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麵露猶豫,恆遠伯幹脆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本伯爺這裏有一百兩,你們誰先說就給誰!”


    兩人眼睛一亮,一百兩啊,他們一個月月錢也才五錢銀子,這得他們幹多久啊!


    其中一人糾結了片刻後,一咬牙一跺腳,將江安宇與幾家公子在醉仙樓打起來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張氏聽聞,雖然驚愕,卻忍不住問道:“那既然國公夫人不在,老夫人又如何沒有時間?”


    兩小廝頓時低下頭,麵露為難之色。


    恆遠伯的目光一凝,再次拿出一張一百兩銀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放心,就算你們不說,一會老夫也會知道,老夫不過是心中擔憂罷了!”


    見二人還在猶豫,恆遠伯繼續說道:“如此也好,相信國公夫人迴來後本伯爺自然能得知,倒還也省了…”


    說罷,他還故意作勢要將手中的銀票揣迴懷中。


    這時,剛剛沒拿錢的那人終於開口了:“昨夜老夫人和夫人大吵一架,老夫人揚言此後都不再管府中之事了!”


    他說話的同時,不自覺地捏著手中的衣角,神情有些緊張。


    一直呆呆坐在凳子上的吳思通,眼裏瞬間點亮了光彩。待秦氏和江安成來前廳時,恆遠伯府的人已經等了快三刻鍾了。


    已經從白露口中知曉宋琦瑤安排的秦氏,十分配合地揚起一張笑臉,十分熱情地走了進來。


    “哎呀呀,實在是不好意思,今日府中出了些事,怠慢伯爺伯夫人了,本夫人在此給二位賠個不是了,還望見諒啊!”


    雙方見完禮後,秦氏仿佛看不到恆遠伯夫婦難看的麵色一般,瞬間場麵的掌握主動權,優雅地走到正上方坐下,見那一家人還站著,還急忙道:“伯爺、伯夫人,還有世侄快坐快坐啊!”


    一家三口麵色各異地坐下,張氏才從臉上生扯出一絲笑意,一麵解釋她家兒子就是受了一些流言蜚語的蠱惑,昨日迴去後已經是後悔不已,今日專門前來道歉的。


    言談中提都沒提今日來上門商議婚事的事情。


    秦氏見恆遠伯府的人表演得差不多了,才大方道:“唉,這麽大的孩子一時想不明白做出一兩件荒唐之事,也正常,我也是做母親的人,理解理解,兩位也莫要放在心上。”


    說罷又朝吳思通看過去,上上下下打量了兩遍,讓吳思通很是不耐。


    她的眼神既欣慰又滿意,仿佛丈母娘看女婿一般。


    這舉動也讓恆遠伯夫婦心裏的弦緊繃了半晌。


    “隻是沒想到一段日子不見,思通這孩子已經長這麽大了,”終於秦氏又開了口,“伯夫人,我可真是羨慕您,有這麽好的一個兒子呢!”


    言談當中對吳思通很是滿意,隨後秦氏仿佛剛剛想到一般,“昨日在貴府門口,伯爺不是答應老夫人會將當初定親的玉佩帶來,不知...”


    秦氏點到即止,畢竟是女方,不好表現得太過急切了。


    恆遠伯笑道:“說到老夫人,本伯也很久沒有見到了,昨日又是以那樣的方式,都沒來得及好好跟老夫人請個安,不知今日可能有此機會給老夫人請安?”


    秦氏臉上的笑意一頓,和江安成互視一眼。


    這一眼落在恆遠伯夫婦眼中,心中的猜測便已落實。


    恆遠伯故意問道:“怎麽?可是有什麽不方便之處嗎?”


    張氏也搭腔道:“國公夫人,我家這小子昨日迴去心中很是後悔,今日前來也是想當麵給老夫人道歉!”


    吳思通也配合地施施然行了一禮,“還望國公夫人成全。”


    秦氏麵上的笑意再也掛不住了,江安成上前“解圍”道:“伯爺,伯夫人,吳世子勿怪,實在是昨日迴府後我家祖母身子便有些不適,太醫又囑咐過祖母還未完全恢複,要多多休息...”


    “想來伯爺也不想打擾祖母休養吧!”他帶著得體的笑意故意道:“至於道歉一事,吳世子放心,祖母她心胸寬廣,自然不會和一個小輩一般計較的。”


    簡單的兩句話,將恆遠伯父子二人架了起來。


    恆遠伯眯了眯眼,心道:昨日江老夫人看起來還如此精神抖擻的模樣,怎麽看也不想需要休養的樣子,看來剛剛那小廝說得果真沒錯,江老夫人和這秦氏不合,昨夜也明確地說了不願再管這安國公府的事。


    但若如此...這婚事...


    恆遠伯心中還在猶疑,張氏便已經將江月禾從自己兒媳這個選項中剔除了出去。


    在她看來,這江月禾刁蠻任性、長得也就一般,名聲又不好,若是出身好,如何能配得上她的兒子,但如今她死了爹已然失去了一個靠山,現在連江老夫人都被秦氏得罪了,就算將她娶迴去,又如何能對兒子有所助益。


    於是她笑了笑開口道:“那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勉強了。”


    說著她握住了秦氏的手道:“今日我們一家前來,主要就是為了昨日之事道歉,既然歉意已經表達過了,時辰也不早了,國公夫人我們就先告辭了!”


    想走?


    秦氏心中冷笑,麵上卻是肉眼可見的急了起來,她反手握住張氏的手:“哎~伯夫人,且慢!”


    恆遠伯眯了眯眼,婚姻之事他還需要多觀察觀察,他就思通這麽一個兒子,一定要為他找個能幫助他的妻子。


    接著下來的戲碼,就簡單多了。


    無非是秦氏急切起來,連臉麵都不要了,也不跟張氏打太極了,直接對著恆遠伯開問道:“雖說亡夫已去世三年,但敢問恆遠伯,當初與亡夫的所做出的承諾可還算數?”


    恆遠伯怔住了,萬萬沒想到這個秦氏怎麽說話如此直接?


    他能說什麽,他總不能說自己再想想,再看看你安國公府到底值得不值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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