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那頭打好招唿了嗎?”梁天禮一身白色西裝,吐出一口煙灰,把煙頭扔在腳下踩了踩,看著眼前的幾座大山,轉頭問道。


    “談好了,他們兩個小時後過來收人。”笑麵佛赤著上身,隻穿一條白色西褲,手裏拿著蒲扇,滿頭大汗。


    “小佛,你帶四百人去打湘山,阿骨,三百人打虎嶺,薑林呢?你跟著小佛去。”


    薑一從人群中默默走了出來,他原本正在別墅打遊戲,被梁天禮直接拉了過來。


    到了這地方,梁天禮扔給他一套白色西服,轉身就走了,也沒說要讓他幹什麽。


    “小子,殺過人嗎?”笑麵佛走了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一眼薑一,暗暗點了點頭。


    薑一搖了搖頭,戒指裏躺著的兩個黑鬼,不算人。


    “走了,跟我上山,老大讓我帶你見見世麵。”笑麵佛拍了拍肩膀,朝著身後一位位身穿白色西裝的覺醒者招了招手,朝著山上走去。


    湘山並不是很高,所有人都是覺醒者,很快就到達了山頂,看到了眼前的一座黑色建築。


    笑麵佛緩緩抬起手,身後凝結出一座金色大佛,朝著山門一掌拍了下去。


    山門崩碎,一群身穿黑袍,手握長劍的古武者早已等候多時,雙方一觸即發。


    薑一站在原地,腦袋有些發懵。


    鮮血四濺,不斷有人倒下,雙眼失去神采,生命在這一刻變得廉價。


    但他隻是愣了片刻就迴過神,四個身穿黑袍的古武者手上的利刃已經朝著他的脖子砍了過來。


    撿起地上一把天門斬馬刀,薑一也不用自己空間能力,直接與這四人戰在了一起。


    “你們,為了什麽戰鬥呢?”薑一很輕鬆,眼前的四個古武者隻有e級實力,根本打不過他。


    “你們天門殺了我湘山這麽多人,還問我為什麽戰鬥,血債血償!”


    “可是你們也殺了很多天門的人啊……”薑一看著身邊不斷倒下的屍體,不理解為什麽會這樣。


    然而正當他說話的時候,一把長劍從身後朝著他胸口刺了下去,幸好他反應快,瞬間消失在原地。


    “我本來,是個挺和善的人……”薑一搖了搖頭,手中斬馬刀濺起朵朵血花,那人緩緩倒了下去,眼睛睜的老大,有些不敢相信。


    薑一現在與本體並沒有在同一個世界,薑林身上的靈器他召喚不過來,也無法改變自己的樣貌,隻能硬著頭皮跟這些古武者殺了起來。


    這一天,麵對血與火的洗禮,薑林將會徹底成長。


    ……


    崆峒山上,孔仁身穿素袍,與陳立傑一同登上山頂。


    “青山孔仁,陳立傑,來訪崆峒派。”陳立傑的聲音響徹山頂,數米高的金屬巨門緩緩張開。


    “叛徒,還有臉迴來。”


    “呸,叛徒!”


    “滾出去,”


    一道道目光盯著陳立傑,很多小孩子不斷地朝他吐口水做鬼臉,大人的臉上也帶著嫌棄,更有甚者指著他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話雖如此,卻無一人敢上前動手,陳立傑,a級巔峰!


    二人也不惱怒,自顧自朝著內殿走了進去。


    推開門,一老者麵容嚴肅,端坐主位,指了指旁邊的客位,示意兩人坐下。


    “說吧,兩位有什麽事?”老人聲音嚴肅,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


    “師傅,我們……”陳立傑剛開口,就被老人打斷道:“別叫我師傅,你當初走的時候說過,從此與崆峒派斷絕關係。”


    陳立傑張了張嘴,神色複雜,孔仁輕笑一聲說道:“如今靈氣複蘇,靈墟爆發,生靈塗炭,青山無力獨自抗衡,希望崆峒派出山,救華夏於水火之中。”


    老者沉思片刻,抬起頭問道:“情況很危急?我崆峒派百年前元氣大傷,如今宗門弟子也僅有數百。”


    “崆峒先烈實乃英豪,護我華夏萬萬人,如今情況實屬危急,還望崆峒出山。”孔仁認真的說道,揮揮長袖,靈力化作一幅幅圖案,在半空中凝結而成。


    猙獰的靈獸,哭喊的孩子,無神的雙眼,染血的村莊……


    隨著靈力消散,孔仁說道:“華夏降幅遼闊,古韻深厚,爆發靈墟接連不斷,如今青山青黃不接,中高端戰力不足,還望崆峒出山,解燃眉之急。”


    “孔師,你我也相識多年,崆峒派的情況你也看見了,皆是婦幼嬰孩,並非我陳某人吝嗇,實屬無奈之舉。”老人歎了口氣,繼續道:“當年不如立傑下山也是如此,他這一代隻有他還算能傳承我衣缽,我怕他走了之後,這崆峒派千年傳承,就斷了啊。”


    “既然如此,陳宗主何不廣傳天下,讓崆峒之法天下皆知呢?屆時,崆峒當為天下師!”


    陳宗主搖了搖頭道:“我當年在師傅麵前發過誓,崆峒秘法,不可外傳,這是代代相傳的規矩。”


    “陳宗主,如今靈氣複蘇,崆峒派閉門不開,同樣也落了下乘。”


    孔仁語氣誠懇,認真的說道:“而且我等也並非讓崆峒派解散,而是希望派出一部分弟子,到我青山學院任教,既能了解靈氣複蘇,也能培養更多的人才。”


    “待靈氣複蘇後,崆峒派人丁興旺,仍有千年底蘊。”


    陳宗主搖了搖頭,站起身,走出內殿,所有弟子的目光都聚了過來。


    “傳宗主令,今日起,陳立傑為崆峒派新任宗主。”說罷,他便把腰間懸掛的令牌丟給陳立傑,轉身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倒是讓陳立傑也愣了愣,看著老宗主的背影,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有說話。


    這個男人似乎從未笑過,總是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在很長一段時間,在我心中如同魔鬼。


    他心中總是有著萬千重擔,盡管對我視如己出,卻也要求的更加嚴格,乃至苛刻。


    這萬千重擔壓得的我難以唿吸,壓得我逐漸麻痹,直到有一天,我崩潰了,我孑然一身,離開了這個從小長到大的地方。


    他似乎在那一刻蒼老了許多,但年少的我哪顧得上這麽多,我像是張開翅膀的雛鷹,遨遊在自由的世界。


    有時候我也挺想他的,但我還是沒有勇氣去麵對他,二十年光陰一閃而逝,他在我心中埋下的那枚種子也開始生根發芽。


    我也變得不再青澀,褪去了少年模樣,變得不苟言笑,變得嚴肅認真,那一刻,我似乎變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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