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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立刻瞪圓了眼睛，“哦，她們偷的？掌櫃的，那咱們白撿了這麽一個寶貝。”
“你馬上派人盯著她們，我有事出去一趟。”
“是，掌櫃的。”
……
街上，蘇瑾辰和柳絮逛累了，正準備走進一家小飯館。
“蘇姑娘，我好想看到一個熟人，就是昨天給我介紹秀莊活那位熟人，要不你先進去點菜，我去去就來。”
“好啊。”
蘇瑾辰一個人走進了飯館。
柳絮疾步走過去，“王大娘，沒想到能再這見到你。”
這位王大娘看到柳絮顯然一愣，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你，你沒去秀莊？”
柳絮一臉不好意思，“王大娘，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事，明天就去。”
“哦……”王大娘像是長舒了一口氣，“原來你還沒去啊。”
柳絮不明所以，“怎麽了？”
“沒什麽。”王大娘急忙否認，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柳絮，“你昨天不是說還有一位姑娘嗎？”
“哦，不好意思，王大娘，那位姑娘不會針線活。”
“不會針線活沒關係啊，長的漂亮就行了。”
“什麽？”
王大娘突然像是說漏嘴似的，表情很不自然，“我是說，在秀莊幹活的姑娘都很漂亮，你也好好打扮一下。”
柳絮若有所思。
翌日，柳絮要去秀莊上工，這樣蘇瑾辰就和柳生孤男寡女在家。
又想起昨天兩人的事情，柳絮有些不放心。
“姐姐，我今晚可能會迴來的很晚，也可能不會來，你上工迴來就不要等我了。”
柳生說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為什麽，你要好好，不要到處跑，馬上就是朝廷的選拔了，你不要耽誤。”
柳絮一聽柳生不迴家，苦口婆心。
“姐姐，這幾日賬目有些問題，所以我有些忙，姐姐放心，我不會耽誤的，我一定會完成爹的囑托，讓你過上好日子。”
鑫源秀莊。
柳絮剛到那裏，就有人已經等在門口了，“你叫柳絮是嗎？”說著上下打量著她。
“是。”柳絮忙不迭的應承。
“跟我走。”
來人說話很機械，又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
柳絮被帶到鑫源秀莊旁邊的一個巷子裏。
“這是哪裏？”
“秀莊的後門，難道你想走前門？”
來人沒好氣的說。
柳絮趕緊閉嘴，這樣一份活不容易，她不想輕易弄丟了。
突然，有人一下子從身後抱住了她，嚇的尖叫起來，接著後腦一吃痛，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晚上，天都已經黑了，蘇瑾辰吃過飯，一個人坐在門口等著柳絮。
這姐弟兩個都不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書也看不懂，沒有任何娛樂，她都快悶死了，才一天，蘇瑾辰都有些受不了了。
最後實在等不了了，蘇瑾辰趁著月色出門，也不知道哪裏是哪裏，就在附近幾個巷子轉悠了幾下。
月亮清冷。
突然聽到不遠處一個傳來窸窣的聲音，嚇的她趕緊靠在牆上，躲進陰影裏，仔細聽了一下，好像是有人在哭。
望過去，好像是草席下麵有什麽在動。
蘇瑾辰猶豫了一下，這裏她人生地不熟的，不太敢上前，隔了一會，那哭聲聽上去很絕望，她試探著慢慢上前。
慢慢的掀起一點點草席，借著月色，她看清楚了——是柳絮。
蘇瑾辰一驚，“柳絮，你怎麽在這裏哭？”
她看到柳絮渾身是傷，披頭散發，脖頸處還有抓痕，衣服已經被撕破了，還有血跡，她不太敢相信，可是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麽事。
“柳絮，你怎麽不迴家。”說著她抱著柳絮，此刻蘇瑾辰隻能給她安慰。
“嗚嗚嗚……”柳絮抱著蘇瑾辰，起先是輕聲啜泣，之後放聲大哭。
蘇瑾辰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任由她哭個夠。
等她哭的沒有力氣了，蘇瑾辰才說：“我們迴去吧。”
“不。”柳絮一下子很激動。
“柳生在陳員外家，今天不迴來，你放心。”蘇瑾辰知道她擔心柳生知道。
“可是……”柳絮一下子捂著臉，指甲深陷在頭發裏，又握著拳頭打自己。
蘇瑾辰急忙抓著她的手。
“先迴家，柳生跟我說晚上會宵禁，我們還是先迴去吧。”
柳絮望著蘇瑾辰，滿臉淚水，眼裏盡是絕望。
蘇瑾辰扶著一瘸一拐的柳絮，清冷的月光下，兩個人的身影一樣的瘦弱、落寞……
到家之後，蘇瑾辰才看清，柳絮臉上都是傷痕，身上的衣服早就衣不蔽體了，蘇瑾辰特別氣憤，恨不得將那些傷害柳絮的人碎屍萬段。
看了看柳絮，試探著問：“要報官嗎？”
柳絮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一樣看著蘇瑾辰，眼裏皆是絕望的嘲諷。
她大概明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即便是官府管，柳絮也會被千夫所指的。
尤其是這姐弟倆都這麽保守。
“我去幫你打點水，你先洗一下。”
蘇瑾辰剛端著一盆清水進門，就看到柳絮拿著剪刀對著自己的胸口。
“柳絮……”她扔掉木盆，死命的抓著柳絮的手，“你幹什麽。”
“放開我，讓我死，我活著還能幹什麽，讓我死，我該死……”
“你死了柳生怎麽辦？”
柳絮的手頓了一下，蘇瑾辰趁機奪下剪刀。
“不，我活著，如果這事讓人知道了，柳生也會被人恥笑的，我不能拖累他，我不能，讓我死……”她撲過來奪剪刀。
“這不是你的錯，柳絮，你聽我說。”蘇瑾辰抓著柳絮盡力勸說。
“不，你放開我，放開……”
“柳絮。”蘇瑾辰厲聲喊道。
“你死了，那些害你的人呢，你就這麽點出息嗎？”
柳絮聽到，一臉恐懼絕望，拚命搖著頭。
“就這麽放過嗎？”
蘇瑾辰繼續說道：“既然你要死，何不等報了仇再說呢。”
柳絮慢慢的安靜下來。
“反正你要死，不如拉著那些害你的人一起死，到時候你報了仇，你再想死我絕對不會攔著你。”
此刻，蘇瑾辰隻想柳絮活下去。
隻想給她信念，一個活下去的信念，哪怕隻是為了報仇。
時間會是一劑良藥，等報了仇，時過境遷，她或許就不會極端的想尋死了。
蘇瑾辰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她什麽時候有這樣的覺悟了。
“報仇。”柳絮的眼裏劃過一絲恨意。
夥計立刻瞪圓了眼睛，“哦，她們偷的？掌櫃的，那咱們白撿了這麽一個寶貝。”
“你馬上派人盯著她們，我有事出去一趟。”
“是，掌櫃的。”
……
街上，蘇瑾辰和柳絮逛累了，正準備走進一家小飯館。
“蘇姑娘，我好想看到一個熟人，就是昨天給我介紹秀莊活那位熟人，要不你先進去點菜，我去去就來。”
“好啊。”
蘇瑾辰一個人走進了飯館。
柳絮疾步走過去，“王大娘，沒想到能再這見到你。”
這位王大娘看到柳絮顯然一愣，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你，你沒去秀莊？”
柳絮一臉不好意思，“王大娘，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事，明天就去。”
“哦……”王大娘像是長舒了一口氣，“原來你還沒去啊。”
柳絮不明所以，“怎麽了？”
“沒什麽。”王大娘急忙否認，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柳絮，“你昨天不是說還有一位姑娘嗎？”
“哦，不好意思，王大娘，那位姑娘不會針線活。”
“不會針線活沒關係啊，長的漂亮就行了。”
“什麽？”
王大娘突然像是說漏嘴似的，表情很不自然，“我是說，在秀莊幹活的姑娘都很漂亮，你也好好打扮一下。”
柳絮若有所思。
翌日，柳絮要去秀莊上工，這樣蘇瑾辰就和柳生孤男寡女在家。
又想起昨天兩人的事情，柳絮有些不放心。
“姐姐，我今晚可能會迴來的很晚，也可能不會來，你上工迴來就不要等我了。”
柳生說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為什麽，你要好好，不要到處跑，馬上就是朝廷的選拔了，你不要耽誤。”
柳絮一聽柳生不迴家，苦口婆心。
“姐姐，這幾日賬目有些問題，所以我有些忙，姐姐放心，我不會耽誤的，我一定會完成爹的囑托，讓你過上好日子。”
鑫源秀莊。
柳絮剛到那裏，就有人已經等在門口了，“你叫柳絮是嗎？”說著上下打量著她。
“是。”柳絮忙不迭的應承。
“跟我走。”
來人說話很機械，又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
柳絮被帶到鑫源秀莊旁邊的一個巷子裏。
“這是哪裏？”
“秀莊的後門，難道你想走前門？”
來人沒好氣的說。
柳絮趕緊閉嘴，這樣一份活不容易，她不想輕易弄丟了。
突然，有人一下子從身後抱住了她，嚇的尖叫起來，接著後腦一吃痛，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晚上，天都已經黑了，蘇瑾辰吃過飯，一個人坐在門口等著柳絮。
這姐弟兩個都不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書也看不懂，沒有任何娛樂，她都快悶死了，才一天，蘇瑾辰都有些受不了了。
最後實在等不了了，蘇瑾辰趁著月色出門，也不知道哪裏是哪裏，就在附近幾個巷子轉悠了幾下。
月亮清冷。
突然聽到不遠處一個傳來窸窣的聲音，嚇的她趕緊靠在牆上，躲進陰影裏，仔細聽了一下，好像是有人在哭。
望過去，好像是草席下麵有什麽在動。
蘇瑾辰猶豫了一下，這裏她人生地不熟的，不太敢上前，隔了一會，那哭聲聽上去很絕望，她試探著慢慢上前。
慢慢的掀起一點點草席，借著月色，她看清楚了——是柳絮。
蘇瑾辰一驚，“柳絮，你怎麽在這裏哭？”
她看到柳絮渾身是傷，披頭散發，脖頸處還有抓痕，衣服已經被撕破了，還有血跡，她不太敢相信，可是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麽事。
“柳絮，你怎麽不迴家。”說著她抱著柳絮，此刻蘇瑾辰隻能給她安慰。
“嗚嗚嗚……”柳絮抱著蘇瑾辰，起先是輕聲啜泣，之後放聲大哭。
蘇瑾辰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任由她哭個夠。
等她哭的沒有力氣了，蘇瑾辰才說：“我們迴去吧。”
“不。”柳絮一下子很激動。
“柳生在陳員外家，今天不迴來，你放心。”蘇瑾辰知道她擔心柳生知道。
“可是……”柳絮一下子捂著臉，指甲深陷在頭發裏，又握著拳頭打自己。
蘇瑾辰急忙抓著她的手。
“先迴家，柳生跟我說晚上會宵禁，我們還是先迴去吧。”
柳絮望著蘇瑾辰，滿臉淚水，眼裏盡是絕望。
蘇瑾辰扶著一瘸一拐的柳絮，清冷的月光下，兩個人的身影一樣的瘦弱、落寞……
到家之後，蘇瑾辰才看清，柳絮臉上都是傷痕，身上的衣服早就衣不蔽體了，蘇瑾辰特別氣憤，恨不得將那些傷害柳絮的人碎屍萬段。
看了看柳絮，試探著問：“要報官嗎？”
柳絮像是聽到一個笑話一樣看著蘇瑾辰，眼裏皆是絕望的嘲諷。
她大概明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即便是官府管，柳絮也會被千夫所指的。
尤其是這姐弟倆都這麽保守。
“我去幫你打點水，你先洗一下。”
蘇瑾辰剛端著一盆清水進門，就看到柳絮拿著剪刀對著自己的胸口。
“柳絮……”她扔掉木盆，死命的抓著柳絮的手，“你幹什麽。”
“放開我，讓我死，我活著還能幹什麽，讓我死，我該死……”
“你死了柳生怎麽辦？”
柳絮的手頓了一下，蘇瑾辰趁機奪下剪刀。
“不，我活著，如果這事讓人知道了，柳生也會被人恥笑的，我不能拖累他，我不能，讓我死……”她撲過來奪剪刀。
“這不是你的錯，柳絮，你聽我說。”蘇瑾辰抓著柳絮盡力勸說。
“不，你放開我，放開……”
“柳絮。”蘇瑾辰厲聲喊道。
“你死了，那些害你的人呢，你就這麽點出息嗎？”
柳絮聽到，一臉恐懼絕望，拚命搖著頭。
“就這麽放過嗎？”
蘇瑾辰繼續說道：“既然你要死，何不等報了仇再說呢。”
柳絮慢慢的安靜下來。
“反正你要死，不如拉著那些害你的人一起死，到時候你報了仇，你再想死我絕對不會攔著你。”
此刻，蘇瑾辰隻想柳絮活下去。
隻想給她信念，一個活下去的信念，哪怕隻是為了報仇。
時間會是一劑良藥，等報了仇，時過境遷，她或許就不會極端的想尋死了。
蘇瑾辰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她什麽時候有這樣的覺悟了。
“報仇。”柳絮的眼裏劃過一絲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