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聞訊趕來的王寡婦,正巧看到袁石頭踹自家閨女的那一幕。


    飛撲過去,扶起自己的閨女,心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她男人死得早,隻留下一個女兒陪在她身邊。


    在她剛嫁進來的時候,就與自家公婆妯娌不和。


    她男人為了她,都跟公婆一家斷絕了關係。


    本以為會過上好日子。


    哪知她男人上山打獵時,被野豬拱了。


    迴來在床上躺了兩個月,還是沒挨住走了。


    本想著男人走後,跟婆家好好和解,爭取有個依靠。


    可是她婆家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


    說她是個攪家精,克夫命。


    才嫁進他家幾天,就攛掇著他兒子跟他們斷絕了關係。


    為了每天都能吃上肉,把兒子趕出去,沒日沒夜的往山上鑽。


    結果被野豬拱了,人也沒了。


    他們都還沒找她算賬呢,居然還舔著臉上門想要迴來,做什麽美夢呢?


    再說她生的是一個閨女就不說了,而且打小就不安分。


    那眼珠子轉來轉去的,一看就不是個老實的主。


    長大了說不定也是跟她娘一樣,是一個攪家精。


    這樣的人他們才不會引進家門,還想要過幾天安靜日子呢。


    所以後來王寡婦在村裏麵勾搭野漢子。


    他們也當做不知道。


    反正都已經斷絕了關係。


    丟臉也丟不到他們頭上來。


    婆家迴不去,村裏也沒人願意娶她。


    就隻剩下她們母女倆過著相依為命的生活。


    閨女又是她唯一的親人,你說她能不心疼嗎?


    見閨女這樣痛苦,還以為她不行呢。


    整顆心一下就冰冷起來。


    惡狠狠的瞪著袁石頭吼道:“袁石頭,我女兒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袁石頭同樣惡狠狠的瞪了迴去:


    “王寡婦,你自己的女兒不好好看著。


    像條瘋狗一樣放出來到處咬人,就不對了。


    我們家狗蛋兒才多大,她居然就敢欺負。


    是不是太不把我們一家放在眼裏了。


    居然還拿刀來砍小小。


    還不許別人踹她了。


    難道就得任由砍。”


    王寡婦可不是一個講理的主。


    她紅著眼睛吼道:“砍著了嗎?砍著了嗎?


    有砍著她雲小小了嗎?


    砍到哪裏了?把傷口涼出來讓大家看看。


    可是你一個大男人,居然下狠手。


    把我閨女踹這麽遠。


    到現在都還沒爬起來。


    你讓大家說說,哪有大男人打女人的。”


    袁石頭一臉不在意:“誰說男人就不能打女人了?


    我就打她又怎麽樣了?


    他拿刀砍我媳婦,我憑啥還要慣著她。


    我還嫌我這一腳踹的輕了呢。


    沒把她踹死,算她命大。”


    王寡婦可不這樣認為:“我們淑芬對你一心一意,你是瞎了嗎?


    看不見不說,居然還對她下這種狠手,你算男人嗎?”


    袁石頭諷刺道:“我算不算男人,關你什麽事兒?


    你家女兒什麽貨色你不知道?


    還舔著臉跑到我跟前來湊。


    你不嫌磕磣,我還嫌髒呢。”


    王寡婦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指著袁石頭:“你,你,……”


    袁石頭還不打算放手:“你你,你什麽你?


    別以為你跟其他男人搞在一起,每個男人都要聽你的。


    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麽貨色。


    有本事你叫你的姘頭來打我呀!”


    這話說的還讓她怎麽接呀?


    王寡婦在村子裏麵有幾個姘頭的事情,誰不知道呀?


    隻不過大家都睜隻眼閉隻眼,沒有挑明罷了。


    人家媳婦都沒鬧,他們有啥可不滿的?


    王寡婦的姘頭還真有兩個,在這群看熱鬧的人當中。


    聽到袁石頭這話,老臉也騷得慌,悄悄地朝後縮了縮。


    別說出麵為王寡婦撐腰,這會兒生怕被別人知道是他們。


    這麽多人圍著呢,要是暴露出來,這得多丟臉呀。


    雲小小也對袁石頭刮目相看。


    這個男人平時說話笨嘴笨舌的,沒想到關鍵時候說出的話,真的能氣死個人。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的淑芬,見自家那麽厲害的老娘都被袁石頭懟得啞口無言。


    強忍著胸口傳來的劇烈疼痛,哭道:


    “石頭哥。你就是再怎麽不喜歡我,也不能夠踢我呀!


    這男人打女人的名聲要是傳出去,那以後別人還怎麽看你?


    袁石頭哼了一聲:“我管別人怎麽看,在我眼裏。就沒有男人不打女人這一說。


    怎麽的?你還想拿這話來套我?


    我告訴你,沒惹揍我,我不管。


    惹到我了,我管你是女人,我照樣打。


    還有,給我聽清楚了。


    敢欺負我媳婦,先打死了再說。”


    這話說的,周圍的人都暗自咂舌。


    人都打死了,還說什麽說。


    不得不說袁石頭這還沒結婚呢,就把媳婦護的這麽緊。


    這要是以後結了婚,那還得了。


    肯定會變成寵妻狂魔。


    雲小小也是一臉的滿意。


    任誰被這麽護著都很高興吧?


    何況她還是一個被買來的。


    王寡婦還想要討要說法。被其他人給勸住了。


    這事情本來就是他們家淑芬不在理,再熬下去也討不到好。


    首先欺負狗蛋兒不說,還把人家推倒,手也劃傷了。


    人家雲小小上前阻止。


    她不但出口罵人,還用刀來砍人家。


    這換了是誰,誰會這麽輕易放過?


    他們都很默契的,沒有提雲小小踢淑芬的那兩腳。


    因為在他們看來,那兩腳根本就沒多重。


    隻有被踢的淑芬知道,雲小小踢的那兩腳,也很要命的。


    王寡婦見沒人站在自己這邊,隻得扶起淑芬往家走。


    臨走時,淑芬還很不甘心的問:


    “石頭哥,我那麽喜歡你,你就真的不考慮考慮嗎?”


    袁石頭一點情麵也不給,厭惡道:


    “考慮個屁,就你這樣的,誰娶誰倒黴。


    難道還有誰嫌自己頭上不夠綠咋的?


    我可沒有這個愛好,你愛找誰找誰吧,別來找我。


    還有我再次警告你:別靠近我,也別打我家裏人的主意。


    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他說這話很認真,眼裏也帶著狠意。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副兇狠的樣子,落在別人眼裏是真的很可怕。


    畢竟袁石頭從小就在山裏跑,放狠話的樣子還真沒人敢不信。


    這時候,袁平安突然問了一句:“舅舅,你的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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