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老爹起殺心,薑升著急:“爹,小美人兒給我留著……”


    “閉嘴。”


    薑升沒說完,就被自個兒老爹扇個大嘴巴子。


    薑家主嚴厲警告:“偷鑰匙,丟鑰匙,四處沾花惹草不思進取,色字當頭,老子待會兒再跟你算總賬。”


    鬱辭憂噗嗤一笑:“薑家主,我們還有事兒,就不陪你們玩嘍。”


    說完,防禦陣撤銷,緊接著炸開一張迷霧符,薑家所有人如同進入煙霧繚繞的迷宮,找不清方向。


    隱約中,薑家主似乎聽見鬱辭憂說的話。


    “哦對了,薑家主,您可要守好薑家剩下的幾個倉庫哦,千萬別再讓小偷有機可乘了。”


    迷霧散去,看向屋頂,早已空空如也。


    薑家損失一庫房金銀珠寶奇珍異寶,薑家主狂躁,怒揍不爭取的兒子。


    ……


    “小師妹,你剛剛說,薑家還有倉庫?我們要去偷…不是,去看看嘛?”


    慕洲興奮不已,卻被身後的大師兄一棒槌敲得眼冒金星。


    “幹嘛老揍我。”慕洲不服又委屈。


    林聞恨鐵不成鋼的教訓道:“做人留一線,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要是真把薑家的庫房全搬空了,他們不得派殺手殺到青風宗去,事情鬧大,青風宗親傳偷鑰匙盜竊寶庫的事兒傳出去後,名聲沒毀完也得損大半。”


    餘迴笑一笑接著補刀:“難怪你以前一個人在外曆練時,總是被人追殺,就你這個棒槌腦子,能活到現在當真不容易,我都有點佩服你了。”


    “薑家人恐怕要派人去驛站搜捕我們,咱們今天在山裏紮個帳篷吧。”葉付星邊說,邊動手搭帳篷。


    陸月白想到驛站的老板娘,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會不會給老板娘招惹麻煩?”


    “放心吧二師兄,驛站老板娘厲害著呢。”鬱辭憂仿佛早就洞察一切,絲毫不擔心。


    餘迴很讚同小師妹的說法,猜測道:“她獨自一人能在南城邊緣開驛站,定是不弱的,而且,大師兄不也看不出她的修為嗎?如果不是戴了隱藏修為的靈器,那就是元嬰級別的大佬,薑家人真動起手來,吃虧的不一定是老板娘,隻是……萬一薑家人搜驛站,損壞了什麽東西,老板娘不會找我們賠錢吧?”


    環境對一個人的思考方式有巨大的影響,看看現在的餘迴,哪有成為親傳前揮金如土的模樣?


    聞言,鬱辭憂搖頭迴道:“應該不會,老板娘不會放他們進去搜人的。”


    “為什麽?”慕洲看小師妹十分自信,覺得好奇。


    “就是不會,每個人都有秘密嘛,萬一搜出什麽不該搜出的東西就糟了。”


    鬱辭憂話中有話,但是她既然不想明說,師兄幾個也就由著她的性子,不再多問。


    淩晨,明月高掛,蟲鳴歡聲。


    陸月白睡不著,坐在篝火旁,看著火星微爆的紅炭,走神。


    鬱辭憂從帳篷裏走出來,坐到二師兄身邊。


    “二師兄,如果你母親能救活,你會怎麽處理你父親?”


    “我?”陸月白愣幾秒,繼而自嘲地笑一笑,“不知道。”


    “小時候跟著他走商,我打心底敬佩他,甚至想著,長大後也要成為像他一樣的人。


    可是,當我知道他聯合外人害死母親,那一刻,我真的想殺去陸家,將他手刃。


    現在……如果他真的站在我麵前,恐怕,我還是下不了手。”


    “是嘛。”鬱辭憂不太能理解他的感情,畢竟這種事沒發生在她自己身上,“那就交給你母親判決吧,這件事本就是他們倆的事。”


    “哈哈。”陸月白伸手揉一揉她的小腦袋瓜,“生死有命,有救活母親的機會,我自然高興,但如果最後的結果不如意,我也不會傷心,別聽葉付星瞎說,我還不至於受不得丁點打擊。”


    “我不會逞強的,二師兄放一萬個心好了。”鬱辭憂站起來,轉身離開之前,不開玩笑地說:“我沒有父母,沒什麽感覺,但是我不喜歡失去的感覺,如果有的話,就要一直擁有。


    我想,這種心理,是每個人都有的,我不希望二師兄失去。”


    陸月白不知道該說什麽,萬千情緒,最終化作無奈……


    ——


    清晨,山下傳出爆響。


    鬱辭憂眺望,幸災樂禍地實時報道:“薑家和陸家打起來了,走走走,我們去看熱鬧。”


    很快,六個人來到離現場不遠的屋頂上,視線剛剛好。


    “陸思守,你今天要是不把人交出來,老子就炸了你們陸家。”


    陸思守不停的揉太陽穴,昨天看見元氏的死屍,今天得知他那個好大兒搶劫薑家庫房,一個個的都不讓他省心,真是見不得他過幾天安生日子,非要來找茬。


    “交什麽人,我沒看見什麽陸月白,你要是不信,進去搜好了。”


    聽見陸思守的話,陸家大管家陸厘表示嚴重不滿,極力反對,“不成,要是讓你們進去搜,白的也會被說成黑的。”


    陸厘的妻子陸米厲聲附和:“我們堂堂陸氏大家,哪能被你們薑家搜家?想當初,陸家在道上混的時候,薑家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


    陸思守覺得煩躁,更覺得這兩個奴仆打自己的臉,覺得失了顏麵,怒吼:“這陸家,是你們做主還是我做主。”


    陸厘夫妻全然不在意陸思守的威壓,迴道:“抱歉,陸家是陸家主做主,我們隻聽陸家家主的命令。”


    言外之意,他們隻聽陸盈盈和她兒子陸月白的命令,其他人,一概不予理會。


    陸思守咬牙切齒。


    要不是他倆一個元嬰一個金丹,殺不掉,趕不走,否則,他不至於到現在都沒得到陸家掌家權。


    兩家對話,圍觀群眾唏噓不已。


    “陸家大少爺迴來了?他沒死啊。”


    “別說,我前天看見一個人,和陸家大少爺還真有那麽幾分相像。”


    “不是說死在秘境裏了嗎?”


    “害,那些瞎話你還真信,他好歹是大宗門的親傳,你當那些宗門掌門長老都是吃素的?再說,他還是丹修呢,舍誰都不能舍他的。”


    陸月白:“……”前幾天聽到的版本可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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