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擺出大男人樣,帶圍裙炒了幾樣菜,感覺太熱撤掉了圍裙,整了大火大肉湯,不用看鍋,省事兒。


    “不要,弄了,晚上去見爺爺......”


    “桃子,我現餓的荒,消化太快了,得趕緊弄個高能食物了。”


    “那你多睡一會吧,不要運動了......”


    又拖了一天,沒去成桃桃爺爺家。


    嗜睡的白亦聽到門吱嘎響,睜開眼睛看到車桃桃正躡手躡腳地開門。


    “幹啥去?穿睡衣出門?迴來!”


    “哦。”車桃桃關門,眼神躲避著白亦,幹嘛兇人?


    “我去,你要買啥?”


    “我,我怕萬一有了......”車桃桃小聲說著一直腳邁了出去,身子卻一動不動。


    “來事兒了?我去買吧。”


    “不好吧,男人去買......”


    “總比你穿睡衣出去的好,外麵冷快進屋。”


    在小區小賣店買了紙巾裝在黑色袋裏,聞著烤肉味兒來到拐角處的羊肉串店,腰子全要了。


    這家店是大串店,10塊竹簽一串,現串現賣味道不錯。


    “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怎麽不撐死你。”


    “媽媽,我真餓,不就吃了100串羊肉串麽!”


    一個十來歲小孩嘴裏拽著羊肉串,抬著脖子瞅著燒烤師傅翻著羊肉串,小矮桌前已經堆滿了竹簽。


    “家裏不是有粽子麽,有地瓜有紅燒肉。”


    身旁長褲少婦催促著那小孩,嘴裏還恨恨得咬牙,歎氣一聲語氣又變得柔和起來,拍著孩子後背。


    “媽,吃那個撐肚,吃多了膩味兒,管飽不管味兒。”


    白亦算了下,小時候20串大概一斤,自己能吃100串左右,吃得飽飽的歇會還能吃。這小孩估計是吃了6斤左右了。羊肉好消化沒那麽容易撐壞肚子,豬肉就不行了。


    那時候嘴饞,難得有機會吃大肉可不得使勁造,尤其是夏天沒有冰箱吃到肉機會也少,碰上誰家殺豬殺牛了,那都是幾十斤的買,一家人一天都給你整沒了。


    一頓幹進去1000塊,當媽的能不心疼麽,一天要是整三頓,拍死他養羊算了。這孩子不好養啊,太能吃了。看那小孩吃的津津有味兒,也點了一百個大串。


    “老板,來一百串,特辣!”


    怕老板理解錯誤成一般的辣度,親手撒了一大把孜然辣椒麵。


    “再烤點大蒜,整幾頭吧,好下肉。”


    聽素素說,學校有不少人一頓吃好幾斤米飯呢,以前也就四兩飯的飯量。有人還隻點一個餃子呢,吃不完還要切餃子分著吃,現在也能整兩斤。


    觸景生情想吃了,跑對麵飯店買了五斤驢肉蒸餃,等串時間有點久,便過去閑聊了起來。


    “你好,您可以給小孩吃點野菜,雖然這片野菜種類不多,但能量充足,要多吃菜。”


    那人愣了一下,瞅著一眼前突然出現的帥哥自來熟,皺眉低頭說道:


    “我也知道,上班又沒空去采,這附近又沒人擺賣......”


    “可以買點幹野菜煲肉湯,灌湯先喂飽......”


    “謝謝,靚仔,我家孩子太能挑吃了,買蘋果都是按斤買的......”


    那少婦說著眼圈紅了起來,袖套抹了下眼淚,又苦笑一聲。


    白亦抽了抽嘴角,小時候都是扛麻袋買蘋果倒在院子裏的,哪裏像現在按個買......


    “您或著等下一季蔬菜也是可以的,瑞雪兆豐年,新菜馬上出來了。”


    白亦偷偷結了賬,迴到了樓裏宵夜一番。


    半夜,沙發一頭傳來痛苦的憋氣聲。


    摸了摸額頭,手測體溫明顯感覺到小腳小手冰涼,於是在車桃桃指引下按了穴位,揉了揉。


    吃撐了吧。


    “小時候也受過他人恩惠蹭過串兒,碰上了,送幾個串而已,不是撩人家。”


    “知道啦,白亦,我很信任你~”


    車桃桃說著撇開白亦的手,翻了過去趴睡。


    “......”


    背後交給最信任的人麽?來事了還竟整事兒。


    “房間有羽絨被,拿過來吧。”


    “哪個位置?”


    “自己不會找嘛?關燈,我困啦。”車桃桃頭埋在毯子上,頭也不抬迷糊道。


    多說一句不好嗎?


    一夜無語......


    早起跑到江邊晨練一番去了趟公司,雲絲躲著不見,找小真拿了套衣服給車桃桃。


    “桃桃我們剛認識,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你需要什麽或者想怎麽樣,盡管開口。”


    “我都沒談過,我怎麽知道我喜歡什麽......”


    沒談過也沒見你生疏,白亦抽了下嘴角,


    “知道了,先穿這個背帶褲,廠裏衣服都打包了找不到放哪裏了。”


    “還有,你家裏房間床要換不?換成上下鋪?”


    “不了,那是以前家裏......”


    “那好,我叫人送到別墅裏。”


    白亦丟給車桃桃粉色七分背帶褲,上身效果很好,活潑大方可愛。


    地下車庫......


    “去手術?”


    車桃桃拿著卡片晃了晃,做了剪刀動作。


    “......?”白亦笑著撓了撓車桃桃的鼻子點點了唇角,手指抹掉早茶留下的菜漬。


    “......?要不我來?省錢不說,保證比他們專業。跟你說正事情兒呢,這對健康衛生......”


    白亦一臉三條黑線,還省錢?


    ......


    桃爺爺診所。


    院子內早已堆滿了說是祖傳的藥鍋,還是帶耳朵的大鐵鍋、菜刀等物品。白亦也拿出兩瓶水靈迴禮,告訴了靈水的事情。


    “爺爺,要不我們一起去伏牛山,在那邊開診所好不?我也好照顧爺爺嘛。”車桃桃掰著荷蘭豆桔絲,一旁的白亦扣豆子吃。


    “桃兒,我在這裏待了一輩子不想動了,你們年輕人多出去轉轉吧。”老爺子搖著蒲葵扇滿臉慈祥,似乎搖去心中的不舍。


    桃爺爺中午和白亦整了兩杯,話也不多。喝完診所關門出去溜達,留下兩人在家裏。


    三樓,車桃桃又收拾了一邊每一間屋子,擦拭每一件家具,不許白亦幫忙。


    “不等爺爺迴來麽?”


    車桃桃搖搖頭留了一封信,拿著爺爺煲的老湯,兩人便開車離開來到別墅。


    中介拿了新鑰匙過來,說是送來的家具已經安裝完了,衛生也打掃完畢。


    關門那一刻,本是紅著眼睛的車桃桃蹲在地上哽咽起來。


    “不哭,不哭......”


    無聲哭累了的車桃桃,指了指一樓房間內的雙層床。


    趴在床上歪著頭似乎想著什麽事情,白亦也沒打擾她,迴車裏拿來一瓶靈水遞了過去。


    “我好了,我們迴工廠吧,靈水收起來吧,那是修練資源。”


    “嗯。”


    車桃桃車開得很慢,居然開到前日那荒山野嶺。


    “白亦,我不想留陰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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