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和童博跟著隱修迴到他自己的房間,看著隱修皺著眉頭嘀嘀咕咕的抓著草藥。


    “隱修,尹姑娘得的是什麽病?”


    隱修手裏正抓著一把白芍約摸著藥量往已經擺好的幾樣藥材裏放,嘴裏不自覺的迴道:


    “還不是一種怪病,這種病啊……”


    話沒說完他似乎是想到了尹天雪的祈求,當即就閉了嘴,眼珠一轉搖了搖頭。


    “哎呀,我也說不清楚是種什麽樣的怪病。”


    涼月見他心虛的模樣,和童博對視一眼,當即出聲道:


    “是因為尹姑娘習武的緣故才導致的?”


    隱修一臉的驚訝,看向涼月脫口而出道:


    “咦,你怎麽知道的?”


    童博一個訕笑,雙手抱著胳膊冷眼瞧著隱修。


    “隱修,剛剛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嗎?


    既然不知道,那為什麽雲兒說尹姑娘是因為習武才導致的生病,你這下意識的迴答有些說不過去吧?”


    隱修大手一拍腦門,有些嫌棄自己嘴快。


    濃濃的白眉下麵眼眸一轉,求救似的看向涼月。


    “雲姑娘~”


    涼月無奈的攤了攤手,笑吟吟的道:


    “隱修,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是不是尹天雪讓你對童戰和所有人保守秘密?


    如果是的話,你也知道了童大哥實際上是你們童氏一族信奉的龍神之後。


    你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尹天雪而瞞著童大哥吧?”


    隱修慌忙放下手中的藥材,雙手搖擺,連連搖頭。


    “你們小兩口兒在一起能有一千六百個心眼子,每人平均八百個。”


    涼月臉色微紅的看了眼童博,轉過頭就怒瞪了眼口無遮攔的隱修。


    隱修笑嘻嘻的也不在意,伸出腦袋鬼鬼祟祟的看了眼院子裏無人才關上房門道:


    “這個尹姑娘的病還真叫你這個小丫頭說對了,她就是練武功練的,都十多年了。


    我看過族裏的籍冊記載,尹姑娘練的這種功夫和咱們童氏一族有著極深的淵源。


    隻可惜這門功夫啊,修煉者必須要有極深的天賦。


    否則因為限於自身的天賦與本性無法習全,從而會改變人的心性。


    忽而瘋狂,忽而冷靜,有人傷人,沒人傷自己。


    到最後經脈大亂,如萬蟻鑽心,痛苦而亡啊。


    哎呀,總之一句話,可慘了~


    這尹姑娘都快病入膏肓了,再不救治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


    童博一臉凝重的問道:


    “這麽嚴重?那你認為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找到醫治的方法呢?”


    隱修愁眉苦臉的擺了擺手。


    “哎呀,這可說不好,也許十天半個月,也許一年半載,也許根本就治不了啊!”


    童博眉頭皺起,一臉驚訝。


    “連你也束手無策嗎?”


    隱修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看著滿桌子的藥材長歎口氣。


    “哎呀!沒有藥方這尹姑娘還真是早死早解脫啊。”


    三個人一時沉默下來,隱修垂頭喪氣的撥弄了兩下藥材,騰的站起身來,嘴裏念念有詞:


    “不行,不行,這麽漂亮的小姑娘也太可憐了。


    我得多試幾副藥,看看能不能把她從鬼門關上拉迴來。


    童博啊,你們倆也別愣著了,快去幫忙煎藥。


    這一副三碗水煎成一碗,給她趁熱服下,也能緩解一下她經脈的脹痛之感,穩固她的心神,之後我再根據她的脈象調整藥量吧!”


    隱修將被油紙包裹的藥材放進童博的懷裏,推著他和涼月往外走。


    二人被他推出房門,又被他催促了兩聲。


    “快去啊,早一點兒熬好了,她也少受點兒罪!”


    童博拿著藥包點了點頭,拉著涼月往廚房走去。


    到了廚房,趙節夫妻剛剛吃完晚飯,看到涼月和童博到來,立馬起身給他們端飯。


    “慧娘快咱們給小姐和姑爺把溫著的晚飯給端出來。”


    涼月聽著趙節的話,連忙阻止了要去洗手的趙嬸兒。


    “行了趙嬸兒,我和童大哥自己來就好,你先幫忙把這副藥煎了吧。”


    趙嬸兒接過涼月從童博手上拿過來的藥包,應了下來,利落的轉身去清洗藥鍋,生火,加水倒入藥材。


    趙節則又擦了擦飯桌後,轉身利落的離開,把空間間留給二人。


    涼月和童博端了晚飯上桌,坐在一起。


    涼月夾了一筷子紅燒魚給童博,笑意盈盈的道:


    “童大哥,快吃吧,看樣子今天下午童心和拂纓她們抓了好多魚。”


    童博點點頭,雖然吃了下去,可麵容還是肉眼可見的輕愁。


    “你在擔心童戰以後對不對?”


    涼月看他麵色擔憂,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不免出聲詢問。


    童博放下筷子點了點頭。


    “如果尹姑娘注定活不長了,那童戰該怎麽辦?所以我不能讓童戰再接近她,免得童戰越陷越深!”


    涼月倒沒有開口阻止,同樣放下碗筷,說起尹天雪的武功來曆。


    “童大哥,隱修的話你也聽到了,十多年的病,我想尹家人並沒有發現,要不然她不會讓外人來盜取血如意的。


    所以她是怎麽得到與童氏有淵源的功法的?


    尹仲應該不會心大的把一份凡人不能修煉的功法放在家族的練武堂吧?”


    “是地底城,尹天雪必然也發覺了尹仲的不同之處,所以偷學了尹仲的武功!”


    童博站起身,飯也不吃了,對著涼月溫柔一笑。


    “雲兒,我再去趟禦劍山莊找婆婆問問。


    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無論是尹天雪,還是潛入地底城的那個黑衣人,我們都要搞清楚。


    現在我已經越來越偏向尹仲這個人就是預言裏的那個魔神了。”


    涼月沒有阻攔,而是點了點頭,叮囑他小心一點兒,不要被尹仲發現後目送他離開。


    涼月慢條斯理的用過晚飯,尹天雪的藥也好了。


    涼月吩咐趙嬸端著藥碗去了童戰的房間,自己則迴了自己的房間準備休息。


    絲毫沒有在意別人的愛恨情仇。


    晨光熹微,朝露日升。


    涼月一夜好眠,和便宜爹,便宜妹妹們一起用過早飯才散步到童博的房間。


    見人一夜未歸,又聽到隔壁童戰的房間傳來聲音,不免在童博的門口駐足聽起了牆角。


    “喂!你不能走啊,你不能走,你走了,怎麽讓隱修醫好你?


    而且,而且你要走了,我會擔心你的!”


    聽著童戰焦急的挽留,尹天雪麵上絲毫沒有動容,反而要繼續離開。


    可再次聽到童戰的挽留,尹天雪的聲音也不免透著一絲冷漠。


    “童公子,血如意既然已經落在了你們手中,無論真丟也好,假丟也罷,禦劍山莊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圖謀的東西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麽要打禦劍山莊的主意,可我不相信你是真的因為喜歡我而幫我。


    我是一個認真的人,不想跟你這個連姓氏都要隱瞞的人作戲,我們不如把話說清楚了,你我都省事。”


    童戰感覺被誤會有些著急,匆忙拉住她開口解釋。


    “尹姑娘,我不說自己姓童是為了防尹仲,我不知道尹仲與我們童氏一族有什麽樣的仇怨?


    我接近禦劍山莊是為了童心,童心喝了血蟒的鮮血,天真的性情平白多了一絲獸性,我要找到方法救我的弟弟。


    接近你……接近你是……是因為我對你的感覺不一樣。


    我想見你,我盼著見你,我要見你,隻是這樣,你明白嗎?


    不要懷疑我的真誠了,在情感上,我和你是一樣的,一樣的認真!”


    童戰的聲音陡然增大,似乎很怕尹天雪聽不到心裏去。


    尹天雪聞言,內心一陣觸動,可身體的疼痛無一不在提醒她,她活不了多久了,何必要耽誤一個對她如此赤誠熱忱的人。


    當下毫不留情的拒絕的話就說了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更不要接近我。”


    童戰被她的不留情麵傷的體無完膚,卻倔強的想要問清楚為什麽。


    “為什麽?”


    尹天雪沉默了一瞬,壓下心底的酸澀才道:


    “因為我迴報不起,因為你會後悔,因為我會讓你很失望。”


    童戰眉頭緊蹙,搖了搖頭,


    “我不明白……”


    尹天雪沒有給他說下去的機會。


    “你不需要明白,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


    話音一落,她就幹脆利落的轉身離開,徒留失望傷心的童戰追了兩步後頹然的坐在門前的台階上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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