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直奔童合醫館,那夥計見曉月進來了,忙熱情的與曉月打招唿,並讓曉月在對麵的長椅上坐了。


    曉月在一邊坐著,往童掌櫃那一看,正在給一個老人家把脈。


    曉月本來想去鎮上逛逛,可兜裏隻有351文錢,還是能買點種子,不計蓋房子還差1400文沒付呢 。


    想著欠錢的滋味,曉月又坐在醫館裏靜靜的等著了。


    曉月把眼光投向的門外,還有兩個的小乞丐。


    一個約八歲的男孩子領著一個四歲的女孩子,衣衫襤褸的蹲在對麵的星斐布藝的窗下。女孩摟著腿,頭垂到膝蓋上,困的直嗑頭。


    那邊哥哥看妹妹的樣子,把自己的衣服解下,扶著妹妹倒在上麵睡了。


    曉月看那男孩子身上滿是鞭痕,我棍子打傷的印記,滿是汙垢的前胸還印著一個青紫的印記。


    想起前世自己也挨了葛老爹的鞭子,那種傷是刻在骨頭裏的。


    正在黯然神傷時曉月見一雙灰綢布鞋,出現在曉月麵前。


    曉月順著鞋子往上看,見掌櫃的穿那天穿的土黃色長袍,衣袖收緊,腰係五色絲絛,麵色溫和的看向曉月,那一撇小胡須隨著童掌櫃說,那小胡子一翹一翹的:“咱們又見麵了,丫頭。”


    隨後看向曉月的背簍,一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快給我看看,這次帶的靈芝怎麽樣?上次的都被一個縣裏來的買藥材的都買走了,我這裏的存貨都沒有了。”


    小夥計也在櫃台裏搭腔,邊擦櫃台,邊向曉月笑著道:“那可是我見過的最貴的貴人呢”


    曉月彎腰,把背簍裏的靈芝擺在櫃台上,聽到小夥計的話,也不禁笑了來。


    掌櫃的摸著自己的小胡子,笑叱道:“什麽叫最貴的貴人。”


    小夥計也嘻嘻笑,看到曉月擺到櫃台上的靈芝比上次的還大,瞪大了眼:“曉月姐,你在哪找到了,我也去唄,這個比我在這裏抓藥還掙錢。”說完,好像知道自己多嘴了,又偷偷瞄了眼掌櫃的,吐了吐舌頭。


    童掌櫃的細細品了品三株上好的靈芝,麵色溫和的問曉月:“與先前來的是一棵樹上的嗎?”


    曉月笑著點了點頭,就見童掌櫃逗小夥計:“大馬虎頭山的,曉月你走時帶著我的小夥計,把他放在山裏看能不能也采到跟你一樣的靈芝,”眼睛對曉月眨了眨。


    小夥記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掌櫃的,我哪也不去,就守在醫館裏。”


    曉月隻是微微一笑,跟小夥計要了包草藥的紙,鋪在了櫃台上,就從背簍裏取出了山上采的黑疙瘩。


    曉月拿出這個時候,童掌櫃的眉毛皺了一下,然後也不在乎手髒,親自上手捏了捏,而後又湊到嘴邊聞了聞。


    轉過來,曉月見童掌櫃的眼睛都在發光,忙問曉月:“山裏還有這東西嗎?”


    曉月點點頭。


    “多嗎?”


    “不知道,我當它是點柴火東西撿的,下山遇到了一個人,說讓我拿到你這裏問問。”曉月誠懇的答道。


    童掌櫃的也不嫌髒,拿在手裏,又聞了聞,對曉月笑道:“這東西是椴樹黑金,可是個好東西,曬幹了才值錢呢。就是濕著現在買也值500一斤。這不是柴而且它也不易燃,你是不是把它當成別的東西了。”


    曉月尷尬的點了點頭。


    這時小夥計端了一杯茶過來,放在櫃台的,示意讓曉月喝。


    掌櫃的把東西拿到裏邊,拿秤,秤了一斤四兩,掌櫃拿給曉月看,並告訴曉月,秤杆上的一顆星就代表一斤,一個圓點代表二兩。


    掌櫃的指著三株靈芝與曉月說:“是一兩二錢,椴樹黑金也是一兩二錢。一共是二兩四錢,其實要到縣城裏去,這兩樣的東西都能翻倍的。”


    曉月看掌櫃的笑了笑,“我就到你這就行了,縣裏太遠了,我一個人不方便,況且這季節已經沒有靈芝了,等那個什麽黑金的,我是在下山時一個樹洞裏撿了一塊,沒尋思是藥材,我還得找找那個地方。到時我在給你送來。”


    “對,咱倆合作愉快。”曉月把那杯水喝了,然後就走出了醫館,童掌櫃親自把曉月送出了門。


    曉月出了醫館,那兩乞丐已經走了,估計是布莊不讓乞丐在門前乞討了。


    曉月也沒當迴事,背著背簍去買種子。


    到了胡氏農資這屋,曉月問了:“大蒜、油菜、莧菜、白菜、黃瓜、芹菜、胡蘿都有啥,一樣買點。”


    最後夥計把一樣都裝了點,一共花一50文。


    曉月背起背簍,猛的一迴去,發現那乞丐哥倆一閃,躲在牆屋不見了。


    又拐到了布莊,進門馬上又出來,乞丐不及躲了,就怔怔的站在布莊門前。


    曉月拎著哥哥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也沒有恐嚇,比較小的女孩就與曉月說了:“ 進城時一個高個子男人許我們兩饅頭,他讓我跟著你。”


    曉月皺起眉頭了,不會是那個劫道的大高個吧。


    反正曉月也是坐牛車迴去,她對那兩小乞丐說:“你迴去,就實話告訴他就行。”


    曉月又擱兜裏掏出四文錢,交到哥哥手裏,又摸了摸小女孩子安慰道:“能買兩個大肉包子了”。


    倆人望著曉月的背影,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其實曉月見兩人在布藝莊前乞討就尋思給兩人銅錢,隻不過一出門就不見了。


    曉月來到了星斐布藝,幸好雲星婓不在,曉月直接就對夥計道:“有沒有便宜的布。”


    夥計在櫃台下拿出來一匹看似舊的布,“這匹300文,是前年剩下的布,顏色都有點舊了。”


    夥計可是不坑人,照實說,曉月猶豫了一下,又緩緩的道:“還有更便宜的嗎?”


    小夥計看了看曉月的衣服,還行啊。


    他卻不知,曉月正是穿了雲星斐賠她的那套。


    “後邊倉庫倒是有,是一些下雨泡了的。200文一匹。”


    曉月心想,這也不按斤量,當下笑了:“能領我去看看嗎?”


    小夥計一看,反正不趕集也沒什麽人,就喊人來照看一下店,領著曉月穿過後門,曉月進了後門,就是一個四合院,三麵都是庫房,夥計把曉月領到了西庫房了,夥計拿著鑰匙開了門,徑直走向西北角。


    小夥計沒說錯,西北角那一架子的布都淋了。上麵的像尿床的孩子留下的印跡似的,一麵是地圖,一麵沒有。


    小夥計指著地圖小的說:“麵前這三匹,都是一匹200文,最底下的50文就行。”


    曉月摸了摸底下的布,整個都是地圖,而且晾完了,布麵也抽抽巴巴,約對是整個浸泡的。


    曉月大手一揮,200文的是淺青色的,50文的是藏蘭色的都是麻布。


    曉月把布裝到了背簍裏,往外麵走,瞧見雲星斐正從大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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