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拿著十文錢樂嗬嗬的說著:“師父!這婦人講究!先給了錢!”


    王三看著簡單那樂的傻樣,簡直沒眼看,就沒有搭理他。


    期間王三帶著簡單去補了一次戶籍,王三再三確認是否真的要入匠籍,畢竟換籍就這一次了,簡單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還笑著說道:祖傳的手藝,哪能說斷就斷。


    第二日那婦人來了後,滿意的帶著女紙人走了。


    打那以後,可能是那婦人宣傳了一迴,再加上簡單本身的就有名氣。


    上門來求紙人的人多了起來,特別是有些人認為隻有他們紮的紙人是帶有功德給下麵的人的。


    簡單這幾天削竹篾削的快起火星子了,王三也拿著廢紙在做活。


    “不是才剛剛天下太平嗎?怎麽就有餘錢置辦起了紙人?”簡單有些無奈的說道。


    單子太多,做不完根本就做不完。


    “過了這陣子就好了,前頭死的人太多了,所以這會子要的人才多。”王三解釋道。


    簡單和王三早就在道觀的旁邊起了一個茅草屋,當作他倆的工作室,任何材料都放進去,連接待都在那裏。


    到了晚上要睡覺了,倆人才會進入道觀裏睡著。


    過了一段時間後,確實如王三所說的那樣,來的人漸漸少了,但是也有不少人知道他們倆了,甚至還有那富商不遠千裏驅車而來。


    某日山上來了個男的,自稱是老道士的弟子,先前被抓去充兵了,僥幸活了下來。


    簡單和王三仔細看了看,好像似乎是有些眼熟,當時在道觀裏老道士的弟子還是有一百來個的。


    那道士換上道袍後給老道士上了香,磕了頭,順帶對簡單他們表達了感謝之情。


    簡單連忙擺擺手說著沒什麽大不了的,她和老道士是莫逆之交。


    自那以後,道觀裏的那個歸來的道士開啟了早課晚課,敲鍾誦經,做完後和簡單聊幾句。


    簡單看著自己這個茅草屋有些不好意思了,以前是這道觀沒主人,把紮紙人的屋子建在了旁邊,可現在已經有人了,就在旁邊可能就有點不太合適了。


    雖然那道士倒也沒有說些什麽,當然他可能也不會說些什麽,但總歸不是自己的地盤。


    但手上也沒有那麽多的餘錢能在村裏買塊地建個房子之類的,而且可能村長還不一定會賣。


    哪怕簡單名聲在外,但紮紙這一行還是很多人覺得忌諱和晦氣。


    別看他們又矛盾又雙標,但涉及到這種事情,他們還是會下意識覺得不太行。


    也別看他們一個個的心生感激,覺得簡單這紙人帶著功德,可能剛開始還好,日子長了,不管你是誰,但凡你是個做死人生意的,多少還是會有點膈應。


    簡單也不想以後的日子給自己添堵,和別人關係弄僵,她還是不太想去賭這個人性,所以還是先攢點錢再說。


    很快一年多又過去了,大家漸漸的恢複了生機,王三也日漸老去了,身體也不如以前了,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簡單在旁邊盡心盡力的照顧著。


    一直從春天拖到了冬天,在某個深夜淩晨去世了,簡單起床去喊他的時候,發現身體已經硬了。


    簡單冷靜的給王三辦了葬禮,把他葬在了老道士的旁邊,下葬那天簡單哭的稀裏嘩啦的,別人攔都攔不住。


    那個道士也給王三做了一場法事,念了會經,對簡單說著:善人,請節哀。


    哭完那一場後,簡單就好了,順便和道士告別了。


    “善人這是要下山去?”


    “嗯嗯…這邊總歸不太方便。”簡單說道。


    “如果你是怕影響道觀,倒也不必在意這些,我師父不在意,我也不在意,上神上仙們更加不會在意,且善人是有大功德之人。”


    “唉…主要是懶得爬上爬下的。”簡單歎了口氣說道。


    “那你何時歸來?”


    “祭拜的時候吧。”


    簡單和道士交代:如果有人來找她,就讓他去鎮上的晦氣街去找,她在那裏開了個紮紙鋪。


    說完便背上行囊下山了,簡單交付完最後的銀錢,拿著房契來到了晦氣街。


    簡單興奮的恨不得大喊一聲:我胡漢三又迴來啦!


    雖然這條街和之前的那條街根本不是一個地方。


    簡單在這個店鋪後院內打掃衛生,削些竹篾,過上了三天打魚 兩天曬網的生活。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下午早早關門。


    終於有一天有個街坊看不下去了提著東西過來說道。


    “我是斜對麵的棺材鋪,姓錢,你可以叫我錢掌櫃的。”


    簡單嘴裏叼著不知道從哪薅來的稻草吊兒郎當的說道。


    “幸會,幸會,不知您老有啥事?”


    “我們都知道您下山了,但還是想多嘴說上一句,生意不是你這樣做的呀。”錢掌櫃苦口婆心的說著。


    簡單就在這聽了一下午的說教,主要是錢掌櫃年紀大了,簡單怕把人給氣沒了,所以坐在那裏時不時。


    啊對對對


    啊是是是


    沒錯!


    其實一耳進一耳出,腦子裏想的都是:晚上吃點啥?學習進度條差的那五點到底差在哪呢?


    錢掌櫃見簡單好像聽進去了的模樣,有些欣慰的撫了撫自己胡須,滿意的迴去了。


    直到有一天有個少年乞丐拿著一個雞腿走在大街上晃悠著被簡單看見了,然後給帶了迴來。


    給他取名叫:王小四。收為弟子細心教導,再時不時的說一下當年那些事,那弟子也是聽的津津有味,順帶用星星眼看著簡單。


    過了一段時間後城門口有個富商不遠千裏駕車過來,一路打聽到了簡單這裏。


    富商要的紙人比較特殊,他信不過別人做的,隻信簡單,因為簡單是活神仙身邊的人。


    簡單想了想接了這單生意,讓他一個半月後過來拿,然後帶著弟子開始準備了,把紙陰幹,顏料調好放在角落裏…


    用紙一層一層的作著骨架,最後再給它貼上‘皮’,拿出顏料給它上色,最後再畫上眼睛。


    一個栩栩如生的女紙人就做好了,小徒弟被這個女紙人嚇得夠嗆的,連著幾晚上做著噩夢。


    簡單看著這個紙人心想著:還是我畫的好呀!師父的畫畫技術還是差點呀。


    同時學習進度條也到了100,係統立馬顯示是否考核。


    【考核結束後於三天後離開,可選擇繼承人傳承學習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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