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之前不識好歹拒絕的許然一個小小的教訓,秦瑩給後麵的下人使了個眼色。


    下人心領神會地推搡起被綁著的許沅,手上一個用力還不小心把許沅推到了地上。


    許沅的頭被重重磕到地上,紅色的血液緩緩流了下來。


    許然哪還敢再拖延時間?幾乎是半點猶豫都沒有地答應下來。


    “不要傷我妹妹,我娶,我娶還不行嗎?”


    目的達成的秦瑩哈哈大笑起來,眼中不乏得意。


    誰都沒注意到倒在地上的許沅眼睛由開始的懵懵懂懂,逐漸恢複了清明。


    心智不全的許沅頭被撞到地上,恢複正常了。


    之前的一切全都想起來了,許沅依舊是那個在哥哥發高燒的時候,冒著傾盆大雨走十幾裏路去鎮上請郎中的許沅。


    知道自己是被秦瑩綁來威脅哥哥的許沅不願成為哥哥的負擔,留戀地看了許然最後一眼,趁下人們放鬆警惕時,毅然決然地閉上眼睛,撞向了柱子。


    再沒了唿吸。


    再後來呀,許然等來了預料之中的救兵,卻沒等來自己以為會安然無恙的妹妹。


    從此以後的少年孤身一人,在世上再沒有了任何牽絆。


    即便後來秦家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可許然的妹妹永遠都迴不來了,愛笑的小姑娘永遠地長眠在了冰冷的地底下。


    許然像是要確認什麽一樣,猛地迴頭,眼神落到嘴邊有點心碎屑的許沅身上,鬆了口氣。


    妹妹還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至於地上的秦家人,許然冷漠的想,大概會被扔到亂葬崗,過不了多久屍體就會被蚊蟲啃咬殆盡吧。


    這是對作惡多端的秦家最好的報應。


    嘴裏的點心還沒咽下去,哥哥就突然轉身看了過來,許沅被嚇得直接噎住了,側頭連著咳了好幾聲才把點心給咽了下去。


    許然動作十分自然地給妹妹拍了拍後背,還遞了杯水過來。


    許沅接過杯子,喝了口水潤潤喉嚨,才覺得好受了很多。


    桌上除了那盤完好無損的雪梨山楂糕,其他的點心都被許沅給謔謔了大半,都沒剩下幾塊了。


    許沅心虛地垂下眸子,不敢直視許然的眼睛。


    哥哥不會又要說我吧。


    許然卻好像全然沒有發現桌上沒剩幾塊的點心,聲音溫潤。


    “走吧,這茶樓點心的味道你也嚐過了,我們該迴家了。”


    許沅心裏慶幸,還好哥哥沒有發現,不然迴家的路上又要被嘮叨了。


    很快又高興地跟在許然身後迴家。


    許然看著妹妹傻笑,嘴角悄悄勾起一抹弧度。


    他早就提前吩咐了茶樓的小二,讓他多上幾道味道不同的點心,可這每一個味道隻上一兩塊點心,重在味道,數量卻少得可憐。


    某個小傻子還以為自己今天吃了很多點心,其實真要算起來和平日裏許然規定許沅吃的點心數量差不多。


    至於那盤沒被碰過的雪梨山楂糕自然是被打包帶迴了許家。


    ——


    成王府外,一個又一個的箱子被抬了出來,裏麵裝的全都是成王這些年貪汙下來的金銀珠寶。


    箱子重到需要三個人才能抬動,可見成王這些年在暗處禍害了多少無辜百姓。


    這次成王府的落敗來的猝不及防,僅僅幾天牽扯到其中的官員就死的死,貶的貶,沒有一個能逃脫大慶的刑罰。


    此次抄家皇上還特意派來了一位重量級人物來主理。


    太子。


    太子已年近三十,麵容儒雅矜貴,氣度不凡,因為保養的不錯,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幾歲。


    明黃色的四爪蟒袍更是顯得太子仁厚又不失威儀。


    太子手背在後麵,身體是很自然地挺直,雍容閑適。


    嘴角輕輕揚起,心情似乎還不錯。


    也對,畢竟解決了這麽多年來一直擔心的隱患能不高興嗎?


    身為當朝太子,自然是比常人知道的要多上許多。


    當年父皇還未登基前,在民間素有賢名,大慶朝的土地大多數也都是父皇率領心腹打下來的,可以說若是沒有父皇,那就絕沒有如今百姓安居樂業的大慶。


    皇祖父為了穩定這個驍勇善戰的兒子,親口在慶功宴上承諾如果以後真的做了皇帝,那太子之位定是其中出力最多的二兒子。


    可是當父皇把江山打下來後,皇祖父卻反悔了,立了嫡長子為太子。


    為了安撫父皇,又把朝中幾個重要的位置給了父皇的心腹,還封父皇為王爺,手中掌握著不小的兵權。


    連太子伯父都沒有父皇手中的權力來得多。


    皇祖父違背了當初的承諾,父皇心裏憋屈,可在如今這個孝道大過天的時代,父皇也不能做什麽。


    但心裏難免會想我和大哥是一個母親出來的,都是正室嫡出,大哥除了比我早出生幾年,其他的樣樣比不過我,憑什麽壓在自己頭上。


    太子伯父、父皇和成王都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按理來說本應該是親密無間的血緣親人,最終卻因為這皇位鬧得不可開交。


    成王選擇幫太子伯父一起對付父皇。


    皇祖父就在三個兒子中間和稀泥,有時幫幫太子伯父,有時幫幫父皇。


    現在想來又何嚐不是一種製衡朝堂的手段呢,畢竟隻有兩方爭鬥不休,才能穩固皇祖父的權利。


    太子嘴角的弧度有些諷刺,皇祖父憑什麽以為自己能一直穩坐釣魚台呢。


    那時候父皇和太子伯父的爭鬥越發白熱化,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後來父皇在心腹的勸說下,為了家人和手下人的安全,選擇了逼宮。


    太子伯父和成王也收到了消息,早就等在皇宮埋伏父皇一行人。


    也不動腦子想想,父皇和手底下的心腹都是真刀實槍從戰場上闖出來的,怎麽可能會輸給這兩個人?


    結果顯而易見,太子伯父死在了那場逼宮中,成王重傷,運氣好撿迴了一條命。


    皇祖父自知無可挽迴,下旨傳位給父皇,做了個萬事不管的太上皇。


    嗯,主要是想管都管不了,二兒子太強勢,連親哥哥都敢殺,自己這個當爹的都怕。


    皇祖父主動退位保下了三兒子成王的命,死之前還下了最後一道遺旨,除非成王謀反,不然無論做了什麽,父皇都要留下他一條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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