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在小墨的死纏爛打下,君奕天將她抱起丟進了她的房間。


    也算是滿足了她的一個心願。


    隻不過,君奕天沒搞懂自己離開之時小墨為何會露出一個幽怨的眼神。


    他也沒在意,直接迴到了自己的太師椅躺下,目光則是轉向小墨房間的方向,似乎在等著什麽。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天空中月明星朗,道道銀輝灑下,落入這漆黑的小院。


    然而,下一刻,銀輝倒轉,整個小院的月光如同小溪一般流向小墨的房間。


    見此一幕,君奕天習以為常,沒有感到驚訝。


    “這應該便是仙道當中提起的特殊體質吧”


    君奕天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這種情況早在半個月之前他便發現了,也是因此,他才能斷定,小墨的修行天賦應該不錯。


    否則他一個武夫,對仙道一竅不通,即便是能感受到清墨的特殊,也不會說出對方修行天賦還不錯的話。


    畢竟,依他對仙道的了解,擁有特殊體質便是天賦好的表現。


    然而,他還不是很清楚清墨到底是什麽體質。


    “或許,用不著去‘借老頭’”


    君奕天摸著下巴,說實話,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願意與葉穹這個天命之子有過多因果牽連。


    說到底,自己雖說不懼怕天道,但因果牽扯太多的話,難保不會被算計進去,至今他都沒有想明白天道和那個所謂的係統到底在謀劃什麽,身為一大位麵的管理者,人族又有什麽值得祂們算計?


    至於一切為了人族,這個借口更是扯淡。


    非萬不得已,天道是無法直接幹涉位麵內部的事情的,這是規定,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規定的。


    “說到底,不是還有個老頭嘛”


    君奕天的腦海當中冒出一位手持糖葫蘆的老人模樣。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現在的君奕天多麽希望身邊能有一個見多識廣的人。


    可惜,係統是個細作,現在估計已經迴到白夜那小子的體內了。


    微微歎了一口氣,君奕天決定,以後多讓小墨去買糖葫蘆吧。


    說不定那老頭看出小墨天賦高,要收小墨為徒呢?


    身為大佬的他自然也是清楚對於這些大能最重要的事情不多,而修為和傳承便是其二。


    等哪天自己隕落或是羽化的時候,也不至於斷了傳承,來世上一趟,至少也得留點痕跡。


    這也是一些大能會在秘境,山洞中留下自己的傳承的原因。


    至於君奕天,他也沒辦法,天道不容許武道的存在,那這一位麵就很難找到有武道天賦的人。


    因此,即便他想找個徒弟,也沒辦法。


    不過,體質的事情不急於一時,他也可以去整點書籍研究研究。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那就兩邊下功夫。


    “不過,倒是可以給小墨一套吐納功法用於吸收靈氣”


    之前從係統和天道那裏得到了一些功法,倒是可以傳輸給清墨一套。


    畢竟體質這個東西,又不是隻能用一種功法。


    如此想來,君奕天也就放棄了和葉穹搶老頭的想法。


    月明星稀,清風拂過桃樹的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零星有幾片桃花飄落,似在安撫清風,很快,微風消散。


    寧靜的夜晚,籠罩在這片普通的小院,君奕天就這樣躺在搖椅上,搖搖晃晃地便睡著了。


    誰又能知道,如此偏僻的地方,居住著一位大帝?


    ……


    另一邊,一處不知名的山穀處。


    兩名少年正在奔逃。


    “葉哥,你有沒有隱藏實力啊,都這個時間了,就別當老六了!”


    “哈?我什麽時候隱藏實力了”


    “你沒隱藏實力?”


    “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葉穹的聲音有些無奈,不過他像是想到了什麽,扭頭看向了一旁的白夜:


    “我看你才像是隱藏實力了,不然你的境界怎麽會提升的那麽快,別藏著掖著了”


    聽到這句話的白夜語氣更加無奈。


    “葉哥,話可不能這麽說,我提升的快那隻能說明我天賦好,你不能把我當成一個老六……”


    話還沒說完,兩人就像是撞在一堵牆上一般。


    嘭的一聲。


    兩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還不等他們站起身來看清楚來人,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自他們身前響起:


    “你們倆人是不是忘了,你們正在被追殺?”


    “竟然還聊上了,是不是太不把本座放在眼裏!”


    可以聽出,黑袍人的語氣裏壓抑著很強烈的怒氣。


    不過,也可以理解。


    任誰追殺一個人時,對方表現的比自己還輕鬆,心裏都不會好受。


    葉穹和白夜抬起頭來,就看到對麵站著一個一身黑袍,看不清麵龐的人。


    “切,玩兒的還挺神秘”


    白夜內心不屑,嘴裏嘟嘟囔囔地說著什麽。


    一旁的葉穹也顯得十分淡定。


    顯然,兩人都不懼怕眼前之人,雖說對方的境界自己看不清,也打不過。


    但自己可以搖人啊。


    白夜下意識便摸向了自己的納戒,隻要情況一不對,自己就掏出令牌。


    而葉穹,也顯得有恃無恐,因為他已經和古老商量好了。


    對方一動手,自己就讓古老上身,然後帶上白夜……跑路。


    沒錯,就是跑路,畢竟,打架什麽的太浪費古老的魂力。


    況且,即便古老上身,也不一定能打過對方。


    對方是修煉了什麽收斂氣息的功法,亦或是攜帶有掩蓋氣息的寶物,反正,以如今的古老的狀態,也看不出對方的境界。


    對麵之人,見到兩人並沒有絲毫害怕,也是怒從心頭起。


    “二位,交出來吧”


    聲音很沙啞,聽起來像是個老頭。


    而白夜,也是有恃無恐,既然對方要搶東西,那自己也不用給麵子。


    身為現代大好青年,即使打不過,嘴也要硬:


    “老畢登,我交你奶奶個炮仗,一大把年紀了還幹起搶劫的勾當,都不覺得害臊”


    “你……”


    “你什麽你,你戴個帽子,穿個大袍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幹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


    “我什麽我,我呸~,你個老東西敢搶你白爺爺的東西,我看你是癩蛤蟆上桌,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正當對麵之人被白夜的話罵的七竅生煙之時,白夜卻是突然住了嘴,然後左手一翻,手中多出了一道令牌。


    “境界高了不起啊,出來混要講背景,你個小癟三”


    白夜也是果斷,他知道自己兩人肯定是跑不出對方的手掌心,索性就直接用底牌弄死對方。


    至於是不是太浪費,嗬,自己不用出來,接著跑然後被狼狽地追上,被打一頓再用?


    傻子才那樣做,反正最終都要用,為啥非要掙紮一下呢?


    而葉穹,在聽到白夜的一番話時,並沒有感到意外,白夜的嘴,他是深有體會的,就是打不過,嘴永遠是最硬的,令他在意的是對方手中掏出的那副令牌。


    整體呈赤紅色,上麵鐫刻這一個“武”字,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但白夜的表情卻十分自信,似乎隻要掏出這個令牌,就能解決對麵之人。


    難道這是什麽身份令牌?


    而對麵的黑袍人看了看白夜手中的令牌。


    不認識,應該不是什麽大勢力的身份令牌,不過,他一個散修,即便對方是什麽大勢力的弟子,自己也無懼,畢竟自己搶過的人之中,也不乏一流勢力的人,可最終,對方也沒找到過他。


    正當他要出手奪寶之時,白夜動了。


    隻見他拿起令牌,在自己手指處劃破以道傷口,傷口處,一滴鮮血滴落在令牌之上。


    下一刻,血液消失不見,之後,令牌懸空,不過,與第一次白夜使用時的情況不同,這次,令牌並沒有化作一道門戶,這次的令牌消失不見,似乎是融入了虛空。


    然後,一切歸於平靜,什麽也沒發生。


    見此一幕,原本還嚴陣以待的黑袍人此刻放聲大笑:


    “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麽,就這?”


    “小子,你的底牌消失了,我看你還有什麽手段”


    說著,他的手上魔氣匯聚,然後朝著白夜猛然拍下,一道巨大的手印,自其手中揮出。


    而白夜卻並沒有那麽慌張,因為他還能感受到自己與令牌之間的聯係,他用仿佛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向黑袍人。


    “老登,年齡大了是不是眼神兒也不好使了,沒看到那裏有一道紅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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