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打了個哈欠隨意說著剛剛發生的事。


    並讓他早點去慎刑司,協助毓瑚審訊。


    務必要把她們姐妹二人早有奸情給坐實了。


    並把海蘭先前做過的髒事兒都捋順了。


    她還得用此和和敬公主還有富察氏打好關係,在前朝也有自己的人脈。


    進忠仔細為她揉著腿上的於青,看她睡下,這才出門。


    出了門看到王蟾一臉諂媚的模樣兒,進忠驕矜如蛇的眸子淩厲的射向王蟾,不陰不陽的拍了拍王蟾的肩膀。


    “真是個聽話的狗奴才!”


    即便低著頭,王蟾還是能感覺的到進忠公公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眼神裏麵是一點兒溫度也沒有,陰鷙的不免讓他遍體生寒。


    王蟾心裏雖然害怕的緊,可麵上還是苦笑的模樣。


    “進忠公公,是咱們主兒吩咐的,要不然奴才哪敢啊!”


    進忠冷哼一聲,隻是意味不明的道:


    “王蟾,迴頭咱家再收拾你。”


    王蟾渾身一顫,隨後趕緊溜須拍馬道:


    “是,是,您說的是,奴才迴頭任您處罰。”


    目送進忠離開,王蟾摸了摸額頭的汗水,嘿嘿的低笑兩聲。


    “嘿嘿,進忠公公明明心裏美的很兒,迴頭奴才有娘娘護著,這頓罰也不會重到哪裏去。


    進忠公公真是好命,做太監能做到這份上,奴才就是下輩子也拍馬不及啊!”


    進忠去了慎刑司陪毓瑚一同審問,進忠心狠,毓瑚更是個中好手,兩個人一唱一和,就將如懿和海蘭早有奸情的罪定了下來,辯無可辯。


    葉芯更是經不住毓瑚的酷刑,從如何害了二阿哥到海蘭主動服食朱砂,隻為了救如懿出冷宮等等一係列事情都交代了清楚。


    至於李玉更慘,和惢心一樣皮開肉綻不說,還都被夾斷了雙腿,哪怕將來皇上又念起他的好,他也不能迴到禦前了。


    要不是怕皇帝冷靜下來會遷怒,他少不得要立時弄死他。


    第二日,皇帝下朝,皇帝看著毓瑚遞上來的罪證,久久沒有說話。


    進忠又將一早安排好的烏拉那拉夫人身邊的嬤嬤接進了宮中。


    那嬤嬤哆嗦著手腳,跪地求饒。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嫻貴妃娘娘隻說讓老奴悄悄置辦幾個角先生帶進來。


    是……是……因為皇上人到中年,力有不逮,為了夫妻情趣,讓內務府置辦多有不便,才讓我們府上經手。


    奴婢是半個字都沒往外說啊,製作這東西的工匠,奴婢也已經滅口了。”


    皇帝看著地上抖如篩糠的嬤嬤,對如懿的最後一絲情誼和憐憫也徹底煙消雲散。


    強忍著喉間的猩甜,捏緊手中的宣紙。


    “將這老婦拖下去,亂棍打死。


    烏拉那拉如懿,禦前失德,貶為庶人,幽禁冷宮,此生不得踏出一步,其一家流放贛南之地,遇赦不赦,以平天怒。


    珂裏葉特氏海蘭謀害皇嗣,證據確鑿,心思歹毒,貶為庶人,處以極刑,誅九族。


    涉事人員一律賜死,不得有誤。”


    進忠聽罷立馬去辦,毓瑚等人離開,看著頹喪的皇帝。


    “皇上,令妃娘娘的宮女,可要給她送迴去!”


    皇帝無力的點點頭。


    “她懷著身孕,此事與她無關,先送迴去吧。”


    等涼月再見到進忠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進忠即便沐浴過,涼月還是聞到了他那一身的血腥味兒。


    “人都殺了?”


    進忠點了點頭。


    “除了三寶偷偷弄出了宮去,其餘人都處理幹淨了,連江與彬也沒有放過。”


    涼月勾著唇角,撚著手中的蕈菇道:


    “這東西,以後安排人日日給冷宮的那位熬湯服下,可別讓她輕易死了。


    另外和敬公主那邊可通知了?”


    進忠斂眸,一臉不讚同的將涼月手中的毒菇拿走,細心的為她洗過手。


    “上午皇上剛下完旨,後腳和敬公主就到了。


    和敬公主可是親手送珂裏葉特氏上的路,沒想到她一個金枝玉葉,倒是膽大的很兒,那位是被她活活用鞭子抽死的。


    可惜了主兒給她安排的板箸之刑臨死前竟沒有用上。”


    涼月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珂裏葉特氏,從來都是個心狠之人,她就是個瘋子,這麽輕易的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涼月從桌子上拿起那印有夢魘符印和噩夢咒的黃紙,上麵還寫有如懿的名字。


    涼月按照特殊的折法,折成一個包裹的三角形,塞進荷包裏。


    “你近身伺候狗皇帝,這符印你帶在身上,隻要他一想要和女子親熱,眼前就會浮現如懿和海蘭那令他作嘔的一幕,敗了興致。


    他年紀漸長,本就行事愈發狠辣,如今他喪妻、失子,被最在意的女子背叛,以後隻會更加疑神疑鬼,這東西必然有用。


    進忠小心的收起,甭管是不是厭勝之術,他的令主兒是怎麽會這麽古怪的東西都不是他所關心的了。


    他昨日幾乎一夜沒睡,隻是在慎刑司的椅子上眯了眯,現下正困乏的很兒。


    橫抱起涼月,將人塞進床裏,放下帳子就抱著涼月道:


    “令主兒疼疼奴才,奴才兩日一夜沒合眼了,咱們快睡吧。”


    涼月摸了摸他的黑眼圈,也不嫌熱,任由他抱著一夜好眠。


    前方養心殿的皇帝,一夜輾轉反側,閉上眼就是如懿背叛他的模樣。


    他實在難以理解,也難以接受他愛了半輩子的女人會是這麽肮髒不堪。


    背著他和自己的另一個妃嬪歡好,還一瞞就是許多年。


    難怪海蘭那個賤婦這麽在意如懿,她們的關係原來是早已超脫了尋常的姐妹情意。


    他甚至都沒有勇氣去再見她一麵,聽她親口承認宣紙上的累累罪行真的與她相關。


    不出意外,兩次吐血的皇帝,一夜沒睡好,第二日成功的病倒了。


    病情來勢洶洶,涼月現在成了除太後,純妃以外後宮中最高位的主子。


    純妃病重,眾人都免不了登門試探涼月該如何給皇帝侍疾。


    可涼月慘白著一張臉,躺在床上,屋裏都是藥味兒的開始裝胎像不穩,反正想讓她侍疾也得看她樂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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