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裏空空如也,那些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地上散落著破碎的牌位和香爐,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絕望。


    “怎麽會這樣……”石雨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精致的臉上滿是淚痕。她從小在祠堂長大,對這裏有著特殊的感情,如今看到祠堂被毀,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


    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仔細地搜查著每一個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了祠堂角落的一塊青磚上,這塊青磚的顏色明顯比其他的要深一些,而且表麵似乎還刻著一些奇怪的紋路。


    我走上前,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那些紋路,一股冰冷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這些紋路……好像在哪裏見過?


    “這是……地圖?”一旁的玄風驚唿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古時候的一種地圖繪製方法,用特殊的符號代表不同的地點。”


    地圖?難道是那些人留下的?我心中一動,立刻意識到這塊青磚的重要性。


    “快,我們把這塊青磚帶走!”我說著,和玄風一起小心翼翼地將青磚從地上撬了起來。


    我們連夜研究著青磚上的地圖,最終確定了地圖指向的地方——城郊的一處廢棄化工廠。


    “化工廠?那裏怎麽會有什麽實驗室?”靈兒不解地問道。


    “不管怎麽樣,我們都要去看看。”我堅定地說道,“也許那裏就藏著我們想知道的答案。”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驅車趕往城郊的化工廠。廢棄的化工廠一片荒涼,到處是鏽跡斑斑的機器和雜草叢生的道路。


    我們按照地圖的指引,一路摸索著,終於在一堆廢棄的集裝箱後麵,發現了一個隱蔽的入口。


    入口處有一扇厚重的鐵門,上麵布滿了灰塵和鐵鏽,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小心點,這裏可能會有危險。”我提醒道,然後用力推開了鐵門。


    “吱呀——”


    隨著一聲刺耳的響聲,鐵門緩緩打開,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


    我們打著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眼前是一條狹長的通道,牆壁上布滿了斑駁的痕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化學藥劑的味道。


    通道的盡頭,是一扇緊閉的金屬大門。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可以隱約看到裏麵是一個寬敞的實驗室,裏麵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儀器設備。


    我心中一喜,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


    然而,當我們滿懷期待地打開實驗室的大門時,卻發現裏麵的景象讓我們大吃一驚……


    實驗室裏一片狼藉,各種儀器設備都被砸毀,文件資料散落一地,像是經曆了一場浩劫。


    “該死!我們來晚了!”我咬牙切齒地說道。“怎麽會這樣?難道那些人已經把這裏的東西都搬走了嗎?”石雨難以置信地環顧四周,眼神裏充滿了失望和焦慮。


    “先別灰心,我們再仔細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玄風安慰道,隨後便開始仔細地翻找著地上的文件碎片。


    我則將感知力擴散開來,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突然,我在實驗室角落裏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裝置。那是一個金屬球體,表麵刻滿了繁複的花紋,散發著幽幽的藍光,仿佛在唿吸一般閃爍著。


    “這是什麽東西?”靈兒好奇地走了過去,伸手想要觸碰那個金屬球體。


    “別碰!”我心中一緊,想要阻止她,但已經來不及了。


    靈兒的手指剛一觸碰到金屬球體,一道刺眼的藍光瞬間爆發開來,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


    “靈兒!”我驚唿一聲,飛身撲了過去,卻隻抓住了她的一片衣角。


    藍光過後,靈兒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氣息微弱,像是失去了意識。


    “靈兒!靈兒!你怎麽樣了?”我焦急地搖晃著她的身體,但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好,她好像昏迷了!”玄風連忙上前查看了一下靈兒的情況,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她的脈搏很微弱,我們必須馬上送她去醫院!”


    我們不敢耽擱,立刻抱起靈兒,衝出了實驗室。一路上,我的心都懸在嗓子眼,生怕靈兒會出什麽意外。


    醫院裏,刺鼻的消毒水味和各種儀器的滴答聲讓人感到莫名的壓抑。醫生給靈兒做了一係列的檢查,眉頭卻越皺越緊。


    “醫生,她怎麽樣了?”我焦急地問道。


    醫生歎了口氣,沉重地說道:“她的情況很不樂觀,腦部受到了嚴重的能量衝擊,需要馬上進行緊急手術,否則……”


    醫生沒有再說下去,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住,幾乎喘不過氣來。


    “拜托您,一定要救救她!”石雨哭著哀求道。


    醫生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我們隻能在門外焦急地等待著,每一分鍾都像是煎熬。手術室大門上方那盞刺眼的紅燈仿佛在嘲諷著我們的無力,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卻始終不見醫生出來。我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唿吸都變得困難起來。石雨更是泣不成聲,不停地低聲祈禱著。玄風雖然表麵上還算鎮定,但我看得出,他緊握的雙拳和微微顫抖的身體,都在出賣他內心的焦灼。


    漫長的等待中,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醫生疲憊地摘下口罩,長舒了一口氣:“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聽到這句話,我們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石雨更是喜極而泣,一把握住醫生的手,連聲道謝。然而,醫生的下一句話,卻如同一道晴天霹靂,讓我們再次跌入了深淵。


    “但是……”醫生頓了頓,神情有些複雜,“病人的腦部受到了嚴重的損傷,雖然我們已經盡力修複,但還是……還是留下了一些後遺症。”


    “什麽後遺症?”我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問道。


    “病人……她失去了部分視覺神經的功能,”醫生歎了口氣,“也就是說,她……她再也看不到那些東西了。”


    我頓時如遭雷擊,愣在了原地。再也看不到“那些東西”?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靈兒失去了她最寶貴的能力,失去了她在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價值!


    我看向靈兒,她還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氣息微弱。我知道,等她醒來,得知自己失去了陰陽眼,該是多麽的絕望和痛苦。而我,又能做些什麽呢?


    病房裏的氣氛壓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靈兒醒來後,得知自己再也看不到那些“東西”,眼神黯淡,曾經的靈動消失殆盡。我握著她的手,感覺冰涼一片,心中像刀割一般難受。“靈兒,別擔心,我一定會找到讓你恢複的方法,一定!”我的語氣堅定,仿佛在給自己打氣,也像是在許下承諾。我暗下決心,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要讓靈兒重新看到那個屬於她的世界。


    玄風翻遍了古籍,也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陰陽眼恢複的記載,石雨更是自責不已,認為是自己沒有保護好靈兒。“都怪我,如果我當時攔住她就好了……”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都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映入眼簾:想知道你身世的秘密嗎?想知道你力量的來源嗎?獨自一人,午夜時分,來城郊的廢棄工廠,我會告訴你一切。


    我頓時心頭一震,難道這就是我一直以來尋找的答案?但我心中也充滿了疑慮,發信人是誰?他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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