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本日記仍舊躺在那裏,上麵的字跡正在慢慢消失……


    費爾南多倒在地上,手臂右側受了傷,應該是倒地躲閃之際,被一閃而過的烏鴉抓傷的,但一開始並沒有感到痛覺,此時傷口已經開始發生病變,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而且傷口周圍還有許多的黑色紋路。


    “咳咳……諾克……”費爾南多麵色發白。“我是不是……咳咳”


    “別擔心,年輕人”。斯裏爾密林深處,諾克在用繃帶幫費爾南多包紮傷口。“不過我們現在必須去找西貢法師,這種簡單的包紮隻能維持一會兒。”


    諾克拉起費爾南多的手臂,把手臂搭在他肩上,扶著費爾南多沿著小路走去……突然……


    “諾克…咳咳…諾克……”費爾南多欲言又止,此時的他麵色發白,額頭一直在冒冷汗。


    “堅持住,年輕人,不會有事的……”諾克向四處張望著。“但願我還記得路……但願。”


    “那本……咳咳……日記……”


    諾克沒有說話,使了把勁繼續扶著費爾南多向密林深處走去……


    特利托比家有四個孩子,大兒子叫戈丁,比較淘氣且富有冒險精神,經常和父親勞倫斯出去打獵;二兒子迪西特,是家裏最聰明的而且手工製作能力很強,家裏的很多小工具都是他做的,時不時還能造出點小發明來,不過膽子比較小;隨後是姐姐拉娜和小波,拉娜是家裏年齡最大的孩子,每天就是負責幫母親伊蓮娜幹家務,順便照顧家裏年齡最小的波,小波也是一個機靈小子,但有時候就是比較靦腆。


    杜馬山丘的夜晚,住宅區燈火通明。奧利和特利托比家的兩個大男孩在後院玩耍,突然想起了今天在貨車廂內找到的紙條。


    “夥計們,我今天拿到了一個奇怪的玩意。”奧利從衣服口袋裏翻出了那張紙條。“一張神秘的紙條……”


    “這是藏寶圖?”特利托比家的大兒子戈丁問道。


    “不……呃……我也不知道……反正……挺邪乎的……”奧利突然有點結巴。


    “讓我瞧瞧!”戈丁突然搶過那張紙條。


    戈丁拿著紙條,耐心的看著,漸漸皺起眉頭。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場景,同時還浮現出一個身影……他瞪大了雙眼,身體微微顫抖。


    小夥伴們發現有點不對勁。


    “嘿,哥哥……哥哥!”迪西特拍了拍哥哥戈丁。


    戈丁突然迴過神來,剛想要告訴大家自己剛才好像看到了什麽……隨後傳來了母親的唿喚


    “孩子們……午餐時間……鐺鐺鐺”。戈丁和迪西特的媽媽搖著鈴鐺唿喚著。


    戈丁把紙條還給安利,他的手仍在微微顫抖著。


    奧利注意到了戈丁顫抖的手,但啥也沒說,就呆呆的看著特利托比兩兄弟往屋裏走去,直至進入屋子,關上後院的門……


    慢慢走迴家,奧利從口袋中翻出那張紙條,邊走邊看著,也沒發現什麽異樣……迴到家後,隨手把外套脫掉扔到房間裏,便跑到客廳去。


    夜晚很寧靜,戈丁躺在床上,望著窗外,努力迴想著今天腦海中浮現的情形……他看到自己被綁在十字架上,四周是肮髒的灰色牆壁,周圍擺滿了蠟燭,身前的地板上有很多奇怪的符號……有個黑影站在自己的身前……


    那是一個,地下室


    奧利家中,一家三口一邊嘮著嗑,一邊享受著美食。


    來,小布弗,這是你的……“戰利品”。母親給奧利遞來一塊大雞腿。“哦,當然,你和你爸都有!”


    “哈哈哈,是麽?”羅伯特布弗笑著。“我還以為大副隻配欣賞船長的美呢!”


    “哈哈哈,你一直沒變,羅伯特。”艾雅哭笑不得。“奧利,多和爸爸學學……你懂我的意思。”


    “呃……我想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船長。”奧利指著那塊大雞腿說。


    父母們都笑了起來。


    斯裏爾密林,諾克扶著費爾南多,一步一步地慢慢走。


    “諾克……諾克……”費爾南多的聲音有氣無力,且帶點沙啞。“日記……它在哪裏……保管好它……不能讓它被拿到……布弗……”


    諾克仍用力地扶著費爾南多走,但年長的他,身體已不如當年,體力也已經快透支了。


    此時天色漸漸昏暗,費爾南多的身體漸漸失去知覺,兩眼翻白,癱倒在地上……


    “不……不不,唿……唿唿……費爾南多!”諾克滿頭大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拍打著費爾南多的臉。“費爾南多!費爾南多!”


    月光照在大地上,斯裏爾教堂的門窗已經破爛不堪,一個黑影站在教堂外,它伸出手抓起一把地上的土,在手中隨即燃燒起來……


    杜馬山丘的夜晚開始變得十分寂靜,時不時從山的另一頭傳來烏鴉的叫聲。


    羅伯特給奧利講完睡前故事後,來到客廳的沙發上躺著,環顧家中。


    突然,他看到了一張掉落在地上的紙條。


    他抬起頭望去,發現上麵還畫著一些圖案,於是便起身走過去將紙條撿起。


    拿起紙條,看了看,仔細研究也沒研究出什麽東西,就是一些圖案和箭頭,最終指著一個圖案,那是一個信號塔。


    “現在小孩子想象力真豐富……”羅伯特拿著紙條躺在沙發自言自語。


    沒看多久便把紙條放在身前的桌子上,關上客廳的燈後,走迴房間睡覺去了


    一陣微風飄過,桌上的紙條被吹起,向著門口飄去,緩緩飄落,從門底的縫隙飄到屋外,靜靜地躺在門前的草地上


    那張紙條,正是奧利今天在集市上拿到的那一張……


    不知道過了多久,費爾南多慢慢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身處木屋裏,躺在一張床上。


    他慢慢地坐起來,摸了摸手臂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雖然還是很疼,但輕微活動倒是沒問題,至少自己是有意識的,隻不過還是有些迷糊……


    “我想你應該繼續躺著……”一個聲音從身旁傳來。


    費爾南多扭頭看去,一個老者向自己走來。


    “你是……?”


    “我叫西貢阿裏德斯,叫我西貢就好……”西貢把一旁的木椅子拉過來坐下。


    “你就是諾克所說的西貢法師吧……謝謝你……”費爾南多說。


    “是我沒錯,但我認為你更應該感謝那個老家夥”西貢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他在我為你處理好傷口之前一直沒坐下來,安頓好你之後他才肯休息呢……那老家夥有一把年紀了。”


    “喔喔,那必須好好感謝他……”費爾南多說。“諾克他……沒有受傷吧?”


    “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即使他年紀上去了,但身體狀況依舊保持良好,放心好了。”


    “謝謝你,西貢法師……那個”費爾南多話沒說完,西貢指著床說。


    “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繼續休息,年輕人。”西貢示意費爾南多躺下。“那個東西諾克已經保管好了……別擔心。”


    “哦……好的,再次謝謝你,西貢法師。”費爾南多慢慢躺下。


    西貢點了點頭便走開了。


    諾克躺在床上望著木屋的天花板,腦海裏浮現出種種場景。


    (熊熊燃燒的烈火……它……就在那裏)


    (我該如何摧毀它……我們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快告訴我如何摧毀它!)


    (怎麽了?)


    (快告訴我如何摧毀它……你還在想些什麽?……快告訴我!)


    (它無法被摧毀……隻能將它封印起來……至少我不知道……可能也沒人知道……)


    (封印遲早會被解除……就沒有其他的辦法麽!……快告訴我)


    (冷靜點好嗎,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麽做)


    (拿起火把向前拋去……日記瞬間被火焰吞噬……但沒有任何被燒掉的跡象)


    (你在幹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它燒不掉……我不能再讓他們白白為我們送死……我要徹底毀滅它)


    (不……不……不!)


    (諾克手中的彎刀被奪去……彎刀劈向日記……隨即產生一股巨大的震蕩波……待諾克醒來之時,屋子已經被燒的破爛不堪……一副被烈火吞噬的軀體躺在裏麵……一動不動)


    “如果當時你能告訴他……那他也不會這樣白白犧牲……”一個聲音打斷了諾克。


    諾克一時清醒過來,把頭扭向一邊,西貢法師走了過來。


    “即使那樣……他也會……”諾克躺在床上身吸一口氣歎出。“那不是我能夠觸及的領域。”


    “那現在呢?”西貢站在床邊看著諾克。“遲早會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它又迴來了……我知道你們神行者可以看到一些事情,未來的事情?”諾克問。


    “未來是不可預測的,該發生的事情總會發生,但你此時此刻做的每一件事都會影響未來。”西貢很認真的說。“我們所能看到的都是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


    “那你看到了什麽,我們贏了麽?”諾克問。


    西貢走到沙發前坐下,看著眼前的油燈,油燈裏的火焰在輕輕搖曳……


    “西貢?”


    西貢扭頭看向諾克,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目光便再次迴到油燈上。


    諾克沒有繼續問下去,隻是閉著眼,雙手扶著後腦勺,深吸一口氣……


    “你們始終都要去麵對它……”西貢突然開口。


    “我知道……我知道……”諾克無奈的說。“有太多人犧牲了……”


    “蘭德裏納是一個很強大的惡魔,在他沒有完全恢複法力之前,他會附身在人的身上,借助人的軀體來完成他的複活計劃。”西貢法師看著油燈,耐心的講。“他需要貢品來完成他的一個儀式,相信你明白我在說什麽。”


    “可我們甚至不知道它在哪。”諾克說。


    “它的日記會給你答案,但是你每翻開日記一次,它都會感知到……”


    諾克突然坐起,瞪大雙眼,看著西貢。


    “教堂裏還有大量的文物”諾克略帶驚恐地說。


    “教堂裏的一切多半是已經被它摧毀了,你有在日記上看到什麽東西麽……”西貢說。“它每一次被翻開都會……”


    “布弗……我看到了……對……我看到的就隻有這些。”諾克迴想著。“那到底是什麽意思……”


    西貢沒有直接迴應諾克,他皺著眉頭思考著什麽,諾克也隻是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


    許久,西貢看向諾克。


    “他可能已經開始行動了,布弗,那是杜馬山丘的一戶人家。”西貢對諾克講。


    “即使知道它的動機,但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也沒法阻止他。”諾克說。“所以說,沒有別的辦法了麽,那是唯一的辦法麽?”


    “惡魔的靈體在脫離肉身之際是最脆弱的,徹底將它消滅的辦法就是殺死宿主……但他所附身的人,都是無辜的……”西貢告訴諾克。


    “那是教條的禁忌!”諾克迴應


    “那是唯一能把它消滅的辦法……但那對你們來說顯然是不可取的。”西貢說。“我本以為我們能保持封印不被破壞。”


    “為什麽之前沒有告訴我,這麽多人為此付出了代價”諾克質問西貢。


    “神父沒有同意我們的觀點,但是他對我們保證封印不會被破壞。”


    “那封印是怎麽被破壞的?”


    “它所有的力量來源,都是那本日記。”


    “你是說……”


    “是的……”


    諾克陷入了沉思,並感到有些自責,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但心裏卻一直惦記著那個場景。


    “拉爾森的衝動使封印被破壞,你本可以阻止他,事情發生之前,我們一直在暗中幫助著你們,但我們不可以親自幹涉事態的發展,那樣我們會力量被反噬。”西貢給諾克解釋道。


    “我不理解,當時他仿佛變了一個人,他一直是一個很沉穩的人。”諾克疑惑。“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因為這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諾克,這正是它的強大之處。”西貢迴答道。“你們想要打敗它,可遠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困難,即使當時讓我們神行者親自上陣,也未必是它的對手,但是……”西貢欲言又止。


    “但是什麽?”


    “還有一個辦法……”


    此時,費爾南多正靠在門上聽著兩人的對話。


    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陽光灑在大地上,杜馬山丘又開始生機勃勃。


    特利托比家的戈丁起得很早,今天不用去趕集,家人們都還在睡懶覺,自己也沒睡意了,所以閑著沒事幹就到處轉悠,走著走著來到了奧利布弗家門口。


    畢竟不是趕集的日子,所以布弗家同樣也在享受著“假期”。


    戈丁站在布弗家門口,本想著找奧利出來玩,但大門又沒開,也不敢亂嚷嚷,就隨意四處走走看看。


    無意之中但卻又感覺是有意設計,那張紙條躺在一個很顯眼的位置,就好像在等待著被人發現,好巧不巧,戈丁發現了它。


    他拿起紙條,這次並沒有感到有什麽異樣,和昨天晚上的感覺截然不同,一瞬間就覺得這本就是一張很普通的紙條,幾個簡單的圖案和箭頭罷了。


    此時,戈丁的耳邊傳來一個很細微的聲音,他扭頭一看發現根本沒人,迅速地環顧四周,也沒發現人影。頓時就感到有些害怕,他拿著紙條跑迴家中,關上門,然後跑到客廳的火爐前……


    此時,火光透過紙條,紙條上突然顯現出一些新的圖案,一個指示牌在森林旁邊……那個信號塔閃耀著光芒……


    “從卡什集市出發……沿途穿越杜馬山丘……樹林……信號塔?”戈丁在火爐旁自言自語。


    突然,一隻手突然拍向戈丁的肩膀,戈丁被嚇了一大跳。


    “嘿,幹嘛呢,哥哥!”迪西特突然出現在戈丁身後。


    “你嚇了我一跳……”戈丁繼續看著紙條。


    “最上方的信號塔是什麽意思。”迪西特在旁邊看著戈丁手上的紙條。


    “我不知道,紙條最下方上寫著卡什集市,後來是我們的杜馬山丘,再往上應該是一個森林……那片森林應該是斯裏爾密林……”戈丁思考著。“我去過那裏幾次,當時跟爸爸去的,但我沒見過有信號塔之類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們說斯裏爾密林深處有一些鬼怪……”迪西特小聲的說。“杜馬社區那邊的小夥伴告訴我的。”


    “不不不,迪西特,那都是騙人的把戲罷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們口中所謂的鬼。”戈丁自信的說。


    “但是……”


    “沒有但是。”


    “不過我有個想法。”戈丁突然說。“我倒是想去看看那裏到底有什麽。”


    “去哪裏?”迪西特問。


    “就是這。”戈丁指著紙條上的信號塔。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木屋,費爾南多被一陣鈴鐺聲吵醒,慢慢睜開眼,發現一隻戴著鈴鐺的貓在費爾南多床旁,它正用手撥弄著鈴鐺,讓它發出響聲。


    “嘿,小東西……”


    費爾南多話沒說完,那隻貓便跳上床,在費爾南多的耳邊撥弄的鈴鐺,這次的幅度更大,叮叮聲更急促了。


    “嘿……嘿!”費爾南多做出手勢示意貓別再弄了,隨後從床上坐起來。“馬上就起來,小夥計……”


    費爾南多從床上起來,整理著衣物,走到客廳,諾克和西貢在餐桌前吃東西,嘴裏正說些什麽。


    “西貢法師,你的鬧鍾真有意思……”費爾南多笑了笑。


    西貢笑著搖搖頭,便拿出一個空盤子放到桌子上,示意費爾南多過來。


    “阿吉……過來”西貢對著貓說。


    貓咪迅速的走了過來,跳到餐桌上,趴在西貢的旁邊。


    “它叫阿吉?”費爾南多看著桌上的貓。


    “費爾南多,你的傷已經痊愈了。”貓咪突然開口說話,費爾南多被嚇了一跳。


    “它會說話?”費爾南多詫異地看著阿吉。


    “在神父收留你之前,我仍在組織裏,當時我們遇到了那個強大的惡魔,幸運的是組織和神行者們把那個惡魔鎮住了。”貓咪阿吉耐心的說著。


    “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諾克補充了一句。


    “費爾南多,在你拿到日記之前,神父就被它殺了,但此時的他的法力沒有完全恢複,但也足以做到召喚一個幻影人來幻化成神父的樣子。”貓咪阿吉對著費爾南多講。


    “啊……發生了什麽!”費爾南多說。


    “我在神父被殺的第二天才得知消息,我趕到組織基地,他們告訴我一個叫費爾南多的驅魔人拿走了日記,並前往斯裏爾教堂,除了當年的我們以外,神父從未和任何人提過那本日記的事情,也更不會把它隨便交給別人。”諾克喝了一杯水,擦了擦嘴後便看向費爾南多。


    “蘭德裏納為什麽不直接幹掉我,拿走日記,還讓我到斯裏爾教堂查閱資料?”費爾南多問。


    “雖然日記是他力量的源泉,但更重要的還是儀式,在恢複法力之時日記才能讓他得到力量,我們當時創造的結界足以把它永久封印,可是我們低估了它的力量,日記與它是共生的,因為我們當時沒有消滅它,日記得以保留,它仍能發揮力量,諾克的搭檔拉爾森就這樣被它蠱惑,破壞了封印……相信你在教堂的時候已經見識到了一些,至於他沒什麽沒有直接選擇幹掉你,我們也不清楚。”貓咪阿吉說。


    “它讓你去斯裏爾教堂裏查閱資料,目的是讓你打開那本日記,日記一旦被再次打開,它會感知日記的位置,就可以知道教堂的位置,並把裏麵所有的珍貴資料全部摧毀,但同樣也讓我們得知它下一步的陰謀……”諾克說道。“目前我們得到的,布弗,那是杜馬山丘的一戶人家,是一家三口”


    “教堂裏的書中有記載著複活儀式……”費爾南多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該說什麽,但在努力迴想著過去的點點滴滴。


    “書中所記載的複活儀式……你說蘭德裏納曾經是杜馬鎮上的富人,諾克?”


    “據我所知的是,一個無辜的人被利用,僅此而已,書中所記載的隻是一些片麵的理解……”諾克迴複費爾南多。


    貓咪阿吉從一個儲物箱裏刁出一袋東西,放到桌子上。


    “這是什麽?”


    “裏麵有幾個小物件,以及一些食物,我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貓咪阿吉舔舔爪子。“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去杜馬山丘吧,找到布弗家。”


    諾克和費爾南多整裝待發,在臨走之際,費爾南多突然想起了什麽。


    “對了,諾克。”


    “怎麽了?”


    “你有保管好那本日記麽。”


    諾克看了一眼費爾南多,再看一眼肩上的袋子以後,兩人便起身離開了。


    在離開西貢法師住所的一瞬間,眼前的小木屋便消失了,費爾南多向前撥了撥,卻撥了個空。


    “這……這是怎麽迴事?”


    諾克見狀便說:“趕緊上路吧,路上給你解釋。”


    特利托比家的兩兄弟這邊,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戈丁拿著一根不長不短的木棍,踏上了“尋寶之旅”,同時,弟弟迪西特也跟來了。


    “哥哥,我們天黑前能迴到家麽?”迪西特有點害怕。


    “沒事,我會保護你的,你就放心好了,我經常和爸爸出去冒險呢。”戈丁邊走邊得意地講。“天黑之前會迴到家裏的。”


    兩人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向著斯裏爾密林的方向走去,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個身影正悄悄的向兩人的方向走去。


    在前往斯裏爾密林深處的路上,空氣仿佛凝固,周圍的環境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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