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日王三得到消息,那個第一個提供生辰八字的人,莫名其妙的死去了,原想著是巧合,紙人也沒有什麽變化。


    但後麵王三又紮了一個紙人,這次是一個平民老百姓的生辰八字,沒過多久後就身體衰弱下來了,拖了幾天就去了,這下有些人開始有點害怕了。


    偏偏這個時候老皇帝聽說這個傳聞後高興的不得了,覺得這是顯靈了,紙人沒變化肯定是因為自己是肉體凡胎沒辦法驅使,就等自己死後認主供自己驅使呢!


    老皇帝下令讓平民老百姓上交生辰八字,他覺得那些犯人太過於低賤了,本來直接想要朝臣的,但他也知道朝臣肯定反對的厲害,所以先從平民開始試水。


    王三晚上在房間裏不安的喝了口水,緊張的對著簡單說道。


    “出大事了,我大概活不成了。”


    簡單連忙安撫著王三,對其說道。


    “師父,我已經摸清楚了周圍環境,要不我們逃吧。”


    “嗬嗬…能逃到哪裏呢,說不定這周圍已經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了。”王三沮喪的頹廢的說道。


    “師父,逃的話尚且還有一線生機,這事一看就有問題!”簡單小聲的說道,就怕隔牆有耳。


    “可是有些人不信呐,有人在做局,而我們這些人就是掉入水裏的一顆石子,能濺起水花,能撲通一下,逃不掉的…逃不掉的…”王三絕望的輕聲說道。


    “師父!還沒有到最後一刻,我們…”簡單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王三打斷了。


    王三拉著簡單的手靠近了在耳邊急切的輕聲說道。


    “你聽我說,你隻是一個小學徒他們不會注意到你的,你有機會逃走的,出去後不要斷了為師世代的傳承。”


    簡單掙紮著想要開口反駁,想要說些:和師父共存亡之類的話,但是王三根本就不給簡單開口的機會。


    “聽話!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如果連你都沒了,那王家的傳承就斷了,你讓為師怎麽去地底下麵對列祖列宗。”


    “我在家行三,叫王三,老家在泉洲齊縣小豐村,你要是能出去記得去祭拜一下,記住了嗎?”


    簡單兩眼含淚的點了點頭,連聲嗯嗯道。


    王三聽到後鬆開了鉗製簡單的手,癱倒在床上。


    “師父…”


    “到時候給我立個衣冠塚吧。”


    這一晚兩人都沒有睡好,一大早起來就聽見外麵傳聞。


    朝中有不少大臣聯名上書,取消生辰八字的提議,大街上的百姓也人心惶惶,咒罵著紮紙匠。


    老皇帝發了好大一頓脾氣,處置了幾個大臣,但依舊擋不住一些人赴死的決心。


    老皇帝看見這人連死都不怕,直接讓其交出全家的生辰八字,笑著稱:愛卿到下麵繼續效忠於朕吧,到時候也是一段佳話。


    朝中群臣這下啞口無言了,而那位大臣也被迫交出自家的生辰八字,紙人做好的那天還被老皇帝喊去觀看。


    朝中人人自危,當然也有想交過假的,但是老皇帝當然不允許有這種事情發生,肯定是會嚴查一番。


    簡單還是不死心的在想對策中,王三現在一心隻想多教點經驗給她,紮紙這一行就那麽些東西,沒有私藏情況下早就教完了。


    但一些技巧和與辦事的人打交道的經驗這些就有的說了,這其中的彎彎道道比斷案還要複雜。


    某天簡單和王三再一次跟著一些人外出去尋找一種特殊材料的時候,剛出大門口不遠,一大軍隊立馬圍住城牆,不許進出。


    簡單和王三對視一眼,心想著:機會來了。


    那小廝跑了迴去,跟圍城的士兵想要理論,但人家壓根聽都不聽就把人給推走了。


    那小廝還想要說點什麽,被人拿著戧指著腦袋後,就嚇得退走了。


    不一會就傳來了當今天子駕崩的消息,裏麵亂成一鍋粥,外麵不知道哪路人帶著大軍過來,打著清君側誅佞臣斬妖邪的旗號要進城。


    還有一波人渾水摸魚,幾方人打的不可開交。


    簡單和王三還有幾個小廝躲在城外的角落草叢裏,根本就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等著那些士兵將領們全部都走了後,慢慢爬出來,那小廝嘴裏說道。


    “完了、完了、全完了…這下全亂套了。”


    “不行…我要迴去找我老娘…”


    “也不知我妻兒老小怎麽樣了…”


    簡單和王三站在旁邊默默不敢出聲,這群小廝雖然明麵上對著他倆好聲好氣,但是他們從骨子裏就看不起紮紙匠。


    這會全亂了,簡單防備著他們出昏招,就剛剛默默的撿起了一根棍子藏了起來。


    幾個小廝剛說完,有個小廝看向簡單師徒倆,眼前一亮立馬上前說道。


    “我等幾個記掛家裏,如今城裏亂成一團,我等也進不去,可否麻煩你們一二?”


    王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簡單就立馬出聲道。


    “既然知道是麻煩,那就不要說出來。”


    那小廝瞬間臉上掛不住了,其餘2個小廝大概也明白了什麽意思,站在領頭的那個人後麵。


    “你一個小小的徒弟,哪輪得到你說話,


    簡單還想說些什麽,然後被王三拉住說道。


    “不知諸位想做些什麽,現在裏麵亂套了,我們也不會做那要命的事。”


    領頭的小廝冷笑的說道。


    “這恐怕由不得你了,沒聽見那喊著斬妖邪嗎,這一趟恐怕你不去也得去了。”


    其中一個小廝眼前一亮看向簡單和王三就像看到了金錢一樣興奮,對著其餘兩人說道。


    “功勞平分!”


    “榮華富貴,該換門庭封個小官也不是不能想,哈哈哈…”


    說完三人就立馬散開圍住了簡單和王三兩人。


    簡單活動了一下手腳,腎上腺上飆,血液在沸騰,興奮的輕聲說道。


    “啊…這種感覺久違了!老娘早就受不了!”


    王三看著這形式恐怕今日難善了,作為紮紙匠沒有一個內裏不是陰狠著,聽見簡單小聲的嘀咕,沒有聽太清楚,還以為簡單第一次麵對這種場麵有些害怕。


    隨即想要安撫一下,然後就被簡單遞過來一根…棍子。


    看著有些眼熟,這不是剛剛他覺得自家徒弟童心未泯撿著玩玩的嘛。


    王三笑嗬嗬的把棍子推迴去說道。


    “今日為師再教你一招,紮紙匠的裁紙刀是貼身攜帶的,無事裁紙,有事兵刃。”


    說完簡單餘光就看著自家師父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把用玄鐵打造出來的裁紙刀。


    簡單尷尬的默默的收迴來了自己的小木棍。


    其餘幾個小廝見狀後臉色有些難看,本想著是個小雞仔任他們擺布,沒想到是個隱藏了爪牙的雞仔。


    “哥幾個隻想讓你們帶進城,沒想其他的,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那個領頭的小廝見狀後還是希望說服,兵不血刃的拿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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