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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在興奮之時,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影子,讓她莫名難過,隻是轉瞬即逝,她也沒在意,那種感覺很不舒服,她幾乎是刻意的迴避著。


    街市兩旁的商販在賣力的叫賣,和她初次見到建安的感覺不一樣,此刻她可以說是在平視建安城,不隻是因為她坐在高高的馬車裏。


    “那是什麽?”南宮羽趴在窗戶上,指著一個小攤。


    “小姐,好像是賣胭脂水粉的。”


    “那,那個呢?”


    真是應接不暇,還是應該多出來走動走動。


    突然,她看到有幾個官差手裏拿著幾張紙,又不時的朝著她張望。


    南宮羽探著腦袋看著這些官差,與他們目光對視的時候,官差又看了看手裏的畫像,卻不敢靠近。


    一般貴族的馬車都是有嚴格的等級之分的,南宮羽不知道,但是那些官差一眼就看出來了。


    “蕭寒。”


    “大小姐有什麽吩咐嗎?”


    “我不想坐馬車了,那好像是個吃飯的地方,我們過去坐坐吧。”


    “諾。”


    幾個官差盯了半天,又躊躇了幾下,這要是抓住了殺人犯是立功的好機會。


    南宮羽剛走到門口,店小二還沒迎上來,那幾個官差就過來了,南宮羽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計,蕭寒隻是稍微伸手,便擋住了幾個官差,隻拿出了自己的令牌就讓幾個官差臉色大變。


    “蕭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手裏拿著什麽?”


    “殺人犯的畫像。”


    蕭寒拿過來看了一眼,皺眉,“走吧。”


    “諾。”


    幾個官差剛轉身,就有另一個官差從遠處跑來,“都迴去了。”


    其中一個不明所以,“這不是在找……”


    “不找了,上頭有新指示。”


    南宮羽聽的清清楚楚,他們不會真的是在找她吧,那柳絮呢?


    直到菜都端上來,南宮羽才迴過神來,“蕭寒,芍藥蕙苣,你們坐下來一起吃吧。”


    “大小姐,屬下還是站著,大小姐身份……”


    “坐下。”


    “諾。”


    蕭寒應聲正襟危坐。


    芍藥和蕙苣相視看了一眼,也小心翼翼的坐下了。


    南宮羽有些無奈,這觀念這種東西,不是一天兩天能改變的。


    “那個,剛才那幾個官差在找什麽人嗎?”南宮羽小心翼翼的試探。


    蕭策臉上有一點點不自然,從懷裏掏出畫像,遞給南宮羽,她接過看著,這像誰都可以啊,都幹嘛要看著她?


    作為美術專業的學生,南宮羽實在看不上這樣的畫技。


    “這上麵寫的是什麽?”


    南宮羽此話一出就後悔了,因為此時,除了她之外其他的三個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堂堂南宮侯府的千金怎麽可能不認識上麵的字,可是南宮羽沒辦法,誰讓她沒文化呢?


    “說是,這個人殺了人。”芍藥小心答話。


    “哦,畫成這個樣子怎麽找人啊,這畫像像我,又像芍藥,還像蕙苣,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古……”南宮羽急忙住口,“畫畫的本事太差了,有機會我給你們每人畫一幅畫像,讓你們都看看。”


    “謝小姐。”


    迴到侯府南宮羽一直心事重重,這到處在張貼她的畫像,雖然她不認為這畫的是她,可是大家都覺得是她,那不是也是了。


    那柳絮呢,柳生呢?


    她們兩個這些天都不出現,柳生該著急了吧。


    轉念一想,這個蕭寒似乎對南宮羽忠心耿耿,或許從他這裏能打聽到什麽。


    “蕭寒,你在這裏做什麽?”


    “大小姐,屬下是您護衛,一般都會在這裏巡視的。”


    “哦,你過來坐,我有事問你。”


    “諾。”


    南宮羽坐在涼亭裏,又刻意支開了芍藥和蕙苣。


    “蕭寒,我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大小姐請吩咐,屬下一定萬死不辭。”


    南宮羽適應了一下,“不用萬死,我想讓你幫我打聽個人。”


    “諾。”


    沒多久蕭寒就打聽清楚了,其實這件事南宮策那邊已經得到消息了,隻是蕭寒不愛管閑事,很多事情都是事不幹己,不去過問的態度,可是既然南宮羽吩咐了,他自然盡心盡力。


    “什麽?你說柳絮被抓緊大牢了,還抓了柳生,為什麽要抓柳生?”


    南宮羽聽到蕭寒打聽到的事情,嚇了一大跳,她本來一直抱著希望,她跑掉了,柳絮也應該跑掉了,現在怎麽柳生也被抓起來了。


    “那,會怎麽樣?”南宮羽心裏一下子沒底了,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在這裏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南宮侯府。


    “看原告怎麽說,不過她的傷很重。”


    “你說王大娘沒死?”南宮羽一下子捂著自己的嘴巴,卻看到蕭寒一臉淡定,他應該是什麽都知道了。


    南宮羽覺得自己太蠢了,可是他們知道她也是殺人犯之一,為什麽不把她交出去?


    “沒死。”


    南宮羽一下子坐在凳子上。


    “那,這畫像是?”


    “是那位叫柳絮的姑娘口述,衙門裏的畫師畫的。”


    “這不可能。”南宮羽一下子站起來,柳絮怎麽可能出賣她呢?


    “大小姐,柳絮姑娘隻是一個弱女子,稍微用點刑,就什麽都招了。”


    “用刑?”


    南宮羽的臉色很難看,太可怕了,用刑?


    會怎麽樣?


    夾手指?打板子?鞭子?鉗子……


    南宮羽滿腦子都是電影畫麵裏審問犯人的樣子,一個個麵目猙獰的衙役……


    “大小姐,你怎麽了?”蕭寒看著南宮羽臉色不對。


    “你說,柳絮會死嗎?”


    “可能,如果原告一口咬定,而她又拿不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殺人的罪命是逃不掉了。”


    “可是王大娘不是好人,她……”南宮羽沒法說,這關顧柳絮的名節。


    蕭寒看著南宮羽,他基本打聽清楚了,南宮策也在派人調查了。


    從南宮羽出現在湫水縣到離開來到建安城,基本就調查清楚了,隻是在這之前,南宮羽到底去了哪裏,他們絲毫沒有頭緒。


    “柳生也是無辜的。”南宮羽坐在凳子上,低著頭,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到官府報案,說是他的姐姐和一位姓蘇的姑娘失蹤了,結果就被官府抓了。”蕭寒麵無表情的解釋著。


    原來他在找她們兩個,可是這些天她呆在南宮侯府被人照顧著,而他們姐弟卻被關進大牢,不行。


    “我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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