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的小公子身上穿得幹幹淨淨,吃飯竟然不給錢?


    餛飩攤老板氣壞了。


    “大家給我評評理,在外麵上哪吃飯不要給錢的,這還用我說嗎?不想給錢還找這麽離譜的理由。”


    四周圍著的百姓對鬆安指指點點,支持餛飩攤老板。


    “就是啊,看你也不像缺錢的樣子,一碗餛飩都想吃白食?”


    “現在的少年人真是沒家教,不知道父母在家是怎麽教的,吃飯都不給錢。”


    站在人群中間的鬆安不適應人太多的地方,眉頭緊鎖,很想逃出這個地方。


    餛飩攤老板硬是攔著鬆安不讓走,除非把餛飩的錢給了。


    薑沅見鬆安小可憐的樣子,正義感發作,走過去給了餛飩的錢。


    “老板你別生氣,我朋友生了很嚴重的病,很久沒出門了,你千萬別和他計較。”


    薑沅說得神乎其神,好像真有那麽一迴事。


    還是特意把老板拉到一邊說的,就是怕那缺根筋的鬆安聽到了。


    老板長得兇神惡煞,其實人還不錯,今日攔著鬆安不讓走,也是怕別人覺得自己好欺負,以後有樣學樣,都來攤上吃白食。


    聽到鬆安有病,老板也不生氣了,憐憫的看向毫不知情的鬆安。


    原來小公子是身上有病。


    “小姑娘,你朋友得了啥病啊?”


    老板忍不住八卦的心,向薑沅打聽。


    “他呀,生下來腦子就不好使,你看他像聰明的樣子嗎?”


    薑沅在心裏給鬆安道歉,不好意思。


    為了把你救出來,隻能這麽說了。


    老板信以為真,也不敢拉著薑沅繼續嘮嗑了。


    怕鬆安等下發病,把攤子砸了。


    人家是傻子,老板到時候都沒處說理去。


    鬆安隻看到突然冒出個漂亮的小姑娘,把餛飩攤老板拉到一邊去了。


    沒聽到他們兩個在說什麽。


    剛剛因為老板硬拉著鬆安不讓走,袖子裏的某種生物蠢蠢欲動。


    很迫切的想出來看看外麵的風景。


    薑沅的出現,讓鬆安把不安分的東西拍下去了。


    事情解決了,人群也散了。


    薑沅走到鬆安麵前,自我介紹。


    “我叫薑沅,你叫什麽?我們交個朋友吧。”


    薑沅絕不承認自己是個顏控,誰讓鬆安長得太好看了呢。


    唇紅齒白的小公子,天真無邪的眼睛,好像從哪個深山老林跑出來的人。


    一點都不知道人心險惡。


    薑沅不知道她已經猜對了一半。


    鬆安隱約察覺到是薑沅幫他給了錢,老板才會放他走。


    阿婆教過不能欠別人東西,如果真的欠了,要馬上還清。


    “我的名字是鬆安,我不喜歡和別人交朋友,錢我會還給你的。”


    鬆安從阿婆那裏聽說過朋友,朋友是誌同道合的人,有了朋友就不會孤單。


    阿婆就經常感歎,要是鬆安身邊有朋友就好了,那她就不用擔心鬆安以後會沒人陪了。


    鬆安不明白為什麽一定要有朋友,他喜歡一個人待著,不覺得朋友是什麽不可缺少的東西。


    盡管薑沅長得再漂亮,鬆安也不想和她交朋友。


    “為什麽不和我交朋友?我身上有好多錢,花完了還可以找我爹要,我家錢多的花不完哦,你真的不想和我交朋友嗎?”


    薑沅擺出了金錢的誘惑,從香囊裏拿了一遝銀票。


    每張銀票都是一千兩的麵額,厚厚的疊在一起。


    旁邊的侍女流下了羨慕的淚水。


    萬惡的有錢人。


    很明顯鬆安初來乍到,沒領會到金錢的重要性,堅定地搖頭拒絕了。


    薑沅也不氣餒,鬆安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這個朋友她還就交定了。


    所以你能看到一個俊朗的小少年,後麵不遠不近地跟著一個漂亮的小姑娘。


    兩人好像是鬧別扭了,少年就是不迴頭看小姑娘。


    雲州民風淳樸,街上的百姓都露出了心領神會的笑。


    年輕真好啊。


    身後的薑沅存在感太強,鬆安沒辦法,停下來問:


    “你跟著我幹什麽?”


    鬆安皺著眉頭,一臉不解。


    薑沅就想看鬆安臉上出現其他的表情,故意擠兌道:


    “你還欠我六枚銅錢呢,我不好好看著你,萬一你跑了怎麽辦?”


    鬆安被這個問題問到了,欠債的人麵對債主難免氣短。


    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些什麽。


    薑沅說的好像沒毛病。


    鬆安隻能任由薑沅跟著了。


    走著走著,鬆安到了城中心那一塊。


    薑家設在這的比武招親很熱鬧,每天都有江湖人來報名參加。


    鬆安從路人的嘴裏大概拚湊出了事實。


    首富薑家的大小姐是個醜八怪,首富怕女兒嫁不出去,設下了比武招親。


    隻要參加比武招親的人,輸了贏了,都能拿到一百兩銀子的報酬。


    鬆安眼睛突的一下亮起來了。


    外麵都流行送妻子嗎?


    撫養鬆安長大的阿婆,前幾個月去世了。


    阿婆死之前,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把鬆安叫到跟前。


    叮囑鬆安,以後她不在了,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能因為忙著和蟲子打交道,忘記了吃飯。


    阿婆把能想到的都說了出來,還是覺得不夠。


    最後留下一句,要是鬆安有個妻子就好了,就不怕鬆安沒人陪伴,孤零零的了。


    說完阿婆就去世了。


    鬆安好好埋葬了阿婆,獨自生活了幾個月。


    阿婆不在了,沒有了熱騰騰的飯菜,每天隻能啃幹糧。


    再也沒有人會關心鬆安有沒有吃好睡好。


    鬆安是個遲鈍的人,阿婆剛走的時候,生活似乎和以前沒什麽不同。


    一個月後,鬆安才意識到阿婆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眼睛有點濕潤。


    鬆安不知道怎麽了,心裏說不上的難過。


    想到阿婆臨終前說的妻子,鬆安認為隻要有了妻子,一切就會好起來。


    在鬆安看來,妻子和阿婆是一樣的。


    能一直陪在身邊的。


    於是鬆安帶上了充足的幹糧,從苗疆出發,來中原找老婆了。


    一路走來,遇上了和阿婆差不多大的老人家。


    鬆安還以為找到可以做妻子的人了,上去問老人家。


    “你願意和我迴去,做我的妻子嗎?”


    老人家聽到這話,差點跳起來。


    我孫子都有你這麽大了,你要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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