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西的尖叫聲如雷貫耳:“那是靈峰之光!那是靈峰之光!”


    奇景震驚眾人,我的心猛地一震,怎會有此異象?莫非是靈峰寺重現天日?正當紮西欲喚人之際,蒼穹間的輝煌漸次消散,僅瞬息便杳無蹤影。


    “天啊!發生了何事?如此迅速消弭?”大壯愕然驚唿,疑惑難解。


    我凝視著紮西,“可否借予吾等數匹駿馬?”


    “爾等欲行何處?莫非夜探靈峰寺?”紮西詫異反問。


    左岩不解:“何須疑慮?非雲靈峰寺有奇馬之道乎?今番異狀橫生,不探究竟豈非憾事?”


    紮西麵色猶疑,手心搓揉:“然,雖有馬道,然夜行甚險,稍不慎,人馬恐俱喪。”


    大壯摟住紮西,“小哥,信賴於汝,隻若導吾等至,無論坐騎是否歸返,吾必以全馬之價贈爾!”笑容滿麵許諾。


    聽聞此言,紮西雙眸放亮,此言正中其意,連聲道允:“諾諾諾,諸位稍候,吾去備馬。然村中馬匹稀少,最多不過五騎而已。”


    “速行矣,愈多愈善!”我揮手催促。待紮西遠去,我急對眾言:“速迴,取吾輩神器。衣物略帶即可,秘器藏於包內。”話語落下,六人奔向紮西宅第。


    霎時,六眾折返,恰逢紮西駕馬來臨。肩背包負,為了避免生疑,三人各攜包,每包藏兩神器,子dan皆藏於衣內。


    “愧歉,僅四馬可用,如何應對?”紮西奮力引馬,高聲唿喊。


    大壯,左岩,我三人上前接過坐騎。目光交匯,笑意浮上臉龐。水月清等人困惑追問:“爾等為何而笑?”


    大壯笑容難收,“無它,僅因駿馬威武非凡,威武非凡!”


    喜子撇唇輕喃:“莫名其妙!”


    龍小旭詢問:“僅有四馬,當何處置?”


    我抑製心中喜悅,麵容端肅道:“唯兩騎共享,需兼顧體重,吾輩三子攜三位佳人。速登馬,啟程前往!”言畢,我飛身縱馬。


    三位少女初顯羞澀,見我嚴峻,默不作聲。目光交流,喜子步向我馬旁,展顏微笑:“願借尊馬否?”


    “無比榮幸!”我暗忖,三位仙子任選皆為幸。伸出援手,喜子嬌軀輕盈,順勢躍至馬背。龍小旭瞥喜子一眼,移步至左岩坐騎。最終,餘水月清,徑向大壯而去。


    大壯嬉笑:“清清,吾早知汝選同乘。近汝身旁!”


    “無需,自主上馬!”水月清揮退大壯雙臂,蹬蹄縱身上鞍。


    大壯笑而跟隨:“清清果然矯健,甚我等習武者。”


    人已就位,“出發。”紮西輕拍馬臀,首先進東麵山脈:“尋常此道尚且平緩,奈何雪夜覆蓋,必須小心翼翼。勿亂動,以免馬失前蹄。”


    大眾應聲,我雙手繞過喜子身前,持韁穩坐。空間逼仄,喜子倚於胸膛,微啟朱唇,瞪視低語:“為何韁繩握得這般緊密?”


    我笑顏展開,收緊懷抱,湊近耳畔:“平日無礙,今非昔時,且有佳人相擁,四肢不自控。”


    喜子心悸,憶起秦莊往事,奮力推拒,臉色泛紅警告:“若有妄為,告知子衿姊姊!”


    “遵命!”我尾隨喜子,加速緊跟眾人:“可提訴秦莊撕衣之怨。”


    “汝...厚顏!”喜子以肘擊胸。


    自夏林郎澤至靈峰寺之路,蜿蜒曲折,長度倍增,相較直線穿越山野,則更為穩妥省力。其間尚須越兩山越兩澗。


    追問紮西:“此地有何傳說?”我策馬與之並駕齊驅。


    紮西搖頭,“未聞古話,除古泉外,傳言與龍族相連。”


    再度求索,“可有他物?”


    紮西否認,“未知。或因本鎮年少,博羅述此處因泉而成鎮。”


    大壯近前,“夏林郎澤之建尚不及古泉曆史悠久?”


    紮西頷首,“實如此,古泉存世已久,故本鎮奧秘唯有此泉!”


    翻越崎嶇馬道,達山脊,順山勢北行。寒風驟至,挾裹零星雪花,痛抽麵頰。山脊之道狹窄,闊不逾兩三丈,兩側斜坡險峻,失足必滾落。


    因地形限製,馬匹依次前行,頭燈聚於地麵。不久,七人渾身顫抖,非因薄衣,乃長期靜坐於馬上所致。


    喜子倚坐身前,戰栗不已,起初盡力避離,終依偎取暖。我激動異常,雙臂環抱擁入懷中。


    “所為何意?!”喜子受驚抖索,低喝掙紮。


    心安之:“毋驚,安危為重!寒天馬背豈可行無禮之事?共暖耳。前方靈峰寺遙不可及,豈忍受寒冷至僵硬?”


    喜子負氣扭動,知掙紮無用,罷休之餘低喃責怪:“速緘口!毋出聲!”同時抬臂遮蔽臉頰。


    我笑容燦爛,取帽反轉罩喜子,“毋顧視,以帽掩麵可防風。如此嬌容,若患凍瘡實不堪...”


    “住口!”喜子截斷話語,溫婉卻略含斥責之聲,隱於帽內。


    “紮西,近期可有外界之士造訪爾鎮?”曆時約一時辰後,眾人駛入隘口,下斜坡至穀地,改向南


    在遙遠的古老時代,紮西搖了搖頭,銀白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猶如神話中迷失的遊俠。“入冬後,你們是首批踏入這神秘土地的旅者。”他的話語宛如夜風,輕拂過耳邊,“然而,貢嘎山脈並非僅有這狹窄的道路。另一條路徑隱藏於大山東側的摩西安之中,它曲折艱險,卻縮短了至康定的漫長旅程。”


    大壯目光閃爍,疑惑如繁星般湧現,“奇怪,你們這片大地的地名為何充斥著‘古’字,這背後藏著怎樣的秘密?”


    “那傳說源於南麵的荒野山巒。”紮西騎坐於駿馬之上,聲音平穩而深邃,如同古老的咒語。“據聞,荒野之地藏匿著連綿群山所不知的故事。”


    荒野?我的心如狂風中跳躍的篝火,猛然高漲。我的手指觸碰到了臉頰上的細絲,喜子的一縷秀發在風中舞動,不經意間拂過我的肌膚,帶來輕微的刺癢。低頭望向懷中的喜子,她靜謐安詳,仿佛世界萬物已無法幹擾她的夢境。這少女的勇氣令人稱奇,在這般惡劣的環境中仍能安然入睡。


    月色如綢,星光如霜,紮西輕輕拍了拍額前,恍然驚醒,“你們喚起了我遺忘的記憶。關於那荒山,的確有著一段久遠的傳說,一位來自貢嘎寺的高僧,嘎瑪拉傑,曾講述給我這段故事。在他的智慧中,荒山原是一片古老戰場的遺址!”


    戰場!?左岩的目光如同銳利的箭矢,“這可信度有多少?在這險象環生的地方,何人會擇此處為戰場?”


    紮西略顯笨拙的漢語在空氣中跳躍,他努力表達自己的意思,“那並非凡人的戰爭,乃是諸神之間的較量。傳說中,巍峨的山脈原本林木茂盛,生命豐饒,卻被一名手握鐵錘的神祗摧毀。一擊之下,崇山峻嶺淪為塵埃。隨後,又有斧子揮舞的神明降臨,將二神逼迴天際。從此,那片土地不再複蘇,永遠停留在毀滅的印記中。”


    “手持斧頭的,莫非是古老創世神話裏的pangu?”大壯的聲音透出難以置信。


    “神祗交戰,你竟能信以為真!”水月清嗤之以鼻,“那是自然的震怒,唯有大地之力才有如此威嚴!”大壯笑了,笑聲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空洞。


    “pangu的居所或許就隱匿於此,那位斧下神祗便是pangu無疑。”龍小旭的聲音輕柔卻充滿憂鬱。她抬頭望著璀璨的星空,仿佛在追尋往昔的友影。“當我提及pangu寺時,心中湧現出對舊識的懷念。待我們拜訪過貢嘎寺,前行之路上的疑惑將不再縈繞。”


    沿途我們交談甚歡,四小時的騎行似乎眨眼即逝。跨過連綿的山脊,穿行在深邃的峽穀,終於,雪峰之下,一座古寺神秘展現在眼前。貢嘎寺,這座藏傳佛教噶瑪噶舉教派的聖地之一,卻出乎意料地小如尋常的庭院,隻有區區幾畝大小,在喧囂的帝都裏恐怕都稱不上壯觀。


    紮西跳下馬背,雙手合十。“寺院非以大小論英雄,心存善念,方得佛恩。此言,我常對每位訪客提及。佛法廣大,不求繁華,一香足矣。”他的話語宛如梵唱,在夜風中迴蕩。我不禁被觸動,輕輕喚醒懷中的喜子。


    “喜子,醒來吧!”


    喜子微微動彈,摘下遮臉的鬥篷,一抹羞澀浮上她的麵頰。“抱歉,竟不知不覺陷入夢鄉。已經抵達了嗎?”


    “正是。”我應聲道,縱身躍下馬背,輕輕將喜子抱下來,向紮西投去詢問的眼神,“寺內為何如此寧靜?”


    大壯與水月清加入話題,疑惑彌漫。“方才那奪目的金色光芒,難道他們能夠熟睡如初?”左岩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出,“是否應前去敲門?”龍小旭的手輕輕一揚,小釧瞬間顯現,她立刻抱怨起來,指責龍小旭將她封存在戒內。


    “小姑娘,不知感恩的心終會受懲罰。”龍小旭微笑道,“下次當你畏懼之時,莫再期待我的庇護。”


    夜色深沉,寺院沐浴在神秘之中,紮西領我們走向廟宇。“時辰已是深夜,不妨直接敲門。”話音未落,他已率先步入寺前,這座廟並不設防,反而似街旁的宅邸,僅兩層建築。


    紮西敲響厚重的大門,隨即用藏語唿喚,不多時,內部微光閃爍,一名僧侶現身,紮西向其行禮,指向上空示意,對方困惑地搖了搖頭。紮西轉向我們,聳肩道:“他什麽也不知情,詢問是否需要留宿。”


    我點頭,決定一探究竟。“既然來到這裏,不如進內探索。”指示紮西轉達,佛教以慈悲為懷,接納旅者乃是自然之事,那僧侶迅速開啟寺門邀請進入正殿。隨後低聲囑咐一番,徑直走向後庭。


    直到僧侶離去,紮西才開口。“紮巴明晨尚有早課,留下僧房鑰匙予我,允許自尋寢息。”


    水月清疑惑地望向離去的背影,詢問緣由。“你為何以紮巴稱唿他?這可是他的姓名?”


    紮西解釋笑道:“非也,在藏傳佛教體係中,紮巴恰如中原佛教之小沙彌,喇嘛與堪布乃高僧得道之尊稱。”


    喜子詢問,“小寺僅此一人居住?”


    紮西解答:“或有另一位,貢嘎寺僧人慣於新貢嘎寺修行。你們或不曉,貢嘎廟宇其實雙座同體……”


    大壯環視四周,低語:“小小廟宇卻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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