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在趙楠問出那句“恆遠伯,你還要抗旨不成?”


    恆遠伯麵容陰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卻立刻換上了一副忠厚之色,向著趙楠道:“趙大人,這其中必然有誤會,我對聖上忠心不二,怎會勾結寧王、寧王世子的餘孽?趙大人,我輩武人,還請明理。”


    趙楠也不戳破,隻淡淡的笑了笑,“伯爺放心,本官自會查明真相。”


    說話間,院子南邊又是一陣兵戈之聲傳出。


    趙楠立即帶著人迅速朝南邊奔去。


    蔣武和他們的侍衛們已經與武德司的人陷入混戰之中。


    武德司已經有不少人受了傷,趙楠心中一緊,立刻帶著人加入戰局。


    一時間,武德司和蔣武的人形成了一股激烈的戰鬥潮流。


    眼見局勢越來越不利,蔣峰突然大喝一聲:“大少爺先走!”


    此刻,蔣武已被兩名武德司的黑衣人死死纏住,動彈不得。


    蔣峰心知此刻已無退路,他決意以一己之命,換取蔣武的逃脫。


    說時遲那時快,蔣峰手中的劍突然像是靈蛇一般,迅速而狠辣地逼退了自己這方的三人。


    他迅速來到蔣武的身邊,身形如箭般疾射向一名黑衣人。


    “砰”的一聲巨響,二人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那黑衣人頓時倒地不起。


    蔣武壓力頓時減輕,他一個剪花避開剩餘的一人,隨即絲毫沒有猶豫,轉身跳牆而去。


    而蔣峰,已是強弩之末,他勉力支撐著身體,嘴角掛著一絲欣慰的微笑。


    此時蔣瑩和書遠也盡數被武德司拿下了。


    武德司的人還要去追,卻被趙楠攔住:“不必追了。”


    張氏和恆遠伯的妾室都被這一變故打得措手不及,她們從一開始的怒罵,到後麵的嚷嚷著要見趙楠和恆遠伯。


    但一直沒有人理會她們,任憑他們聲勢如雷。


    直至趙楠鷹眸掃過整個恆遠伯府,逐一收錄無數罪證,方才令人將恆遠伯府上下所有人等,盡數投入武德司那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


    一時之間,京中的人都知道,這傳了七代人的衛國公府,已經盡數顛覆了。


    *


    這一日,京城的天空仿佛被厚厚的雲層籠罩,肅殺氣氛彌漫,四處都充滿了緊張與壓抑。


    京兆府尹孟川,領著一群衙役,將城西臨宜街北的一間藥鋪團團圍住。


    南街上的一戶商人,也被如狼似虎的差役們盡數擒拿。


    街上家宅的門窗被緊緊關閉,不留一絲縫隙。


    京城的每一處都似乎隱藏著驚天的秘密。景陽公主和恆遠伯府的產業,更是如雷區般,引得趙楠和孟川逐一排查,如同在棋局上步步緊逼。


    短短三日,京兆府與武德司的牢獄之中人滿為患,不斷有人被帶走,被定罪,但就是沒有人被釋放。


    就連在磨山上清修的景陽公主也沒能幸免。


    直接被一群宮人押到了宮中。


    但宣治帝卻一直沒有見她。


    而何錦欣,卻選擇留在了靜心庵中。


    與其迴到那個何府,不如留在這山中清淨。


    猶記得景陽公主被宣治帝的人帶走的前一日,何錦欣又見到了景陽公主。


    那時,距離那人該出現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五日之久。


    景陽公主一身素衣,洗盡鉛華,不似平日裏的明豔妝容,端坐在上方的繡椅上。


    何錦欣站在下方,如受審的犯人一般,被景陽公主的目光緊緊盯著。


    這間庵堂內,無一物不精致,無一物不透露出高貴與典雅,絲毫看不出這裏是修行之地。


    景陽公主坐在上方,仿佛是坐在自己的宮殿之中,神態自若。


    “是你吧,”景陽公主冷冷的目光緊緊盯著何錦欣,語氣雖平靜卻讓人感覺如寒冬中的冷風,帶著淩厲的鋒芒,“向外傳遞消息的人?”


    何錦欣垂下頭,“臣女不知公主所說的是何事。”


    景陽公主聽了她的迴答,緩緩地從繡椅上站起身,她圍著何錦欣緩緩地轉著圈,目光如炬。


    這樣的目光讓何錦欣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仿佛被一隻銳利的鷹盯著,無處可逃。


    就在何錦欣以為景陽公主隨時要朝自己發怒時,不想她卻突然走到上方的座位邊,一邊落座一邊輕描淡寫地說道:“抬起頭來。”


    何錦欣依言緩緩抬頭,卻並未與景陽公主對視。


    “其實,”景陽公主嘴角微翹,帶著一抹淡笑,像是有些慵懶,“比起當初在莊子上見到的你,本公主更喜歡你現在的眼神。”


    何錦欣垂首,並未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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