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星斐聽了,也沒走大腦,隨手解下自己的長衫,伸手就遞給了在雲星斐前麵站著曉月,見曉月沒迴衝頭,還有用手捂著前襟,就不帶任何心思的給曉月披上了。


    曉月迴頭來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隻有無奈的歎了口氣,扯著連地的衣服低著頭,走到了榻上跟前,就平靜的跟雲星斐道,“給我找件農村做活的衣服就行。你這衫子我穿不了。”


    曉月一抬頭,隻剩月白的中衣,晶亮亮的桃花眼也暗淡了上來,眼尾向上挑著,唇形飽滿,嘴角嘟著,委屈的像一隻沒人管的小狗,曉月沒來由的心裏漏跳了一拍,於是別過了頭,不再看他。


    雲星斐站在那裏,跟一個做壞事被大人逮住的小鬼一樣,想靠近曉月,又怕她生氣,不靠近曉月,他心裏又不舍,思緒在雲星斐心中折騰都長毛了,才訥訥的說:


    “額……你等一會,雲三就快把衣服送來了,我去我屋裏換件衣服就來。”


    沒等雲星斐迴來,雲三就到了客房,看就曉月一個人在,忙把衣服給曉月扔了過來,曉月抬眼,愣住了,這不是在山坡上碰到那麥色皮膚的男子嗎。


    曉月一愣神的功夫,男子就躍進了屋子,單手掐住曉月脖子,低低的道:“你要是把山上的事情說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雙眼惡狠狠的瞪著曉月。


    曉月點了點頭。


    雲三見曉月點了頭,就把手鬆開了,又撿起扔在榻上的衣服,衝著窗外說道“姑娘,把衣服換上吧。”


    說完雲三從窗子跳到了院子裏,對著雲星斐道:“公子,我給姑娘找迴了衣服,剛才送進去了,現在八成是換衣服呢。”


    曉月隨後聽見雲星斐笑著對雲三道:“好樣的,看來追風又快了。”


    “對啊,那可是侯爺從軍中給你送迴來的。”雲三接道。


    “你也應該迴到軍中了吧?”雲星斐看似閑聊天似的問道。


    曉月換了衣服,從屋子出來,看了一眼倆人,拎了一包被雲星斐撕爛的衣服,對雲星斐說道:“雲公子,衣服我穿走了,就當你賠我的了。破衣服我也拿走了,放你這兒,連扔都費勁。”


    曉月說著就走出了大門,雲星斐跑著跟了出來,匆忙攔住曉月,急急的道:“我送你迴家,你要是走大路的話,還得走三個村子六裏多地才能到葛家,從小馬虎頭上去在上到大馬虎頭就下到在走二裏地就到葛家村了。”


    “就是你晾被子的地方。”雲星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他訛曉月的地方。


    “可以從山底走,我騎馬帶著你能快點,天大黑之前保準到家。”雲星斐信誓旦旦的說。


    曉月還是拒絕了,她與雲星斐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想與他靠得太近。


    ……


    還好今天是滿月,月亮照得路灰撲撲的,偶爾一聲狗叫,曉月手裏拎了根棍子也不知道餓,又連走帶跑了約過了兩刻鍾,終於到了村口。


    曉月到了村子就先跑到葛老爹的院子,找銀子晚上黑天根本就找不到,所以曉月急急的到了上屋見到葛二平。


    葛二平也剛跑迴來,一家人都圍著葛二平問前問後,沒有人問起曉月,曉月到了廚房發現已經沒有吃的了,找到了平時放雞蛋的筐,一共二十個雞蛋,曉月全都端屋裏,一齊煮了。


    煮好後,曉月給雞蛋都剝了皮,就裝到一個盤子裏,同盧小妹與小豆丁一起吃三個人全都吃了,小豆丁就看著曉月笑,曉月揉了揉一小豆的頭,問道:“是不是今天都沒飯吃?”


    小豆丁點了點頭,曉月又把小豆丁抱在懷裏暖了暖,吃完了曉月有力氣了。


    曉月放下小豆丁,跟盧小妹言語了一聲,就去上院了。


    她一腳踹開上房的門,厲聲喊到:“葛二平,你給我出來,你個小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曉月氣勢洶洶的又踹開裏屋的門,“你跑迴來,要不是因為我救了你,你早就被那個大高個整得清白不保了。”


    “我要不是因為救你,能讓那個大高個子攆的亂竄嗎,我一天到晚沒吃飯,你們誰想著給我留口吃的了,


    行,我是外人,我不配,可小豆丁才四歲,她還有個躺在炕上的娘,可是老葛家的苗,你們一天也沒給她一口吃的。”


    曉月越說越氣幹脆拿了炕上的條帚旮遝敲炕沿發泄怒氣,嘴裏還罵著:


    “老的,小的你們虧不虧心,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不怕一顆雷下來,辟死你們嗎。”曉月越說越生氣。


    屋子裏還留有著飯菜的香氣,葛老爹在炕稍盤腳坐著抽煙,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葛老太太靠著炕頭的牆與葛二平倆人嗑著南瓜子。


    曉月一把就把南瓜子甩到了地上,見地上擺著幾盆花,曉月起著條帚旮遝把一堆盆砸的稀爛,邊砸邊罵,


    “你們老葛家沒一個是好東西,娘和閨女沒一個是好心眼的,葛二平你記住了,除非我不在葛家,不然你相一迴親,我給你攪黃一迴。”


    “住口。”葛老爹實在聽不下去。


    葛老爹哪知道,曉月想起前世來了,她為了這個家可以說是鞠躬盡瘁,最好的年華啊,三十歲就沒了,曉月能不恨嗎。


    “你說住口,我就住口啊,兩個流氓劫我們時,你咋不說住口呢,你閨女嚇行尿褲子時你幹啥呢,是誰上去施救的,救了一個白眼狼,我不如自己跑。”曉月憤憤的在這說著。


    “是誰讓我和你閨女去鎮裏了,你閨女跑迴來,不知道有人還沒迴來嗎,”越說越氣,曉月幹脆跳到了炕上,按著葛二平就打。


    “你個白眼狼,誰家要是娶了你,才是攪家精,”葛二平一通拳頭下去,心裏平靜了不少。


    打完葛二平看見炕上的針線笸籮裏有剪刀了,隨手就拿了起來,又到院子的取了背簍和鐮刀和繩子,還有背簍裏放五個土豆。


    迴到了建了一半的家,屋子都黑了,撿了幾枝碎柴火點上了火折子,葫蘆裏還有一半的水,曉月一口氣喝了。


    在火光照耀下,曉月就開就琢磨南邊大山已經串完檾麻杆了,就在南邊也留個大窗口,站在木床上,曉月拿著剪刀就開始把底邊和側邊剪斷,然後在窗口頂端有刀在木棍上剪一半,留一半。


    這樣用樹枝支撐著一個窗子就出來了。


    第二天一早,曉月還沒起來,葛老太太就到曉月家門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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