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有腳踝疼嗎?”


    溫岸輕輕碰了一下黃衣弟子的腳踝處,黃衣弟子隨即放聲大叫了起來,對著溫岸破口大罵,溫岸倒也不敢有什麽脾氣,隻能轉身向身後的木櫃走去,取出一些藥粉,製成藥膏後敷在黃衣弟子的腳踝處。


    “喲,剛開飯呢,哥幾個也餓了,在你這吃一頓沒問題吧。”


    “沒有沒有。”


    一名黃衣弟子沒等溫岸迴答便坐在了餐桌上,溫岸也隻是站在一旁低腰答應。不過一會兒,洪姓男子將菜端了上來,幾名黃衣弟子很快就將飯菜吃完了。


    溫彤聽洪姓男子說有幾名黃衣服的人來了,也沒有出去,隻是在廚房待著,待聽見外麵幾名黃衣弟子說要走了,溫彤過了一會兒才從廚房出去,接過剛打開門,就有一雙手臂抱住了溫彤。


    “小娘子,藏得挺深的啊。”


    溫彤連忙掙脫開,手中的拐杖橫架身前,但耳邊傳來的是幾名男子的嬉笑聲。溫彤看不見,但溫岸卻看得見,見幾名黃衣弟子圍著溫彤,他立馬跑過來,將溫彤與黃衣弟子們隔開。


    “幾位,放過家女吧,在下還是有一些銀子的。”


    見溫岸拿錢,有幾名黃衣弟子想說些什麽,但有一個看似領頭的黃衣弟子站了出來,抬手示意其他人先別出聲。


    “那你就去拿吧。”


    溫岸連忙跑進屋,從衣櫃的隔間拿出錢來,結果剛走出屋子,就看見幾名黃衣弟子又在對溫彤毛手毛腳的。略感生氣的他連忙跑過去,嘴裏還想要說些什麽,但他剛走出房門,腦袋後麵便閃出一個拳頭,拳峰砸在了後腦勺上,溫岸隻感到世界顛倒了方向,砰的一聲,溫岸倒在了地上。


    “爹!”


    溫彤看不見發生了什麽,但溫岸摔倒在地的聲音讓他感到不安,砰的一聲過後,好幾名黃衣弟子當著溫彤的麵對著溫岸拳打腳踢,溫岸的慘叫聲使溫彤更加驚恐,方才那名領頭的黃衣弟子正從溫彤身後抱著溫彤,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道:“小爺我還沒玩過盲人呢,今兒正好試試。”


    就在黃衣弟子的手要伸進溫彤的衣服裏時,一張木椅飛襲而來,正中靶心地砸在了黃衣弟子的背上,巨大的疼痛與衝擊力使黃衣弟子推著溫彤向前摔去,溫彤倒是往前再踉蹌兩步坐在了地上。


    “放開他們!”


    洪姓男子此刻還穿著做飯時所穿的圍裙,赤手空拳地站在門口,黃衣弟子起身後揉了揉背,招唿著其他的黃衣弟子一同上。但很快他就傻眼了,在正氣盟的黃衣弟子最低的武學境界都是丙中,而他們幾個有幾個都是丙上水準的。


    但他們紛紛在男子的手下走不過十招,這讓坐在地上的黃衣弟子不禁感到害怕,看見紛紛昏倒於地上的幾名同門,黃衣弟子緩緩站起身,正要架起招式卻發現洪姓男子已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洪姓男子的一記上勾拳重重地打在了黃衣弟子的下顎上,一聲骨裂聲響起,黃衣弟子倒地昏厥。


    洪姓男子將溫岸父女扶起身來,耳邊卻突然想起一記鳴笛聲,明亮的天空突然閃爍著什麽,待將視線轉去,是那名腳踝受傷的黃衣弟子,他的手中此刻正拿著一個小筒子,筒口還冒著一縷煙。


    洪姓男子撿起地上木椅的殘骸,奮力一擲,木椅的椅腿刺中了黃衣弟子的額頭,待椅腿落地,黃衣弟子的額頭呈現一個不規則的小坑。


    “溫叔,趕緊跑,待會正氣盟的人就要來了。”


    溫岸此刻還未緩過神來,微微顫顫地從地上站起身後,與溫彤互相攙扶著,在洪姓男子將幾名正氣盟弟子渾身上下摸索過後才開口問道:“這是怎麽了?”


    “溫叔,我現在來不及和你解釋這些,剛才那人放的是正氣盟的求援信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附近所有的正氣盟弟子都會來這裏。我們要抓緊,趕緊跑!”


    洪姓男子十分焦急地拽著溫岸的手,溫岸半知半解地點了點頭,隨即急衝衝向裏屋跑去,洪姓男子一把拽住了他並問道:“溫叔,來不及收東西了,先跑吧,我背著溫小姐。”


    說罷,洪姓男子將溫彤背了起來,和溫岸朝著山林深處跑去,不出洪姓男子所言,一盞茶的時間後,五十多名身著黃衣的正氣盟內門弟子都來到了木屋,而陳牯之也隨即趕到,在看過木屋後連忙下令:“趕緊追!他們跑出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


    “他們的速度應該不快,追得上。”


    “少長老,這話怎麽說?”


    陳牯之此刻還在木屋處,看過一間溫彤所住的小屋後麵帶笑容地說道,使得一旁的執事滿臉疑雲。


    “你看,這屋內與其他屋並無過大差異,透著一股窮酸勁,但你看這衣櫃,裏都是女人的衣服,但這卻連盒胭脂都看不見。”


    “這沒胭脂可能是買不起吧?”


    “不,你也看過其他房間了,居住於此處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一個大夫,且看那些藥材,要做些胭脂也不是難事,但這屋內不但沒胭脂,連鏡子也沒有。”


    陳牯之說罷,內門執事仔細將屋內看了一遍,發現確實沒有鏡子。


    “這屋內的擺設也是,地板有著不少的坑洞,而這些桌椅的腿腳都有著差不多粗細的敲痕,想必是那瞎子用拐杖探路敲打的。”


    內門執事聽完點了點頭,十分讚同陳牯之的說辭,當然,他也沒有說錯,盡管溫岸平日裏會來山林深處采藥,但因溫彤的原有,使後邊那窮追不舍的餓狼越來越近。


    “王執事,這李修鴻躲了多久了。”


    “估摸著,有五個月了。”


    “習武之人,身體遠比常人健碩,盡管他受了那麽重的傷,但憑借他那甲下甚至甲中的水平,隻要有人用心醫治,五個月應該能恢複不少吧。”


    “少長老,你是說……”


    陳牯之似笑非笑地看著內門執事,答案已寫好在咽喉間了,隻差說出口了。


    “阿洪啊,你究竟是什麽人啊?”


    溫岸此刻走在前麵,為洪姓男子帶路,而話一說出口,幾人就停下了步伐,溫岸站在前麵,手扶著一棵大樹,洪姓男子背著溫彤,站在原地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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