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的前一天晚上,鄧霜萍給江望發了一條微信。
[旺旺,別有心理負擔,心態放平點]
鄧霜萍想著他本來也就是個18歲的剛成年的小屁孩兒,這幾天網上都在討論他能不能的第一,甚至有的還沒開始比賽就將他奉為第一。
她想江望難免都會有點壓力在吧。
江望這時候還在冰場上進行最後一次訓練,看到消息後,他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不斷地敲擊著字符。
[放心,我可不怕那些鍵盤俠]
鄧霜萍看見這條信息後,心裏麵也就放心了。
把手機隨意丟在旁邊的台子上後,就開始練習跳躍了。
練完過後,都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次日清晨,周宛京突然想起來今天就是短節目了,她連忙翻身起來,看了眼時間——6:25。
“唿~還好沒錯過。”
周宛京用手撫了撫胸口。
洗漱完之後,周宛京就打開衣櫃門,想著今天的穿搭。
她透過玻璃門看了眼外麵,還挺冷的。
她就找了件厚的高領毛衣,再套上一款長款的羽絨服。
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是不是都裝完了,才背起背包出門。
周宛京在路上查了一下今天花樣滑冰男單短節目是什麽時候開場,還順便看了眼他是什麽時候出場。
短節目是早上八點半就開始,至於他嘛,畢竟是在第五組的第二位出場,多半都得要十二點鍾左右了。
周宛京扳著自己的手指頭算了算,也許她還能看完江望的短節目。
早上忙完之後,周宛京就匆匆去食堂吃了一碗麵,周宛京這人啊比較貪吃,她怕等會兒會餓,又拿了兩個包子走。
冰場外麵有一塊超大的電視機,上麵正在直播裏麵的比賽情況。
周宛京來的時候,正好第四組的第四位柬埔寨選手金南表演節目。
這個時候電視機麵前就已經站著不少人了,幸好周宛京來得快,不然的話連他的影子都瞧不見了。
四組的運動員比完賽後,工作人員就到冰場上去推冰,解說員聶漾說道:“現在即將上場的是第五組的選手,分別是日本隊選手工藤裕圭,俄羅斯的伊萬,加拿大一哥戴維德,韓國隊的新星金煊禹以及東道主選手江望。這五位選手都是本屆冬奧會奪冠大熱門選手,尤其是我們江望,可以說是肩負起了重擔,一旦奪冠,這不僅打破了中國男單無人獲得金牌的魔咒,還向世界證明花樣滑冰不是哪個國家所獨有的。”
“當然,其它選手也被寄予了厚望,金煊禹為韓國贏得了三個參加名額,工藤裕圭更是為日本贏得了莫大的榮譽,伊萬也向冰迷們證明了高身高也可以站在領獎台上,戴維德作為上屆冬奧會男單金牌得主,本可以光榮退役,但選擇了再戰冬奧。”
“現在六組的五位選手已經全部上場進行比賽前的最後一場訓練了。”
第六組第一位上場的是金煊禹。
“金煊禹雖然是韓國小將,但是他的滑行可以說是完全能夠比肩一線花滑運動員的。”
聶漾絲毫不吝嗇自己對他的讚美。
很快,便是江望上場。
“江望的短節目是麥瑟爾夫的《winter》。”聶漾介紹道。
江望三兩下便滑到了正中央,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襟,雙手合十,等待音樂的響起。
音樂一起,他便是一個轉身,滑向遠處,兩個簡單的跳躍加上一段絕美的步伐銜接便是音樂的上半段。
到了音樂的高潮部分,也就迎來了短節目的後半段,兩個高分跳躍加上撚轉步。
最後,他以優美的貝爾曼結尾。
周宛京在看他的節目時,周圍沒有一個人在說話,場內解說員也沒有打破這一寧靜。
大家都在靜靜地欣賞他為我們帶來的藝術品。
一曲畢,不管是場館內,還是場館外的誌願者們都為他鼓起了掌。
周宛京走到一個角落裏去,她從褲兜裏麵拿出手機,給江望發了一條微信。
[恭喜你順利完成節目!!!]也希望你能得第一。
但是後半句話周宛京並沒有發出去,她怕會給他造成不必要的負擔。
江望坐在椅子上,克裏斯對他說:“滑得很棒啊,小子,比平時還要好。”
“謝謝。”
克裏斯給他擰開礦泉水瓶蓋,遞給他,“我想你這次短節目排名多半都在前三名。”
“希望吧。”江望剛剛滑完還很累,不是很想多說話。
很快,打分便出來了。
技術分54.84,藝術表現力分46.61,總分101.45!!!
聶漾激動地念著他的分數,“江望總分101.45!!暫列第一!這是江望第一次參加運動會,年僅19歲的他,便打破了世界紀錄,在他之前,從未有人短節目分數超越了100分!!”
江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我打破了世界紀錄?????”
克裏斯笑著說:“是啊,你小子還真挺有潛力的啊,好好練,說不定還能再戰一屆冬奧會喲。”
江望現在巴不得把周宛京找來,讓她好好誇誇自己。
工藤裕圭現在緊張得使勁兒喝水,也許是這次麵臨三位大敵——江望、伊萬、戴維斯,感到有些緊張,上場的時候有兩個跳躍都崩了,導致暫列第三。
聶漾看到工藤裕圭下了場後,坐在椅子上求自己妻子的安慰這一場麵不禁笑出了聲,“日本隊的工藤裕圭選手發揮失常,下了場後便找自己的妻子工藤星玲要安慰。”
工藤星玲聽得懂中文,便敲了敲工藤裕圭的腦袋,用日語告訴他大家都知道他在找自己求安慰了。
工藤裕圭搖了搖頭,還是抱住她不鬆手。
既然這樣,工藤星玲拿他也沒辦法,隻好任由他這樣抱著。
克裏斯看江望一直望著某個地方,眼珠子連轉都不帶轉的,便問他:“怎麽了小子?看什麽看得這麽入神?”
克裏斯循著江望看的方向順著看過去,“怎麽了?羨慕工藤裕圭了?”
江望淡淡地收迴眼神,“怎麽可能?這有什麽好羨慕的,我可不會因為失敗就找別人求安慰。”
“是麽?”克裏斯半信半疑的。
“當然了。”
江望肯定地說道。
比賽結束後,場館裏的屏幕上顯示著最新的排名。
第一名 江望;
第二名 伊萬;
第三名 工藤裕圭
聶漾看到排名表的時候就差直接跳起來了,“恭喜江望奪得第一!!”
江望迴到酒店後便看到周宛京給他發了兩條消息。
周宛京[恭喜你順利完成節目!!]
周宛京[恭喜你打破世界紀錄!!]
江望在鍵盤上不斷地敲打著,好不容易打出一句話來,又按了刪除鍵。
反反複複刪了好幾遍,他終於發出去了這條消息。
江望[是你給的禮物給我帶來了好運。]
周宛京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心髒那兒有點熱乎乎的感覺。
她知道一個禮物當然不會起什麽效果,他能拿第一完全是因為他的實力。
周宛京看向鏡子裏麵的自己,臉上暈上了一圈圈紅暈。
她把手機放下,雙手捧著自己的臉來感受這一圈圈紅暈的熱度。
好燙啊……
周宛京立馬搖了搖頭,她剛剛在想些什麽啊???
江望是她能夠肖想的人嗎???
她要是和江望在一起,江望的粉絲不得把他罵死啊??
拍了拍自己的臉後,就去洗手間洗了把冷水臉,這才讓臉上的溫度微微降下了幾分。
她看向桌子上手機鎖屏頁麵顯示的消息通知欄,有三條微信消息。
毫無意外,都是江望發來的。
周宛京想要看,但又不想要看。
萬一,她聊著聊著真的起了什麽歹心呢?
她把手機翻了個麵,倒扣在桌子上,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腦海裏播放著她這幾天和江望的相處時光。
她好像真的和江望走得太近了些。
沒過多久,周宛京便躺在許歲宴的床上睡著了。
江望看自己發出去的三條消息都沒得到迴複,便氣得直接關掉手機並把它隨手扔在沙發上。
哼,居然不迴我消息。
到了半夜,周宛京做了一個噩夢,她居然夢見了自己和江望處對象,被人給拍到發在了微博上麵,然後她就被鍵盤俠們給淹死了。
而且微博熱搜榜前三還是說江望的眼光的。
江望也很快被自己的女友粉們給反殺了,周宛京為了不讓江望再沉溺於消極的氣氛裏,就主動在網上澄清二人的關係,之後便向他提出了分手。
再後來的事兒,周宛京也記不住了。
她怎麽會做這麽扯的夢啊?
不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明明她平日裏也沒有想自己要和江望處對象的事情,那為什麽會夢到。
而明明自己心心念念的發財之道,卻是一次也沒夢見過。
她爬起來,坐在板凳上,看著手機上又蹦出了幾條消息。
還是江望發來的消息。
她終究還是忍不住,拿起手機點開微信,點進和他的聊天頁麵。
江望[這次我破紀錄了不請我吃點什麽?]
江望[後天記得看我比賽哦(微笑微笑)但是如果你忙的話,那就算了吧]
江望[要是我拿了金牌的話,我就把第一名的紀念品送給你,你之前不是說很喜歡嗎?要是我得獎了就送給你]
江望[是睡覺了嗎?睡了的話那就祝你一夜好夢吧]
江望[要是還在忙的話,就一定得要早點忙完,忙完就休息,少玩手機]
盡管是半夜,周宛京還是點擊了聊天框,在聊天框裏麵輸入[如果你得了獎,我一定請你吃飯]
讓周宛京意想不到的是,江望居然迴複了她的消息。
江望[還沒睡?]
周宛京:????這應該我問你吧??運動員都是這麽拚的??
周宛京[這應該我問你才是吧??我這是睡了又醒了好吧]
江望[在冰場]
隨即,周宛京便收到了江望發來的照片。
照片的內容很簡單就是一個冰場,大概是江望為了證明自己確確實實是在冰場,還專門在鏡頭前比了個耶。
周宛京[這麽晚了都還在訓練嗎?]
江望[對,明天就是自由滑了,想要再練一會兒]
周宛京[還是早點睡吧,這樣的話自由滑就不容易分散精力]
江望[好]
很快,周宛京就收到了江望的發過來的照片。
是人行道的照片。
[你這麽快就收拾好了?]
江望不理解她的驚訝,[不然呢?我就帶了一個裝冰鞋的背包啊]
周宛京[我以為你還會再練一會兒呢]
江望[不是你說練太晚了會分散精力嘛]
周宛京[可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會聽我的]
江望[因為我覺得你說得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可惜江望還沒等到周宛京的迴複,周宛京就睡著了。
手機還一下子砸到了她的臉上,把下嘴唇都給砸出血來了。
第二天早上,周宛京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的手指上粘附著凝固的血還嚇了一跳。
臥槽???
這怎麽迴事???
怎麽會有血啊?
她下了床之後,拿起桌子上的長方形鏡子一瞧,才發現自己的嘴唇破皮了。
“什麽鬼啊???好端端地怎麽破皮了?不會是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手機落在嘴唇上了吧???”
畢竟之前也經曆過,所以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肯定是手機砸的。
她爬上床去把手機給拿下來,看到江望給她發的消息。
差不多是在她睡著的後幾分鍾發來的。
江望[因為我覺得你說的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江望[又睡著了?]
江望[晚安]
不知道為什麽,周宛京的心口那兒熱乎乎的,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有這麽奇怪的感覺。
打從重逢那天開始,周宛京這人就變得越來越常看手機屏幕了,連許歲宴神經這麽大條的人都發現了。
她也不知道她經常性看手機屏幕究竟是為了看什麽,是為了看時間,還是為了等某個人消息。
她也分不清。
周宛京給他發了一條簡單的消息 完全就是普通朋友之間的寒暄。畢竟人家是公眾人物,萬一一個不小心手機裏的聊天記錄被一些小人給發到了網上去的話,那不就完了嗎。
周宛京[起來了嗎]
等他消息的時間裏,周宛京拉開黑色背包的拉鏈,想要把自己昨天放進去的身份證給拿出來。
結果她把自己背包裏的所有東西都給倒出來後也沒見著。
完了,身份證丟了。
[旺旺,別有心理負擔,心態放平點]
鄧霜萍想著他本來也就是個18歲的剛成年的小屁孩兒,這幾天網上都在討論他能不能的第一,甚至有的還沒開始比賽就將他奉為第一。
她想江望難免都會有點壓力在吧。
江望這時候還在冰場上進行最後一次訓練,看到消息後,他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不斷地敲擊著字符。
[放心,我可不怕那些鍵盤俠]
鄧霜萍看見這條信息後,心裏麵也就放心了。
把手機隨意丟在旁邊的台子上後,就開始練習跳躍了。
練完過後,都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次日清晨,周宛京突然想起來今天就是短節目了,她連忙翻身起來,看了眼時間——6:25。
“唿~還好沒錯過。”
周宛京用手撫了撫胸口。
洗漱完之後,周宛京就打開衣櫃門,想著今天的穿搭。
她透過玻璃門看了眼外麵,還挺冷的。
她就找了件厚的高領毛衣,再套上一款長款的羽絨服。
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是不是都裝完了,才背起背包出門。
周宛京在路上查了一下今天花樣滑冰男單短節目是什麽時候開場,還順便看了眼他是什麽時候出場。
短節目是早上八點半就開始,至於他嘛,畢竟是在第五組的第二位出場,多半都得要十二點鍾左右了。
周宛京扳著自己的手指頭算了算,也許她還能看完江望的短節目。
早上忙完之後,周宛京就匆匆去食堂吃了一碗麵,周宛京這人啊比較貪吃,她怕等會兒會餓,又拿了兩個包子走。
冰場外麵有一塊超大的電視機,上麵正在直播裏麵的比賽情況。
周宛京來的時候,正好第四組的第四位柬埔寨選手金南表演節目。
這個時候電視機麵前就已經站著不少人了,幸好周宛京來得快,不然的話連他的影子都瞧不見了。
四組的運動員比完賽後,工作人員就到冰場上去推冰,解說員聶漾說道:“現在即將上場的是第五組的選手,分別是日本隊選手工藤裕圭,俄羅斯的伊萬,加拿大一哥戴維德,韓國隊的新星金煊禹以及東道主選手江望。這五位選手都是本屆冬奧會奪冠大熱門選手,尤其是我們江望,可以說是肩負起了重擔,一旦奪冠,這不僅打破了中國男單無人獲得金牌的魔咒,還向世界證明花樣滑冰不是哪個國家所獨有的。”
“當然,其它選手也被寄予了厚望,金煊禹為韓國贏得了三個參加名額,工藤裕圭更是為日本贏得了莫大的榮譽,伊萬也向冰迷們證明了高身高也可以站在領獎台上,戴維德作為上屆冬奧會男單金牌得主,本可以光榮退役,但選擇了再戰冬奧。”
“現在六組的五位選手已經全部上場進行比賽前的最後一場訓練了。”
第六組第一位上場的是金煊禹。
“金煊禹雖然是韓國小將,但是他的滑行可以說是完全能夠比肩一線花滑運動員的。”
聶漾絲毫不吝嗇自己對他的讚美。
很快,便是江望上場。
“江望的短節目是麥瑟爾夫的《winter》。”聶漾介紹道。
江望三兩下便滑到了正中央,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襟,雙手合十,等待音樂的響起。
音樂一起,他便是一個轉身,滑向遠處,兩個簡單的跳躍加上一段絕美的步伐銜接便是音樂的上半段。
到了音樂的高潮部分,也就迎來了短節目的後半段,兩個高分跳躍加上撚轉步。
最後,他以優美的貝爾曼結尾。
周宛京在看他的節目時,周圍沒有一個人在說話,場內解說員也沒有打破這一寧靜。
大家都在靜靜地欣賞他為我們帶來的藝術品。
一曲畢,不管是場館內,還是場館外的誌願者們都為他鼓起了掌。
周宛京走到一個角落裏去,她從褲兜裏麵拿出手機,給江望發了一條微信。
[恭喜你順利完成節目!!!]也希望你能得第一。
但是後半句話周宛京並沒有發出去,她怕會給他造成不必要的負擔。
江望坐在椅子上,克裏斯對他說:“滑得很棒啊,小子,比平時還要好。”
“謝謝。”
克裏斯給他擰開礦泉水瓶蓋,遞給他,“我想你這次短節目排名多半都在前三名。”
“希望吧。”江望剛剛滑完還很累,不是很想多說話。
很快,打分便出來了。
技術分54.84,藝術表現力分46.61,總分101.45!!!
聶漾激動地念著他的分數,“江望總分101.45!!暫列第一!這是江望第一次參加運動會,年僅19歲的他,便打破了世界紀錄,在他之前,從未有人短節目分數超越了100分!!”
江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我打破了世界紀錄?????”
克裏斯笑著說:“是啊,你小子還真挺有潛力的啊,好好練,說不定還能再戰一屆冬奧會喲。”
江望現在巴不得把周宛京找來,讓她好好誇誇自己。
工藤裕圭現在緊張得使勁兒喝水,也許是這次麵臨三位大敵——江望、伊萬、戴維斯,感到有些緊張,上場的時候有兩個跳躍都崩了,導致暫列第三。
聶漾看到工藤裕圭下了場後,坐在椅子上求自己妻子的安慰這一場麵不禁笑出了聲,“日本隊的工藤裕圭選手發揮失常,下了場後便找自己的妻子工藤星玲要安慰。”
工藤星玲聽得懂中文,便敲了敲工藤裕圭的腦袋,用日語告訴他大家都知道他在找自己求安慰了。
工藤裕圭搖了搖頭,還是抱住她不鬆手。
既然這樣,工藤星玲拿他也沒辦法,隻好任由他這樣抱著。
克裏斯看江望一直望著某個地方,眼珠子連轉都不帶轉的,便問他:“怎麽了小子?看什麽看得這麽入神?”
克裏斯循著江望看的方向順著看過去,“怎麽了?羨慕工藤裕圭了?”
江望淡淡地收迴眼神,“怎麽可能?這有什麽好羨慕的,我可不會因為失敗就找別人求安慰。”
“是麽?”克裏斯半信半疑的。
“當然了。”
江望肯定地說道。
比賽結束後,場館裏的屏幕上顯示著最新的排名。
第一名 江望;
第二名 伊萬;
第三名 工藤裕圭
聶漾看到排名表的時候就差直接跳起來了,“恭喜江望奪得第一!!”
江望迴到酒店後便看到周宛京給他發了兩條消息。
周宛京[恭喜你順利完成節目!!]
周宛京[恭喜你打破世界紀錄!!]
江望在鍵盤上不斷地敲打著,好不容易打出一句話來,又按了刪除鍵。
反反複複刪了好幾遍,他終於發出去了這條消息。
江望[是你給的禮物給我帶來了好運。]
周宛京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心髒那兒有點熱乎乎的感覺。
她知道一個禮物當然不會起什麽效果,他能拿第一完全是因為他的實力。
周宛京看向鏡子裏麵的自己,臉上暈上了一圈圈紅暈。
她把手機放下,雙手捧著自己的臉來感受這一圈圈紅暈的熱度。
好燙啊……
周宛京立馬搖了搖頭,她剛剛在想些什麽啊???
江望是她能夠肖想的人嗎???
她要是和江望在一起,江望的粉絲不得把他罵死啊??
拍了拍自己的臉後,就去洗手間洗了把冷水臉,這才讓臉上的溫度微微降下了幾分。
她看向桌子上手機鎖屏頁麵顯示的消息通知欄,有三條微信消息。
毫無意外,都是江望發來的。
周宛京想要看,但又不想要看。
萬一,她聊著聊著真的起了什麽歹心呢?
她把手機翻了個麵,倒扣在桌子上,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腦海裏播放著她這幾天和江望的相處時光。
她好像真的和江望走得太近了些。
沒過多久,周宛京便躺在許歲宴的床上睡著了。
江望看自己發出去的三條消息都沒得到迴複,便氣得直接關掉手機並把它隨手扔在沙發上。
哼,居然不迴我消息。
到了半夜,周宛京做了一個噩夢,她居然夢見了自己和江望處對象,被人給拍到發在了微博上麵,然後她就被鍵盤俠們給淹死了。
而且微博熱搜榜前三還是說江望的眼光的。
江望也很快被自己的女友粉們給反殺了,周宛京為了不讓江望再沉溺於消極的氣氛裏,就主動在網上澄清二人的關係,之後便向他提出了分手。
再後來的事兒,周宛京也記不住了。
她怎麽會做這麽扯的夢啊?
不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明明她平日裏也沒有想自己要和江望處對象的事情,那為什麽會夢到。
而明明自己心心念念的發財之道,卻是一次也沒夢見過。
她爬起來,坐在板凳上,看著手機上又蹦出了幾條消息。
還是江望發來的消息。
她終究還是忍不住,拿起手機點開微信,點進和他的聊天頁麵。
江望[這次我破紀錄了不請我吃點什麽?]
江望[後天記得看我比賽哦(微笑微笑)但是如果你忙的話,那就算了吧]
江望[要是我拿了金牌的話,我就把第一名的紀念品送給你,你之前不是說很喜歡嗎?要是我得獎了就送給你]
江望[是睡覺了嗎?睡了的話那就祝你一夜好夢吧]
江望[要是還在忙的話,就一定得要早點忙完,忙完就休息,少玩手機]
盡管是半夜,周宛京還是點擊了聊天框,在聊天框裏麵輸入[如果你得了獎,我一定請你吃飯]
讓周宛京意想不到的是,江望居然迴複了她的消息。
江望[還沒睡?]
周宛京:????這應該我問你吧??運動員都是這麽拚的??
周宛京[這應該我問你才是吧??我這是睡了又醒了好吧]
江望[在冰場]
隨即,周宛京便收到了江望發來的照片。
照片的內容很簡單就是一個冰場,大概是江望為了證明自己確確實實是在冰場,還專門在鏡頭前比了個耶。
周宛京[這麽晚了都還在訓練嗎?]
江望[對,明天就是自由滑了,想要再練一會兒]
周宛京[還是早點睡吧,這樣的話自由滑就不容易分散精力]
江望[好]
很快,周宛京就收到了江望的發過來的照片。
是人行道的照片。
[你這麽快就收拾好了?]
江望不理解她的驚訝,[不然呢?我就帶了一個裝冰鞋的背包啊]
周宛京[我以為你還會再練一會兒呢]
江望[不是你說練太晚了會分散精力嘛]
周宛京[可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會聽我的]
江望[因為我覺得你說得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可惜江望還沒等到周宛京的迴複,周宛京就睡著了。
手機還一下子砸到了她的臉上,把下嘴唇都給砸出血來了。
第二天早上,周宛京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的手指上粘附著凝固的血還嚇了一跳。
臥槽???
這怎麽迴事???
怎麽會有血啊?
她下了床之後,拿起桌子上的長方形鏡子一瞧,才發現自己的嘴唇破皮了。
“什麽鬼啊???好端端地怎麽破皮了?不會是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手機落在嘴唇上了吧???”
畢竟之前也經曆過,所以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肯定是手機砸的。
她爬上床去把手機給拿下來,看到江望給她發的消息。
差不多是在她睡著的後幾分鍾發來的。
江望[因為我覺得你說的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江望[又睡著了?]
江望[晚安]
不知道為什麽,周宛京的心口那兒熱乎乎的,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有這麽奇怪的感覺。
打從重逢那天開始,周宛京這人就變得越來越常看手機屏幕了,連許歲宴神經這麽大條的人都發現了。
她也不知道她經常性看手機屏幕究竟是為了看什麽,是為了看時間,還是為了等某個人消息。
她也分不清。
周宛京給他發了一條簡單的消息 完全就是普通朋友之間的寒暄。畢竟人家是公眾人物,萬一一個不小心手機裏的聊天記錄被一些小人給發到了網上去的話,那不就完了嗎。
周宛京[起來了嗎]
等他消息的時間裏,周宛京拉開黑色背包的拉鏈,想要把自己昨天放進去的身份證給拿出來。
結果她把自己背包裏的所有東西都給倒出來後也沒見著。
完了,身份證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