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令人意想不到的反應?


    她原本還打算看看邵慈心對女人的身體會不會有麵紅耳赤的反應呢……


    邵慈心迴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傻站在門口。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溫之寒剛才換衣服的場景,不自覺的,無法控製。


    溫之寒身材好好啊……


    溫之寒好白啊……


    淦啊,我剛剛居然看到溫之寒換衣服了啊!


    後知後覺的熱意漫上臉龐,心髒加速跳動,快得令人心慌。


    她低頭捧著自己臉,為剛才發生的一切感到錯愕。


    她怎麽就撞到溫之寒換衣服了呢?


    這、這多讓人不好意思啊!


    等等,不對。


    那明明是溫之寒準許她進去的!


    溫之寒都不介意,她介意什麽?


    ——對,溫之寒都不介意,她有什麽好介意的!


    換了幾個唿吸,她冷靜下來了,爬上床睡覺。


    結果當晚就夢到溫之寒了。


    在夢裏,那件睡衣又一次脫落下來,就此再也沒有穿上去過。


    她和溫之寒有了比平日更親近的舉動,勝過牽手、挽手臂。


    她們在夢裏糾纏不清,掀起一次又一次的春色。


    ——她被嚇醒了。


    抓著被子,她滿臉無措地盯著天花板。


    腦子就像是故意跟她對著幹似的,還在不停地給她迴放那場荒唐夢。


    這一刻,主導她所有情緒的不是噁心,而是愧疚——對溫之寒的愧疚。


    溫之寒平日裏對我這麽好,我居然對她做這樣的夢……天吶,邵慈心你這個禽/獸!


    為此她半宿沒睡。


    她生怕自己一睡著又會在夢裏對溫之寒這樣那樣。


    隻可惜最後還是抵抗不住洶湧的困意,艱難睡去,於是第二天醒來精神十分糟糕。


    溫之寒一眼就看出她精神不好,頓感憂心:「你怎麽了?


    「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請假?我帶你去看醫生?」


    邵慈心一看她對自己這麽好,罪惡感更強了。


    擺了擺手,搖搖頭,說了句:「我沒事,不用請假。」


    然後就閃身躲進衛生間。


    打開冷水,潑在臉上,迷糊的思緒驟然清醒。


    她看著鏡子裏的人,又拍了拍臉。


    清醒一點邵慈心,清醒一點。


    做這樣的夢本來就很尷尬了,要是被她發現就更尷尬了。


    人生如戲,拿出你的演技和厚臉皮來,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否則你怎麽對得起人家對你這麽好?!


    那隻是一個夢而已,夢不受控製,不能怪我,對,不能怪我……


    她瘋狂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遍又一遍地迴想溫之寒對自己好,迴想溫之寒對自己的體貼入微,終於壓下心中那股子亂七八糟的想法。


    她厚著臉皮走了出去,神色平靜,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溫之寒:「?」


    她感覺今天的她有點奇怪。


    「慈心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


    「真的?」


    「真的。」


    「可你看起來精神很不好。」


    「……」


    邵慈心厚著臉皮道:「昨天玩手機太晚了,沒睡好。


    「手機真好玩。」


    「……」


    溫之寒:「以後不可以玩那麽久的手機,好好睡覺。」


    「好的。」


    心虛使她乖得無可挑剔。


    ——隻要我乖,她就看不出我的破綻!


    溫之寒看她答得這麽乖,也不再說什麽。


    也不知道她們之間到底有沒有可能……


    ……


    又是一個周末。


    這個周末邵慈心沒有迴家。


    她和留校的室友出門玩了一圈,下午六點才到溫之寒家。


    溫之寒並不在家。


    這周有商業酒會,溫行雲要帶她出席,開拓人脈,打開交際圈,為以後接手光嵐再次打下基礎。


    這都是接班人的必經之路。


    等邵慈心畢業進了邵氏,也會經歷溫之寒今天經歷的一切。


    而她現在隻需要負責過好自己的校園生活,無憂無慮,開開心心就好。


    她一個人呆在家裏看電視劇。


    她喜歡看電視劇,喜歡優秀的劇情,也喜歡看別人表演,有時候甚至會跟著產生演戲的想法。


    萬一她也行呢?


    但她也就是想想,暫時沒有付諸行動的欲/望。


    晚上十點左右,溫之寒迴來了。


    聽見開門的聲音,邵慈心靠著沙發,腦袋後仰,視線拋向玄關,登時眼前一亮。


    隻見溫之寒穿著一條很漂亮的白色鬥篷禮服,裙擺就像盛開的玫瑰,層層疊疊,如火如荼。


    纖細的手腕和柔軟的耳垂上各戴著一朵紅色的玫瑰,點綴得恰到好處。


    當她抬起藍色的眼睛望向她時,驚鴻一眼,美得不可方物。


    邵慈心不由一怔,心跳又一次不受控製地加快了。


    她喜歡一切漂亮的東西,或許也包括這一刻的溫之寒。


    溫之寒換了鞋子,朝她走過來,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下,閉眼揉著眉心,一言不發。


    邵慈心眨了眨眼。


    她在她的臉上看到淺淺的紅暈,就像是喝醉了酒。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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