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俢世傑頭上纏著一圈紗布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


    旁邊還坐著一個漂亮的年輕姑娘靜靜地削著蘋果。


    兩人交流不多,姑娘將蘋果削好後,默默地遞了過去。


    俢世傑搖頭拒絕,“你吃吧,我不想吃。”


    他說的是實話,現在不想吃硬的東西,咀嚼的時候會牽扯頭部發疼。


    姑娘執意地舉著蘋果,咬著嘴唇,並不說話,泫然欲泣。


    俢世傑感覺頭更疼了,心裏也有點抓狂。


    但還是忍著輕聲道,“欣茹,要不你放著吧,等會我再吃。”


    錢欣茹怔怔地看了他好幾秒,就在俢世傑準備妥協的時候,她將蘋果放在了床頭櫃上的搪瓷缸子裏。然後開始默默地收拾水果刀和蘋果皮。


    俢世傑如釋重負地悄悄鬆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周立偉和白承望在趙軍的帶領下走進了病房。


    “偉哥...,嘶~。”


    俢世傑看見周立偉和白承望,激動地坐了起來,隻是扯動頭部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錢欣茹皺著秀眉看了俢世傑一眼,又看向周立偉三人,抿唇不悅。


    周立偉雖然之前沒見過錢欣茹,但這個時候能出現在俢世傑病房的女孩,也能猜出是她。


    人長的是十分漂亮,眼睛大而圓,鼻子高挺,嘴巴小巧,五官十分精致,有幾分異域風情。


    周立偉心歎,難怪當初能引起俢世傑那幾個狐朋狗友的獸性,這女孩著實漂亮得有些過了頭。這放到外麵沒人保護,還真是危險。


    就算他戴著濾鏡,也不得不承認,這顏值比他家秀兒還高那麽一分。


    不過,這女孩看人的眼神不怎麽討喜。


    他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唿。


    白承望見錢欣茹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直接忽視了她。完全不為她的長相所動。


    趙軍跟錢欣茹算認識,紅著臉禮貌地招唿了一聲,“錢同學,麻煩你照顧了。”


    錢欣茹小聲迴應,“應該的。”


    周立偉大步走到病床前,“激動啥?趕緊躺下。”


    白承望也湊了過來,盯著俢世傑的頭看,“這是哪個傻逼跟你有深仇大恨啊,居然開你瓢?”


    周末的那次聚會,白承望跟俢世傑雲朝輝幾人也算混熟了。周立偉聽說俢世傑受傷住院後要過來看他,正好白承望在他身邊聽說了此事,也就跟著一起來了。


    俢世傑聽白承望問起這個就氣。他長這麽大就沒被人開過瓢,就是當年錢欣茹的哥哥揍他也沒把他打進醫院。


    “我艸他大爺的,對方整個就一流氓,道理都不講,二話不說就拿著板塊拍了過來。”


    “到底咋迴事?”周立偉問道。


    俢世傑下意識地看了錢欣茹一眼,頓了頓才道,“就是我去欣茹學校看她,正好碰見有人糾纏她。就上前問問情況,結果對方根本不講理,問了一句我是誰,欣茹迴答後,對方二話不說就撿起地上的磚塊拍了過來。我沒防備,就這樣撂倒了。”


    其實不止如此,對方將他一磚塊打倒,也並沒有就此放過他,他們一共好幾個人,一哄而上圍過來,對他拳打腳踢,直到他暈過去後對方幾人才停了手。


    周立偉心下了然,之前他問趙軍,趙軍也說不清楚,他就猜測估計跟姓錢的這個女人有關。


    看來他猜得不錯,還真是紅顏禍水。


    也不知道她迴答了俢世傑是她什麽人,能讓對方下如此狠手。


    還真是囂張。


    “現在這事怎麽處理的?報警了沒?”周立偉問。


    俢世傑道,“報警倒是報了,可派出所的同誌說人已經逃走了,他們隻能盡力抓捕。”


    周立偉劍眉緊蹙,看向錢欣茹,“對方是些什麽人,錢同學不認識?”


    錢欣茹咬著嘴唇,心虛地移開視線,小聲應道,“不認識。”


    周立偉和白承望都深深地看了她兩眼,沒再問什麽。


    錢欣茹覺得兩人的視線讓她無所遁形,像是能將她看穿一樣,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想了想她道,“俢世傑頭部受傷,醫生說要好好休息,你們要不改天再來看他。”


    周立偉和白承望都似笑非笑地盯著俢世傑,這女人是在給他們下逐客令。


    趙軍也有點訝然,這錢同學怎麽一副病人家屬的樣子,搞得他們像是外人。


    他跟俢世傑能算外人?


    笑話,這麽幾年一個屋簷下白住了?


    俢世傑有點尷尬,心裏也有些不爽,自己最好的兄弟來看自己,什麽時候離開需要她來管?


    心裏不爽歸不爽,但對她說話還不敢語氣不好。


    “欣茹啊,那個,要不你先迴學校吧,偉哥和軍哥他們來了,晚上就會留下照顧我,就不需要你留下了。”


    錢欣茹瞬間眼睛就紅了,“你趕我走?”


    俢世傑:......?


    他說得不夠明白嗎?


    硬要他將話再重複一遍?


    “你這照顧了我大半天了,也辛苦了,我這幾個兄弟過來了,你迴學校好好休息一下。”


    俢世傑實在不想她繼續待在病房,她在這裏自己一點也不自在。說話做事都得小心翼翼。


    錢欣茹見他都這麽說了,又見周立偉他們根本也沒有要離開的樣子,隻能委屈地離開。


    等她一走,趙軍就去將病房門給關了。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條件還不錯,旁邊還有一張單人床供病人家屬晚上守夜休息。


    趙軍和白承望都坐在那張空著的床上,周立偉拎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病床前。


    “現在仔細說說是個什麽情況。”


    接下去,俢世傑開始憤憤不平地說著事情的始末。


    原來起因還得從周末那天沒迴四合院的晚上說起。


    那天,他跟往常一樣去了美術學院看望錢欣茹。錢欣茹提出要去郊區的村裏寫生。


    說是地裏的油菜花開了,很漂亮,她的好些同學都有去過,她也想去。


    俢世傑知道自己要是不陪她去,她自己一個人也會去。


    自從她出事後,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走出來,不過性格也是大變。


    以前刁蠻任性熱情外向的一個女孩,現在變得孤僻冷傲固執又十分敏感,在學校從來不跟同學來往。


    即使一個宿舍的同學也不怎麽說話,幹什麽都是獨來獨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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