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喻姝成功踏入了表弟家。


    這僅僅是成功的開始。


    但考慮到雙方的體力見識差距,從這刻起,喻姝正式來到了地獄。


    可能是房屋的隔音效果太差,可能是鄉野的閑言碎語太令周衍橋心生防備,他對這蛋糕算是下了血本。


    他必須兵不血刃地拿下喻姝。


    絕不能鬧出過於可怕的動靜,鄉下夏天的午後太安靜了,一點點喧嘩吵鬧就容易勾起人蠢蠢欲動的好奇心。


    “這什麽字?”周演一臉無知地看著那個辰字。


    喻姝卻露出一點如釋重負的笑,這確實是廣東那邊比較正式的寫法,是生辰快樂,而不是生日快樂。


    “辰。生辰快樂。”


    “喔。好奇怪。”周演上下左右地看著這挺漂亮的蛋糕,這樣的蛋糕要怎麽下嘴呢。


    “有賀卡嗎?”喻姝眨著眼看周衍橋。


    周衍橋搖搖頭:“沒有。”


    喻姝嘴角微微下壓,又很快揚起。


    有蛋糕也不錯了,起碼爸媽還記得她這個女兒。


    “來吧。小五,把生日帽戴上。”周衍橋拿出了折疊起來的紙帽,又開始插那種有機關的蠟燭。


    流程很快到了許願吹蠟燭。


    喻姝許的心願很簡單,希望一家五口好好在一起,爸爸每年多掙錢。


    “小五來切。”周衍橋把刀遞給了她。


    “嗯。”


    喻姝也是吃過蛋糕的,她切得小心翼翼,又想著外婆胃口不好,但多少吃一口嚐嚐。


    鵬城過來的蛋糕呢。


    “小五先吃。你是壽星,不吃的話願望不會靈哦。”周衍橋說得氣定神閑,從始至終的眼神都那麽平靜。


    他又問了句周演的功課:“那篇作文呢?草稿打好了?”


    “沒。”周演那時並沒有那麽自閉沉默,他活潑答,“我剛有點念頭,你就迴來了。”


    “喔。那是怪我,趕緊拿著蛋糕上去寫吧。”周衍橋從容驅趕著兒子,又對喻姝道,“你這塊吃一半拿迴去,剩下的這點剛好給外婆吃。”


    喻姝煞有其事地點頭,又覺得這蛋糕口味果真不錯,還挺較真地問周衍橋:“這是不會胖的動物奶油對吧?”


    周衍橋對上她明亮而清澈的眼眸,心底那股子陰鬱和扭曲的欲望被驟然放大,他唇角牽起微笑:“是的。”


    貴得很。


    這麽點大的八寸蛋糕,要他二八八。


    “你怎麽知道?媽媽說的嗎?”喻姝吃得一小口一小口,十分嫻雅優美。


    周衍橋稍稍靠近了些,居高臨下地看見她不那麽嚴密的領口處泄露的滿滿春光。


    小升初的年紀,少女又夢幻。


    也是他最喜歡的成熟度。


    沒那麽青澀,沒那麽成熟。


    重點是,喻姝如此漂亮。


    等到喻姝再次有意識時,她正經曆著一場格外疼痛的撕裂。


    男人努力著。


    “醒了?”


    周衍橋一下子興奮了。


    他本來覺得差不多,折騰著個軀殼著實沒什麽快感,他還是喜歡會哭會叫會喊的活人。


    她整個人很快被疼痛和屈辱和上天入地無門的絕望感給填滿。


    第一次結束得很潦草。


    因為喻姝掙紮得很厲害,也給周衍橋帶來一定程度的痛苦。


    等周衍橋收拾好自己,抬手就給了喻姝一個巴掌。


    他神色狠戾地點著不遠處的錄像帶。


    將喻姝拎小雞一般地放到了電腦前。


    “敢和別人說的話,這些視頻和照片……”周衍橋看著少女的臉在不停閃爍著光的屏幕前越來越蒼白。


    今天的視頻完整記錄了少女初楚長成的曼妙軀體及周衍橋是如何侵犯她的過程。


    喻姝腦袋一片空白,木然穿上了周衍橋脫得很小心的衣裙。


    接下來的日子麻木又殘酷。


    某一次周演的出現,和周衍橋毫不在意的邀請,令喻姝對小六的憎惡達到了登峰造極。


    雖然周演直接跑開了,而不是聽從父親的建議來感受下做男人的雄姿英發。


    還有喻姝對父母的認知,在一通通電話裏,直接跌入了穀底。


    碰上這樣的事兒和人,喻姝第一反應當然是打電話給爸爸媽媽,讓他們趕緊來接自己。


    “你媽昨天進醫院了!說是胎動不好,你爸每天在醫院呢,哪裏能來接你,你聽話哈。別添麻煩,知道不?”


    喻姝很少撒嬌撒吃,頂多順勢而為地笑一笑。


    然而近來的遭遇,恍若蝗蟲吞噬莊稼般蠶食著她尚未發育完全的腦子,她一時轉不過彎來。


    “不是,他……”


    喻姝並不是沒有脫口而出的勇氣,不過她看到外婆笑嗬嗬地邊上拿著一雙拖鞋。


    會有人相信她嗎?


    “你舅怎麽了?”喻建國還是忍著耐心問。


    “他對我不好。”喻姝咬牙說,“他打我。”


    她那外婆一下子聽到了這兩句,馬上過來問:“啥子?他打你?打你哪裏?”


    喻建國一聽也聲音不虞:“打哪兒了?嚴重嗎?”


    “不是,他,他……”那是她和父母間距離最近的一次。


    不過,喻建國電話那端響起了護士的一聲喊:“三十二床的家屬呢?!怎麽沒人陪在孕婦身邊!”


    “來了來了!”喻建國馬上應和了聲,又和喻姝說,“你和你外婆說,八月底接你迴來。等你媽做好月子。”


    電話斷了。


    而外婆準備開始檢查她的身體,不巧的是,周衍橋來了。


    他眯眼看著不停瑟縮的少女和他那眼花耳聾時而糊塗時而清醒的媽。


    “你打小五了?”


    眼看當事人來,外婆直接問了他。


    “是呀,打了她兩下手心。就這樣,還找媽你告狀啊?”周衍橋一直是他媽心裏最好的孩子。


    能幹孝順陪在她身邊。


    外婆果真樂嗬嗬地笑:“這樣啊。”她又慈眉善目地和喻姝說,“你別怕,你舅有時打起小六,才是狠呢。打手心不礙事的。”


    少女時代的喻姝看著慈祥到了沒有任何力量的老太太和一個心機深沉,擅長偽裝的壯年男人。


    明白自己毫無勝算。


    自然,她受到了格外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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