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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還給你,七公主,我沒有給他。”


    七公主默默的接過,一滴眼淚滴在手背上,“也好……”


    南宮羽看著她,卻不知從何說起,張了張嘴,無聲的歎息。


    許久,七公主起身,南宮羽跟著起身。


    芳華閣裏燭光搖曳,偌大的寢殿空蕩蕩的,南宮羽望著她的背影,那麽消瘦、落寞……


    驀然,七公主拿著荷包對著燭光,褐色的火焰映著七公主滿眼傷情的落寞……


    和親的日子定在年後開春三月初二,是個宜嫁娶的良辰吉日。


    皇宮上下都在準備陪嫁之物。


    南宮羽身無所長,又不想送什麽金銀玉器,想了一下,畫了一幅畫。


    “真沒想到陶樂郡主畫技如此了得。”


    七公主看著南宮羽送來的草原策馬屏風畫。


    南宮羽心裏一顫,“陶樂郡主”,多麽生分,“七公主,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羽兒姐姐,我怎麽會怪你呢,這事本來就不是你能決定的,身為公主,我有我的責任,希望你和榮王兄可以心心相依。”


    南宮羽心裏難過,突然她被壓的喘不過起來。


    七公主的和親、大宛舉兵南侵似乎都跟她或多或少有關係,隻是她仗著南宮侯這個位高權重父親的庇佑可以躲過這一切,可是其他人呢?


    那些無辜的老百姓呢?


    南川城。


    這場較量曠日持久,雲迦王子攻了幾次,榮王將南川城守的固若金湯,他根本就無從下手。


    再加上南川本是咽喉要道,北麵跟東麵均是群山峻嶺,南邊是陶樂十三郡,如果想要繞道,直接進入南朝腹地,就必須借道陶樂郡,然而陶樂郡皆由榮王守衛。


    而榮王因為兵力與大宛相比少了一半,一時間沒法逼退雲迦王子的大軍。


    兩軍對壘。


    瞬丌也是將不卸甲,“王爺,都已經兩個多月了,咱們除了守住了南川和陶樂十三郡之外,倻洲和周邊的一些郡、縣始終都在大宛和流匪手裏,那裏幾乎沒什麽百姓了。”


    “嗯,”榮王隻是應了一聲,繼續看著軍事地圖,研究這進一步的進攻方向,“瞬丌,我們的糧草怎麽樣?”


    “王爺,我們糧草一直都很充足,現在正是秋收時節,這一期的秋糧已經在征收了,大宛那邊也在征集糧草,看來他們是打算跟我們打一場持久戰了。”


    “嗯。”


    “不是王爺,看情況皇上沒有給我們派兵的打算,咱們的兵力又沒法跟大宛國的鐵騎相比,最有戰鬥力的就是王府衛隊了,再過一個月左右這裏可就是冬天了,到時候這仗更難打。”


    瞬丌憂心忡忡。


    “報……”


    “稟告元帥,門外有一名女子求見王爺。”


    瞬丌皺眉,“每天有那麽多女子求見王爺,王爺都見嗎?”


    “瞬將軍,那名女子自稱是大宛的公主。”


    “讓她進來。”榮王抬眸,或許這個公主是個突破口。


    侍衛領著一個打扮成難民樣子的女子,可依舊掩蓋不住她身上那種異域女子的風情。


    “見過榮王殿下。”女子見了榮王行的是大宛的禮節。


    “黛莎公主。”


    榮王可以直接叫出她的名字,黛莎還是小小的吃驚,“王爺知道黛莎?”


    “公主美貌,本王自然聽過。”


    這樣俊美又冷傲的男子去讚美一個女子,恐怕很少有女子能夠抵擋,更何況黛莎本來就思慕榮王,不惜數次逃離皇宮,更不顧現在兩國交戰,這樣隻身前來,送命也是很正常的。


    黛莎嬌羞,低著頭甚至不敢注視榮王,先前炙熱的盯著他,此刻他就在自己麵前反而不敢看了。


    黛莎公主的心思榮王自然一目了然,可那又怎樣,這樣的女子他見的太多了,更何況此時站在他麵前的是敵國的公主。


    “不知道黛莎公主知不知道兩國在交戰,你這樣隻身到我的營帳,不怕我殺了你嗎?”


    聽起來像是玩笑話,黛莎公主還是一驚,怯怯的看著他,“你,會殺我嗎?”


    “不會。”榮王迴答的很幹脆。


    可是在黛莎公主看來,卻是榮王也喜歡她,“王爺,黛莎有辦法結束這場戰爭。”


    榮王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哦?什麽辦法?”


    “和親。”


    黛莎說完,臉頰一抹嬌羞,媚眼如斯的看著榮王,等著他的迴答,可是最終她沒有等到她想要的答案。


    “黛莎公主,我派人送你迴去吧。”


    “不是,我,榮王殿下不想快點結束這場戰爭嗎?”


    黛莎有些著急了,“榮王殿下,你可以抓我,要挾我王兄退兵,他一定會顧及我的安危的。”


    榮王冷笑了一下,“如果是你父王帶兵,本王或許會這麽做,如今帶兵的是你王兄,本王不會。”


    “你不相信?”


    榮王不打算再浪費時間,直接讓瞬丌派人送走了黛莎。


    而黛莎始終沒有迴到大宛王城什摩城。


    建安。


    南宮羽到了冬天,身體就變的很虛弱,連禦醫都束手無策,南宮侯重賞千金在民間尋找神醫,都是無功而返。


    宮裏如妃聽說了此時冷笑幾聲,“重賞千金,尋訪神醫?照這個情形,都不知道有沒有命活到當王妃的那一刻,哼,哈哈哈……”


    她的笑聲如同彼時建安的天氣一般,冷風唿嘯,天色暗沉,烏壓壓一片,像是暴風雨來的前奏,北方這個時候已經下雪了。


    “來人,”如妃笑夠了,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去把給南宮羽診過脈的禦醫都請進宮裏,本宮要知道她究竟得了什麽病,還能活多久。”


    “娘娘,沒聽說郡主得病,隻是天氣冷了身子就變的很虛,而且隻有一位禦醫給她診過脈。”


    “那還不快去。”如妃衝著宮女吼道,嚇的幾個宮女急忙退出。


    如妃自從大病一場之後,再也沒有了從前的溫婉,人也變的很難靠近,對宮裏其它的妃嬪也是毫不留情麵。


    給南宮羽診脈的是所有禦醫裏的翹楚——張禦醫。


    “微臣參見如妃娘娘,不知道娘娘召喚微臣前來,所為何事?”


    “本宮近日總是睡的很不安穩,張禦醫是所有禦醫中的翹楚,就連陶樂郡主都是請張禦醫前去,本宮聽說張禦醫妙手迴春,治好了郡主,所以就請張禦醫來為本宮診脈。”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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