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簡單又開始過上了每日定時打卡修煉學習了。


    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好像一切都慢了下來,世界都安靜了一般。


    不知不覺間…日子晃晃悠悠的過去了,簡單已經長成了一個大姑娘了,他師兄也字號衍之了。


    及笄的時候,她師父給她取了個小字:令明。


    她師兄拿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做的一個銀簪子,送給簡單說道。


    “不知不覺中現在你也是大人了,待你出嫁時,為兄再送你個更好的,別人家的女兒家有的,我家師妹也能有。”


    “謝謝,師兄。”


    簡單接過簪子又有些好奇的問道:“如若師妹不與人婚配呢?”


    李初塵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那肯定是那人配不上師妹。”


    倒是旁邊的布衣道人開口說著:不嫁人也行,這世道對女子來說太過於辛苦了,人就來這一遭,瀟灑自如些。


    李初塵這些年倒是成長了不少,特別是在外麵轉了一圈後,想法也沒有以前那麽不知變通了,也接著自家話說道。


    “也是…師妹不嫁人也行。”


    簡單則心想著:挺好的,大家都挺開明的,而且現在在外她是個道姑…她這個道姑是不能嫁人的…


    及笄之禮就這樣稀鬆平常的過去了,而布衣道人也越來越老了,臉上的溝痕很深的樣子,頭發還是白色的,但是很明顯的沒有光澤,形同枯草,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某日的晚上,院子裏點著燭火,打著燈籠,簡單正和自家師父下著棋,她已經讓了自家師父好幾個子了,但他師父還是沒有發現生路。


    李初塵不愛這活,正喝著茶抬頭看星星呢,忽然茶杯打翻了,站了起來,睜大眼睛說道。


    “這是!!”


    簡單和布衣道人看他那樣子,也順勢抬頭望向天。


    就這一看簡單也不由得的驚唿道。


    “這是!!熒熒火光,離離亂惑!”


    “熒惑守心,大人易政,主去其宮,帝王恐有亡故之災,帝星飄搖熒惑高,更有七殺,這……天下…”布衣道人有些悲天憫人的沒有把話說完。


    “要亂了…”李初塵在一旁補充的說道。


    “哎…”布衣道人歎了口氣,坐了下來了,剛剛那現象隻出現了一會,就隱去了。


    簡單心裏也有些難受不得勁,亂世要來了,又要開始戰爭了…


    “這都是命啊…”布衣道人歎息道。


    三人繼續努力著研究天象,但除去剛剛,這會星象不明白。


    三人又是掐指,又是六爻卦的,誰沒有幹擾誰,最後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反正簡單在地上寫寫畫畫,時不時的抬頭看天,都整了一遍。


    最後三人對答案的時候,一致認為星象不明,天機不明,推演不出來,剛剛那一現象就宛如眼花做夢一般。


    布衣道人有些頹廢的挪了下棋子,說道。


    “不下了…收起來吧,今晚就這樣吧。”


    說完就起身進屋裏了,簡單和李初塵兩人倒是又坐了下來,誰也沒有先開口,最後還是李初塵先沒有忍住打破了沉默說道。


    “師妹以為如何?”


    “暫時沒有什麽想法。”簡單真心的說道。


    “如若亂世來臨,師妹可會入局?”李初塵問道。


    “師兄有什麽想法?”簡單問道。


    “天下苦百姓久矣,我想定乾坤…”李初塵躺仰著頭看著天上,輕輕的說著。


    簡單也不意外自家師兄有這樣的想法,相師隻要有點想法的,都想要覓得真龍,點石成金。


    盛世不出,隻當個江湖術士就好了,若是遇上了亂世,相師幾乎沒有不出山的道理。


    “師妹你呢?”李初塵見她久久沒有說話,不由的問道。


    “不知道,還沒有想好。”簡單如實迴道。


    “那就好好想想吧…”李初塵說道。


    第二日還沒有等到她想清楚到底如何的時候,她師父就把他們喊到了“祠堂”裏麵。


    “給祖師爺上炷香吧。”


    兩人恭恭敬敬的,燃香叩拜。


    “今日叫你們過來,是有事要交代你們,昨晚為師推演了一夜,帝王星隕落,將星突起,紫薇星隱晦不明,大概在東方,


    你們今日就出山吧,切記同門師兄妹不可相殘,不然逐出師門,五雷轟頂,魂飛魄散沒有來世。”布衣道人嚴肅的在祖師爺的畫像麵前說道。


    或許是布衣道人查閱過典籍,也或者他曾經也經曆過諸如此類的事,所以才會有此要求。


    “是!師父!弟子謹記。”兩人齊聲說道。


    “好了,你們出去吧,我在這陪會祖師爺…”布衣道人話還沒有說完,就一口血吐了出來。


    “師父!!”


    簡單連忙替自家師父把脈,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麽這會竟有些精力耗盡,油盡燈枯的感覺。


    李初塵抱著自家師父,連忙問道:“如何?”


    簡單搖了搖頭,難過的說道:“無力迴天…”


    李初塵睜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連忙抱起自家師父要去找大夫,簡單跟在後麵跑著。


    不一會兒布衣道人慢悠悠的醒了過來,讓李初塵把他放下來,坐在地上交代著後事。


    “我知道你們兄妹二人性子大不相同,但今後不管如何,你們以後彼此都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師父…”


    布衣道人擺了擺手,沒好氣的說道:“你們讓我說完,活到現在也算是活夠了,你們也長大了,今後的路就靠你們自己了,衍之你要是遇上了心愛的姑娘就帶迴來給我看看,切記在祖師爺麵前說過的話…”


    “師父…師…師父!”


    布衣道人說完後就閉上了雙眼,一臉安詳的樣子,李初塵一直跪布衣道人的身邊,牽著他的手,簡單哭的不能自已。


    李初塵對自家師父的感情非常深。那些艱難的日子裏,布衣道人就是他心底的一束光,但這道光總有一天是會熄滅的。


    在李初塵不吃不喝第二日晚上的時候,被她強製性灌了進去一些食物後,一下子就放聲大哭了起來說著。


    “師妹…我沒有師父了…”


    “我沒有師父,沒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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