君的手,淚珠簌簌而落。


    她是何其幸也,能得以杜君這樣的庇護。


    反觀之鄭氏簡直都要氣炸了,她不是沒想過打斷杜君,但都被杜君又快又狠的打斷,根本沒給她反應的時間。


    再說了,杜君字字如刀,說的又是實情,她也反駁不了。


    “你這個不孝的.....”


    鄭氏剛起個頭,就被杜君不耐煩的打斷了,“每次都拿孝順出來說事,你不煩我聽著都煩,麻煩您下次能不能換個新鮮點的說辭。”


    “你......”被杜君一句話噎的上不去,下不來,鄭氏癟癟嘴,好像又想哭了。


    “別你的我的了”,杜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把趙妍和趙秀拉在手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自己做的事是不是地道。”


    說罷,也不顧趙妍趙秀反對,直接就把二人拉出了屋子。


    “姐~~娘一個人能行麽?”


    以杜君的氣力,二人根本掙紮無果,出了屋子,趙秀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怎麽,你還心疼她?”杜君斜了她一眼。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要死了,大姐生氣的樣子好可怕,想逃腫麽辦?


    趙秀嚇得連忙擺手,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但她總歸是生了咱們幾個的娘啊,我怕她出事。”


    “行了,看你那沒出息的勁”,杜君麵無表情的戳了戳趙秀的腦門,“正好你們姐夫不在,今晚你倆就在我這屋睡吧,她有什麽動靜咱們也能聽得到,這下總行了吧!”


    “哦!我就說了麽,大姐刀子嘴豆腐心,肯定不會真的不管娘的”,趙秀攀上了杜君的胳膊笑嘻嘻道。末世女的古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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