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華死死地咬住嘴唇,才沒有發出那聲慘唿,隻是臉色蒼白如紙,渾身冷汗如豆而下。


    「你以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趙則年往後退去,手一抬起,立刻有黑衣人把他手中的長劍拿走。


    文華用手捂住小腿上噴血的傷口,哆嗦著問:「你、你想怎麽樣?」


    趙則年雙手抱臂,懶洋洋地開口:「一劍殺了你,就太便宜你了。你可知道我當年受了怎樣的罪?」


    文華瞳孔一縮,飛快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說,你也沒缺胳膊少腿兒的嘛。


    趙則年輕蔑地斜了他一眼,淡然下令:「把他的手掰斷。」


    黑衣人中的四個一同上前,三個負責按住文華,一個去執行命令。


    動手前,那執行者問了句:「四爺,是隻掰斷他的手腕,還是把他的手指也折斷?」


    隨著他的詢問,文華的臉全僵了,片刻後拚命掙紮起來,但被堅決地按住了。


    趙則年微微一笑,目中透露出滿意之色:「你說呢?」


    「是,屬下知道了!」執行者說完,分別抓住文華的左手和左腕,用力地朝相反的方向一折。


    隻聽「哢擦」一聲,文華仰起頭,張開嘴大叫起來,又驚飛了林中的一群鳥。


    接著,文華的右手腕也斷了,那個執行者耐心又認真地把他的一根根手指給折斷。


    沒折完之前,文華便叫破了嗓子,沙沙啞啞的特別難聽,一身衣服全被汗水浸透了,整個人抽搐的不成樣子。


    在他失神的時候,趙則年走過來,抬腿踩住他的腳骨,狠狠一擰!


    文華先是失聲抽搐,接著發出一陣昂長的慘叫,張大嘴不住的喘氣,一副隨時會死去的模樣。


    趙則年又抬腳踩碎了文華另一隻腳骨,他的四個手下有樣學樣,把文華的腿骨也給踩碎了。


    文華痛叫著把兩條手臂抬起,又立刻被折斷了手肘。


    在趙則年的示意下,那四個手下都起身退到了一邊。


    文華仰天躺在地上,渾身被疼痛侵襲,已無力氣坐起身,卻仍不忘放狠話:「你,讓我妹妹知道、知道你這樣對我,她會殺了你的!」


    趙則年噴笑出聲:「你都這樣了,還敢威脅我?」


    目前,文華隻剩一張嘴可用,用最後的力氣說了長長的一串話,不是用梅家堡的勢力和他妹妹堡主夫人的地位威脅,便是詛咒趙則年以後會遭報應。


    趙則年說了句「太吵了」,他的一個手下抱來一個黑漆罈子。


    文華被擺弄成側躺著,黑衣蒙麵人把罈子打開,用勺子舀出裏麵的東西,一勺一勺地灌進他的耳朵裏。


    文華不能反抗,大叫:「這是什麽,你們給我弄了什麽東西?!」


    黑衣人開口了,卻不是跟他說話,而是道:「四爺,這水銀混合著樹膠,不大好灌哪,能不能隻灌水銀?」


    趙則年淡淡道:「水銀能用金針引出來,今兒不能做無用功。」


    「是,屬下多嘴了!」


    耳朵灌完,下屬又抱出一個罈子來,這個裏麵是藥汁。


    文華看見了,用搖頭來表示抗拒,自然是直接被無視了。


    「四爺,這藥汁有什麽作用呢?」


    趙則年翩然一笑:「喝下這藥汁,從此以後他便鼻不能聞、口不能言了,就算是給他喝尿吃屎,他也品不出來。」


    屬下的手一個哆嗦,那藥汁便進了文華的鼻子,文華嗆得直咳嗽。


    藥汁灌完,文華鼻子還能正常出氣,隻剩一雙眼睛還能動,恨意十足地盯著趙則年,恨不得把他拆吃吞腹。


    趙則年擊打手掌:「對,差點忘記這雙眼睛了!」


    文華一聽,條件反射地把眼睛給閉上了,腦袋又跟撥浪鼓似的搖起來。


    下屬問:「四爺,要把他的眼珠子剖出來嗎?」


    「不不。」趙則年擺擺手:「剖出來就太難看了,撒些毒粉讓他看不見也就是了。」


    下屬依言照做。


    趁著還能說話,文華張嘴求饒,求趙則年饒了他,不要再折磨他了。


    趙則年也趁著他現在還能聽見,麵無表情地說道:「你現在後悔有什麽用,你可知道我那幾年過得有多艱難?」整個人猶如脫胎換骨,卻是被逼無奈,過程煎熬,痛不欲生。


    他往後退了一步:「你想告訴文嘉告訴梅思遠,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靜待了一會兒,文華的身體動了起來,不顧四肢殘廢的痛苦,總想把胳膊抬起來去碰一碰腦袋,卻又碰不到,痛得腦袋左搖右擺。


    掙紮了一會兒,文華不動了,趙則年知道那是藥性完全融入了他的體內。


    有人騎馬自遠方奔來,卻又是一個黑衣蒙麵人,在馬上便喊道:「四爺,梅家堡的人來了,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到這裏了!」


    趙則年應了一聲,蹲下身去將文華的傷勢查看了一番,想了想,從懷裏掏出個小藥瓶,打開給文華灌下。


    「四爺,這又是什麽?」


    「一種能讓人筋脈快速萎縮的藥。」除非文嘉在三日之內把蘇延壽請到梅家堡,否則文華就算骨頭長好了,手筋腳脈也是廢的!


    和趙則年的淡定平常不同,幾個下屬不約而同地咽了口水。


    馬匹牽來,人一一上了馬,趙則年把黑布巾蒙到臉上,看了一眼衣服沾滿土、氣息奄奄的文華,揚起馬鞭:「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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