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澤還是郭汗青的易容,自然裝作受刺激拚命擠眼淚,氣得狠了還要上去揍謝自端,自是被謝自端輕鬆打迴來,平白挨好幾掌,痛得血氣直上湧。


    他邊應付謝自端,邊趁此機會記下路線。


    迴到石牢,蒲澤注意著牢衛的動向,趴到小窗口說一句:「我郭汗青報仇,十年不晚。」


    等一會兒他又重複一遍。


    外麵傳來細微踩雪聲,一個青年道:「你至少能活到幾歲?」


    「三十歲。」


    那人拿著地圖走了。


    午時趙則年被兩個牢衛拖迴來,進了牢門往地上一拋!


    蒲澤條件反射接了一把,勉強把人抱進懷裏,看見那染血的臉和緊閉雙眼,莫名生出怒氣:「你們不會動作輕些?!」


    那兩個牢衛不屑鎖上門走了。


    蒲澤把怒氣壓下,陰暗地想:你們給我等著!等小爺出去了,先捏斷你們兩個的脖子!


    他蹙眉仔細檢查一番,發現除胸口處挨的較重幾掌,就是那一身鞭傷。


    趙則年衣服被鞭子抽得稀巴爛,拿鞭的人下手狠毒,打得他血肉橫飛,再淋上一身鹽水,鹹味兒夾雜鐵鏽血腥,十足殘虐!


    外傷觸目驚心,內傷也不會輕。


    蒲澤給趙則年輸入內力無果,摸身上又沒帶藥,以郭少莊主身份要了熱水照顧他一整夜。


    半夜趙則年恢復意識,盤膝而坐自療內傷,這種寒冷環境使用冰心訣可使內傷盡快痊癒,更何況他內功深厚,有冰心訣和《無我》可抵抗大部分寒氣。


    子時過後他們騙來牢衛,奪下鑰匙出地牢。


    蒲澤指那燈火輝煌、大門緊閉的院子:「謝自端就住在那裏。」


    謝自端有疑心病,獨自住在偌大院子裏,夜晚把門關緊,不許任何人打擾。


    據說曾有丫鬟想趁夜色爬上他床,被從噩夢中醒來的謝自端一掌劈死,也據說有人想殺謝自端,趕得不巧正是謝自端練功時刻,被謝自端一掌打死。


    所以晚上這院隻有謝自端。


    院裏隻兩棵參天大樹,兩人各據一棵樹後緊盯屋內。


    顏色各異的煙花在深藍夜空中綻放,蒲澤撿起一顆石子擲出去,那石子砸在屋門上發出聲響。


    屋裏沒動靜,蒲澤揮臂一刀劈過去,門應聲而裂!


    亮光閃過數把小飛刀扔出來,蒲澤不斷躲避。


    屋裏亮燈,謝自端衣冠整齊邁步出來。


    趙則年迴頭望一眼外麵,想來楊老大的進攻很順利,聽到兵器撞擊和吆喝廝殺的聲音。


    謝自端聽到也不急不緩,盯著蒲澤:「你不是郭汗青!」


    蒲澤露那一手是如今郭汗青不可能有的功力。


    蒲澤袖子擦臉,露出真容:「在下蒲澤出自荊虛閣,和郭少莊主是很好的朋友!」


    謝自端很快想起來:「原來所謂祭拜隻是一個計策!」


    「沒錯!」


    謝自端望一眼外麵:「你們荊虛閣終於忍不住對我水鏡穀下手了?我以為荊虛閣軟弱無能隻會忍氣吞聲呢!」


    蒲澤不卑不亢:「穀主錯了,我荊虛閣從來都果敢勇當,一旦動起手來,必然一擊而中!」


    「嗬!」謝自端整理著袖子:「你們閣主來了嗎?」


    「此等小事,何須勞閣主大駕?」


    「那真是遺憾,我本想與荊虛閣主一較高下!」


    蒲澤哼笑一聲:「謝穀主若真手癢,不如等我們楊老大來,跟我們楊老大比試?」


    謝自端明白了:「你也是荊虛六騎之一?」


    「是,在下不才,人稱六少。」


    謝自端勾勾唇:「好,你既是排行最末,我先與你一比,看你們荊虛六騎真武藝高強還是徒有虛名!」


    蒲澤不屑一笑。


    兩人纏鬥在一起。


    趙則年正樹後旁觀,許源坐在輪椅上被推進來。


    謝自端邊打邊喊:「外麵情形如何?」


    許源語氣慎重:「很不妙!謝穀主莫再與此人糾纏,當下還是速速出去主持大局的好!」


    聽見這警告,謝自端下手登時狠毒起來,蒲澤很快被他打傷。


    趙則年趁沒人發現他,以極快速度靠近許源,先打壞輪椅,再是打死推他進來的人。


    輪椅變成一堆破木頭,許源猝不及防摔在地上,磕得屁股一痛。


    謝自端眯眼:「我早該想到都在一個牢裏關,怎麽可能隻來一人?」


    「趙則年!」許源又氣又恨:「你沒有中迷藥?」


    趙則年點住他穴道轉迴身:「謝穀主真不愧一派掌門,六少武功不差,可在你手下連百招都沒過!」


    蒲澤一聽不爽:「你誇人就誇人,拉我下水是什麽意思?」


    趙則年:「謝穀主,當日你毀掉寒月山莊,在下認為你戾氣過重,其他倒沒覺出什麽,但得知你收留許源,就想向謝穀主討教!」


    謝自端目光一沉:「那今日剛好是機會!」


    趙則年左腳後退右手攤開:「請謝穀主賜教!」


    兩人都盡全力,謝自端出掌似刀從趙則年手臂旁擦過,袖子立刻顯出一道平整裂口。


    趙則年使冰心訣結合自身武功依然輸一籌,剛在牢裏調養好的內傷,被謝自端接連三掌打得復發!


    謝自端顧不上許源正要去外麵看看,一道影子從院外閃過,仔細一看來人戴白漆噴紅麵具,原是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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