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過去,生性跳脫的雙胞胎妹妹袁歲豐有些坐不住了,苦著臉道:“大家,還要繼續嗎?”


    哥哥袁歲和瞪了妹妹一眼,道:“少說話,這次機緣難得,每多吸收一點,根基便厚重一分,這化龍池的藥液在外麵買都買不到。”


    袁歲豐朝著哥哥做了個鬼臉,閉目繼續吸收化龍池的藥液。


    二十天過去了,袁歲豐實在有些憋不住了,又開始嚷嚷,並且企圖煽動大家一起停下,便衝著張妙玄道:“張牛鼻子,你們道家不是有句話,叫順其自然嗎?你怎麽還在這裏逆天而行啊。”


    張妙玄此時應該吸收了太多的藥性,麵色有些紅,事實上,除了許扶風外,其他人都是如此。張妙玄強撐著道:“貧道就是在順其自然啊,這不還沒有到哪個點嘛。”


    其他幾人肩頭都有些顫抖,顯然是在憋笑,袁歲豐更是直接翻了個白眼。


    二十五天過去了,此時化龍池中隻有薄薄的一層水了,眾人也都感覺到了極限,整個人都像是煮熟了的蝦一樣,通紅一片。薑無邪便建議道:“大家都別逞強了,反正這化龍池的池水也快被吸幹了,如不我們一起突破,算個平手?”


    早就受不了這樣無趣的修行時光的袁歲豐率先響應:“好呀好呀,就算平手。”其他幾人也有些意動,畢竟是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這時武當山的話春風笑眯眯的道:“女生可以喊不行,男生可不能喔。”


    一時間,其他人都是臉色一黑,包括薑無邪,除了李去塵和袁歲豐,袁歲豐甚至還一臉茫然的問道:“為什麽女生可以,男生不可以啊。”李去塵也是看向話春風,一臉的求知欲。


    袁歲和滿腦門黑線的道:“沒有為什麽,繼續!”


    三十天,眾人還在憋著,事實上,化龍池的藥液早在三天前就被吸幹了,但是眾人看到許扶風竟然又開始吸收天地靈氣,大家也都咬著牙硬撐著,這該死的勝負欲。


    一眾人都在暗罵許扶風可真會裝,事實上他們還真就誤會許扶風了,若是平時,許扶風還真有心情和他們開這個玩笑,但是現在他滿腦子的負麵情緒,僅是單純的靠著靜心訣強壓了下去,如今更是有了複發的征兆,他可沒有心情和他們玩這些。


    終於,已經開始流鼻血的袁歲豐大喊一聲:“我受不了了!”語罷,一身氣勢猛的爆發,秀發翻飛,開始了突破。其他人見此,也鬆了一口氣,紛紛放開氣勢,引導聚心。


    眾人一起突破,使得化龍秘境中的天機混亂無比,外界對這裏的觀看也因此受到了波動,加上幾人的異象相互交疊,很難看清每個人的異象到底是什麽,隻能從一些畫麵來管中窺豹。


    妹妹袁歲豐的異象隻有一個畫麵十分清楚,乃是一棵野草從種子到發芽,再到成熟幹枯,最後埋藏與雪地之中,應該是一幅四季輪轉的異象,可能涉及時間之道,亦或是自然之道。後來她的異象被好事者稱之為,萬物枯榮。


    哥哥袁歲和的異象很為莫名其妙,隻能隱約看到一個人站立於曠野之中,仰望星空,似乎是在觀察著天與地的變化,最終天地之間的萬事萬物都化作一個符文落於那人的掌中,那人仿佛成了天地間的主宰。此異象被稱為,經天緯地。


    絕代風華薑無邪,異象之中忽而仙氣繚繞,中有仙娥舞袖,忽而又群魔亂舞,天下大亂。忽而賓客宴飲,太平盛世。最終一位醉倒的客人打翻了酒杯,酒水自桌麵滴落,而後畫麵蕩漾起陣陣漣漪,原來這一切不過是水中幻影罷了。世人稱其為,鏡花水月。


    恢弘的異象太多太多,即便是眾人通過一麵投影也能感受到這些異象的恐怖,讓人不由色變。


    蜀山墨期歸,一劍出,天地變色,銀河斷流,群星墜落——一劍星河落。


    天師府張妙玄,天罰降世,萬裏焦土,任爾妖邪一時逞兇,最終也不過是一捧飛灰——雷霆罰世


    青城山李去塵,人生百態,生老病死,不過是滾滾紅塵中的一朵浪花,我卻如浮雲,看似無為,實則落雨成溪,聚溪成了這濤濤河流——浮雲觀紅塵。


    安饒寺亦明,萬佛朝拜,然而萬佛皆無麵,萬佛皆我相,萬佛皆眾生相——無麵佛。


    武當山話春風,群魔亂世,我以血肉之軀,一刀一劍,一棍一槍,滌蕩世間——真武蕩魔。


    諸般異象橫貫天地,黃煌神威令人動容。這一世,天才輩出,群星璀璨,每一個人將會書寫出屬於自己的傳奇,每一個都是小說裏的主角。


    八大異象,交相輝映,不由讓人心馳神往。“這一世當真太過璀璨奪目,聽說境外許多國家也有不少不弱於他們的天才,真的很難想象,當他們相遇之時,會是怎樣的盛況。”老校長忍不住感慨道。


    陸清野也是點頭附和:“確實,光是這異象,便能從中看出,這八人將來的成就必定非凡。”


    嗯?等等,怎麽隻有八人,陸清野與老校長有些疑惑。一旁的錢多多無語的道:“老大還沒有突破,好歹他是我們這邊的人吧,你們都在關注什麽呢。”


    是的,直到李去塵等人異象結束,許扶風依舊沒有突破,眾人麵麵相覷,直到此時他們才知道,原來從頭到尾,許扶風並沒有強撐,是真的沒有等到契機。


    麵對眾人的目光,許扶風睜開眼無奈的道:“你們去敲鍾吧,別管我,我的根基太重,拉不動。需要一些契機。”


    眾人聞言不由震驚無比,在他們看來,許扶風的天資與自己不相上下。他們自然了解自己的天資有多強,絕對可以說冠絕古今,可就是這樣的天賦,也無法帶動許扶風的根基突破,這到底是有多強大啊。


    是他們根基的兩倍?三倍?甚至更多?一時間眾人被許扶風打擊到了,以至於他們敲鍾時都有些心不在焉,差點就沒能敲出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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