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最重要,你什麽時候病好了再來上班,這邊我一個人能應付的過來,你多休息,多喝點熱水,不要累著自己了。”


    那邊工作人員催的急,陳祈年簡單的說了幾句,聽到那邊的李沅嗯了一聲,才掛斷了電話。


    酒店的李沅躺在床上再次沉沉睡去。


    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是因為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


    李沅起來換了衣服,通過貓眼看到外麵的人是陳祈年,才開了門。


    “你怎麽來了?”


    李沅記得陳祈年今天的戲應該要拍到九點多才收工,怎麽出現在了這裏?


    陳祈年手上提著不少東西,見李沅懨懨的樣子,眼中滿是擔憂,但麵上還是故作輕鬆地說:


    “提前收工了來看看你,這些東西都是給你帶的。”


    可能是擔心酒店生病的李沅,陳祈年今天拍戲的效率特別高,幾乎全都是一兩場就過了,連導演都誇陳祈年演技好。


    陳祈年匆匆收工就去買了感冒藥和一些清淡的飯菜,給李沅帶了上來。


    李沅眼角的餘光瞥到外麵的攝像頭,為避免以後不必要的麻煩,沒讓陳祈年進來。


    披散著頭發的小臉白皙秀麗,還帶著點虛弱的病態,聲音溫溫柔柔的,帶著一點南方的吳儂軟語。


    “謝謝年哥,這些東西我就先收下了,年哥先迴去吧,明天還要拍戲。”


    陳祈年還想問些什麽,就看見李沅從外套口袋裏拿出了手機,瞬間領會了她的意思。


    這裏不適合多說什麽,很容易被人看到拍到,還是在手機上說比較好。


    “感冒藥你晚點記得就著溫水喝了,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我就給你買了些清淡好消化的粥餛飩之類的,還有小菜,嗯,記得多喝熱水,我就先走了。”


    李沅有些忍不住發笑,陳祈年今天都說兩次多喝熱水了。


    “嗯,知道了。”


    陳祈年聽到李沅答應以後,就離開了。


    李沅提著陳祈年買的東西放到桌子上,打開看了下。


    陳祈年是個細心的人,考慮到李沅可能不想喝清淡寡味的粥,就不知道在哪買了些酸辣口的蘿卜條和小菜,味道不重,搭配粥一起吃就不那麽難以下咽了。


    這時手機響了一聲,是陳祈年讓李沅明天在酒店休息一天,劇組那邊不用去了,他自己能應付。


    李沅放下手機,吃起桌上的東西來。


    嗯,味道還不錯。


    李沅在酒店休息了兩天,病就好的差不多了,重新迴到了劇組。


    劇組的人大概也是有兩天沒見那個笑起來很溫柔的小姑娘了,路過李沅身邊時都親切地問上一句:


    “呦,小沅這是病好了?”


    李沅迴上一句:“是呀,全好了,謝謝你的關心。”


    不知不覺在這個劇組已經待了快兩個月,陳祈年也終於迎來了殺青。


    “寧知遠,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溫婉的大家閨秀紅著眼睛問寧知遠,執著地想要從心上人口中要一個答案。


    俊秀清雅的青衫書生背對著心上人,眼眸中充滿了痛苦,像是在極力忍耐什麽,片刻後,嘴角緩緩往下流出紅色的血液。


    紅的刺眼。


    寧知遠的語氣是溫柔的,可說的話卻不那麽溫柔。


    “霜兒,我們曾經在一起過,可我後來發現這不是愛,愛不應該是我們這樣的,我們一開始的相遇便錯了,你迴去吧,迴你的家裏去。”


    顧霜兒被心上人的話打擊的後退兩步,一臉不敢置信。


    他們這怎麽不是愛?


    她為了心上人不惜違抗父母之命,拋棄了以往的富貴生活,隻為與寧知遠長相廝守。


    可如今寧知遠卻說這不是愛,愛不應該是他們這個樣子的。


    傷心欲絕的顧霜兒並沒有發現以往隻要情緒一激動,就會引發心疾的身體到現在還沒有半點疼痛。


    顧霜兒還想再問什麽。


    可寧知遠語氣決絕地說:“迴去!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


    嘴角的血越流越多,手帕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


    如果顧霜兒上前幾步,就會發現寧知遠背對著她的臉色十分蒼白,嘴唇卻是紅的可怕。


    寧知遠如今已是強弩之末,說的那幾個字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


    在顧霜兒傷心欲絕之下轉身離開後,寧知遠終於支撐不了早已千瘡百孔的身體,倒在柳樹之下。


    柔軟的柳枝輕輕搖曳,枝條上綴滿了翠綠翠綠的葉子,鬱鬱蔥蔥的很有春天的生機。


    柳樹下滿身是血的俊俏書生與這一切格格不入。


    柳樹前麵憑空出現了一名女子,一身紅衣卻沒有一點妖豔,反而仙氣飄飄的。


    倚靈低頭看見青衫已經被染成紅色的寧知遠,心裏說不出的複雜。


    寧知遠,出身貧苦的寒門書生,寒窗苦讀十幾年考上了進士,未來本該是一片大好前途。


    同時也是倚靈無意中破壞的第一樁姻緣。


    寧知遠本該是與住在隔壁的小青梅在一日日的相處中漸生情愫,最後在寧知遠考上進士後,娶了兩情相悅的小青梅,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可因為剛當上月老的倚靈業務不熟練,不小心把紅線給弄錯了,導致寧知遠和小青梅的姻緣線斷了。


    小青梅五歲時便搬離了村莊,與寧知遠再無瓜葛。


    而寧知遠在赴京趕考時,和大戶人家的小姐顧霜兒一見鍾情,顧霜兒不顧家中爹娘的反對為愛離家出走。


    青澀懵懂的書生想考上進士後,再去心上人家裏提親,哪能想到心上人自己逃了出來。


    出於私心,寧知遠在勸說了幾次心上人後,見顧霜兒依舊固執的不肯迴去,就沒有再提過這事。


    兩個少男少女確實是過了一段甜蜜的生活,盡管生活很貧窮。


    後來呀,倚靈的眼眸深了深,情緒有點低落,顧霜兒從小便患有心疾,不能太累,不能太高興,隻要情緒一激動就會犯病。


    在顧霜兒一次發病後,寧知遠把她送迴了顧家。


    兩人從此再無聯係,顧霜兒想盡辦法再一次見到寧知遠時,寧知遠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冷漠無情地拒絕了顧霜兒的心意。


    連著幾次被拒絕,顧霜兒深受打擊,就此和寧知遠分道揚鑣。


    可顧霜兒不知道寧知遠在和她分別的一天後就死了,死在他們初次相遇的柳樹之下。


    顧霜兒後來在爹娘安排下嫁給門當戶對的夫君,生了一雙兒女,偶爾也會想起年少時的糊塗事,想起那個靦腆到完全不敢觸碰她的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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