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敢躲!”


    朱子安一拳打出,卻是讓王秧給躲了過去。


    “那不然呢,繼續白白挨你的打嗎?”


    王秧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身來,踉踉蹌蹌地朝後退去,與朱子安的距離漸漸拉開。


    “王秧啊王秧,看來是時候給你一些教訓了。”


    話音一畢,朱子安身形迸射而出,踏步轉身,提膝扭胯,一招轉身側踹正中王秧胸口。


    原本已受了傷的王秧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再度向後飛射出去,砰的一聲,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王秧從牆上跌落下來,朱子安奮力踢出的一擊無比兇猛,王秧根本無法招架得住此等攻擊,整個人自下而上的飛躍而起,半鑲嵌進牆中。


    順著牆壁摔落在地,盡管此刻的王秧仍保留幾絲意識,但已無力再做任何反抗,整座王府此刻仿佛已完全成為朱子安的囊中之物,任其肆意玩弄。


    “王秧,你居然有膽子來反抗我,你王家能有今天,坐享此等榮華富貴,都是我一刀一劍殺出來的,當年我能救你出來,現在就能取走你的姓名,可我真沒巷道現今的你居然敢忤逆我?”


    朱子安劍步衝前,快速跑到王秧麵前,單手掐著王秧的脖子,將其高高舉起,窒息感纏繞著王秧的全身。


    “王……”


    正當朱子安欲開口繼續嘲諷王秧時,朱子安耳邊傳來一陣唿嘯的風聲,眼前景色也好一陣閃爍。


    “你是!”


    朱子安雖然仍保持著單手掐人的姿勢,身位卻發生了變化,整個人突然出現在門口,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單手撫著他的肩膀。


    雖然男子並未發力,隻是將手輕輕地搭在其肩上,朱子安卻覺得渾身上下、從裏到外如高山覆壓,長河迴流。


    “別激動,我大晉是講法理的,有什麽事都可以先坐下來好好談過一番再做其他打算。”


    男子將手從朱子安的肩上撤開,朱子安轉身就跑,直蹦屋外那匹紅鬃白馬,縱身一躍,急忙中,雙腳險些沒踩中馬鐙,但朱子安還是雙腿一夾,馬匹向外跑去。


    隨著馬蹄聲逐漸遠去,黑袍男子雙手揣於胸前,倚著木門,側過身看著癱坐在地上的王秧,不禁笑出聲來。


    “甲等,是甲等武師,為什麽王秧會認識甲等武師。”


    朱子安趴在馬匹身上,不停地拍打著馬匹的臀部,逃離速度愈來愈快,心中的安分也愈來愈足。


    “這種年齡和身法的甲等武師,又是晉國口音……”


    朱子安心中正嘀咕著,突覺後背一痛,心口一陣絞痛,整個人頓時無力,跌落下馬,紅鬃白馬則是繼續往前跑去。


    王府內,王姀左步在前,手持一杆大弓,弓弦還在抖動著,左手力勁逐漸卸掉,弓身險些跌落在地,幸是黑袍男子反應及時接住弓身。


    當朱子安不顧一切地轉身向門外跑去,一躍上馬後,李淳愈就開始找身邊有沒有趁手的東西可以當投擲物,結果令李淳愈萬萬沒想到的是,平日裏一直是一幅遊樂嬉戲模樣的王府大小姐——王姀,突然手持一杆大弓從屋後衝出。


    那杆大弓在李淳愈參觀王府時,他曾親自上手試過,雖然李淳愈的射藝算不上出色,但要拉開那杆大弓也著實廢了他好一番力氣。


    隻見王姀箭步衝出,輕鬆拉開大弓,瞄準已跑出十丈遠的朱子安,一箭射出,將其擊落下馬。


    “我哥的錯我來承擔,他沒能盡到的責任,也由我來背負。”


    隨著射出這一箭後,王姀整個人突然虛脫,臉上原本紅潤的氣色頃刻間消散而去,李淳愈急忙走上前去,扶住險些倒地的王姀。


    “著實令人意外呢,這下李某倒是明白那日王小姐為何會那般問李某了。”


    “李公子說笑了。”


    李淳愈扶著王姀坐到椅子上,王秧雖無力做任何掙紮,但他神智卻依舊清醒,親眼看著自己的妹妹拉開祖傳的巨弓,而後又親手射殺朱子安。


    “看來,我是真的瞎了眼了。”


    “哥!我隻是……”


    “不用說,你可以不用說,我也不想聽。”


    王姀突然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而後又想說些什麽,但卻又因用力過度,體內氣血虛浮,整個人兩眼一黑,雙腿失力地跌坐迴椅子上。


    兄妹二人一高一低,身體狀況都極其的差,縱有千言萬語,但一人無力,另一人也無心。


    “你們兄妹倆有什麽事情,待修養好身體再慢慢談吧。”


    李淳鳳將癱坐在地上的王秧扶了起來,渾身是傷的王秧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般被李淳鳳潑到木椅上,雙目失神地望向屋頂。


    “大人,其餘人也都搜幹淨了。”


    一名身穿麻布衣服的男人走進來,兩手拱於胸前,微微彎腰。


    “該解決的事情也別再拖了。”


    李淳鳳甩了甩衣袖,隨其大手一揮,那名身穿麻布衣服的男人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


    ——三日後——


    “李兄,這就走了嗎?”


    “這邊的事情也安排得差不多了,再待也沒什麽必要了,是要走了。”


    “那便助李兄一路順風了。”


    在王秧郊外的宅子門口處,王秧被王姀攙扶著,送別已經上馬的李淳鳳。


    “王姀姑娘,可還記得那日你問我的問題?”


    “記得。”


    李淳鳳拽了拽韁繩,胯下的馬兒大口地喘著氣,王姀側眼瞥了瞥王秧,點了點頭。


    “如若一人能在某一方麵達到甲等水平,那他便是甲等武師,無論他在其他方麵是否達到甲等。”


    “那……不知李公子能否迴答小女子最後一個問題?”


    “還請說。”


    “李公子也是甲等武師吧,不知是何等境界的甲等武師?”


    王姀扶著王秧,略顯激動地朝前探了探身子,李修鴻自上而下地望著這對王家兄妹,臉上流露出幾分喜意。


    “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李淳鳳猛拽韁繩,其腰跨下的馬匹轉過身去,隨著李淳鳳手中馬鞭猛地一抽,馬匹高鳴一聲,朝著北邊跑去。


    “老爺,進屋吧。”


    一名王府下人自屋內走出,攙扶著王秧進屋。


    “哥,等我迴來!”


    王姀從後院牽出一匹馬,手中的馬鞭猛抽馬匹,朝著李淳鳳的方向急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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