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娘讓獵戶媳婦孫纖用溫水投濕抹布將趙獵戶身上其他地方擦幹淨,然後自行檢查他身上是否有傷口,如果有的話便將藥給他塗上。


    肩膀上的傷由趙秋娘用繃帶幫忙包紮起來,其他的傷她也顧不得幫忙處理了直接留了些繃帶和藥,隨後叮囑了兩句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如果說趙獵戶家的情況是一家子齊心協力反殺流寇令趙秋娘敬佩不已,而另一戶趙大狗家則是讓趙秋娘如同吃了翔一般,感到惡心。


    彼時趙秋娘趕到的時候,那流寇正壓在趙章氏身上為所欲為,趙大狗爺倆跪在一旁瑟縮著抱在一起,一個正往上提褲子的中年男人一手持刀對著爺倆,滿眼的不屑,嘴裏一口粘痰吐到兩人的臉上。


    “呸,孬種!”


    趙大狗的兒子被嚇破了膽,此時已經屁股尿流,鼻涕眼淚順著臉一起往下淌。


    趙大狗則是連擦都不敢擦臉上的粘痰,隻跪著賠笑道:


    “大爺,您看這家裏就這些銀兩,都孝敬給您了。您……您該享的也享了,能否,能否放我們爺倆一條生路?”


    那趴在趙章氏身上的男人聽到這話冷笑著提起褲子站起身來,伸腳踹了踹還躺在地上的趙章氏,一臉不屑的瞧著那女人死不瞑目的雙眼,他冷哼一聲抄起身旁的大刀,轉頭對上趙大狗那討好的笑臉哈哈大笑後說:


    “你覺得呢?”


    這話一出,那把大刀便已經砍下。


    趙秋娘正在此時一腳踹開半掩上的大門,破門而入。


    “趙菩薩,快救……救……”


    一臉驚恐的趙大狗隻來得及發出幾個音節便被人割了喉。


    原本被趙大狗護到懷裏的兒子見自家爹喉嚨裏噴出了大量的血,還有不少見到自己的臉上,下意識一臉驚恐的推開自己爹的屍體。


    趙秋娘瞟了一眼那孩子的動作,說實話,她有點想轉頭就走的念頭。


    剛剛距離門口幾十米外趙秋娘便聽到了屋內的動靜,大概也能猜到這趙章氏是被父子兩推出去拖延時間的。


    最終落得個死不瞑目的下場。


    這女人不是什麽好人,但被自家男人和百般疼愛的兒子坑到如此境地,也著實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真實寫照!


    趙秋娘對峙兩個有著豐富殺人經驗的流匪即便有電棍在手,神力加持也不敢大意,清除腦中的雜念,她如法炮製。


    先是將持刀看管趙大狗父子的那流寇朝著手腕處一電,滋啦啦的電流瞬間叫那流寇的手中的刀再也握不住。


    趙大狗的兒子見趙秋娘手上拿著個黑不溜秋的東西便能將剛剛那兇神惡煞的人變成捂著手痛唿的慫蛋。


    他使勁往後瑟縮著,想離趙秋娘和那人遠點。但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趙秋娘手裏的電棍。


    趙秋娘見這人被電到暫時沒了反抗能力,便想著上前補刀,誰承想另一個砍死趙大狗的流寇此時見趙秋娘想要將地上痛唿的人砍死,竟突然暴起,上手便想砍向趙秋娘。


    刀刃破空而來,趙秋娘聽到刀子劃破空氣的蜂鳴聲便是一個下腰,閃身躲過後麵攔腰砍來的刀子。


    這流寇明顯要比剛剛趙秋娘幹掉的那幾個功夫好上一些,腦子也夠用,知道自己若是不阻攔,叫趙秋娘殺了他同夥他便隻能一對一。


    即便對方是個女流之輩,這人也沒有小瞧她。不僅使出了全力和趙秋娘對戰,嘴裏還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寨子裏的暗號一般,唿喚援軍。


    幾招過下來,剛剛在趙章氏身上發泄過一通的那流寇顯然有些體力不支,地上躺著哀嚎的人手上的痛覺也在逐漸緩解。


    趙秋娘見地上那個顯然在蓄力想要爬起身來,心中也是焦急。


    對麵正在和她過招的男人顯然也看到了自己同夥在逐漸恢複,心中大喜的同時攻速更猛。


    趙秋娘疲於應對,縮在角落裏的趙大狗兒子更是指望不上。


    趙秋娘心念一沉,賣了個破綻給對麵那男人,隨即在刀快要落下之時閃身迴了趟現代。


    原本還大喜過望一刀砍向趙秋娘的流寇,卻見對麵那女人瞬間消失了。


    而自己那已經站起身來的同伴卻正好站在趙秋娘身後不遠處,勉強撐著用手拿著大刀向趙秋娘這邊衝來。


    攔腰的刀砍在了自家同夥的腰上,刺向心腹的大刀也在瞬間貫穿了對麵那流寇。


    兩人到死都不可置信,想不通到底為何女人會突然消失。


    趙秋娘算著時間,在現代快速將家中所有備好的藥品收斂一遍,又用醜團在網上定了三個跑腿,分別讓人買同一批藥迴來。


    趙秋娘給的錢不少,每批定的藥物數量雖多,但也在合理範圍內,倒也是沒惹人懷疑。


    過了大概有個十來分鍾,趙秋娘再次迴到古代的時候古代才過去三分多鍾。


    那兩個互相對砍的人已經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原本縮在角落裏的孩子卻不見了蹤影。


    趙秋娘心裏一驚,連忙追了出去,正巧看到一個臉色黑黃身材高大魁梧,眼神兇狠臉上受墨刑刻了奪字的黑色印記。


    此時這人正手握趙大狗兒子的脖子將人給提了起來,他滿眼皆是暴虐神色,與那還躺在趙秋娘院裏的馬大當家的如出一轍。


    一個照麵,趙秋娘便知這人絕非善類,瞧著那臉上的字便知這人不是第一次做流寇的簡單角色。


    趙秋娘不敢怠慢,深吸一口氣準備繞到這人身後去先用電棍陰他一下。


    結果那還在男人手裏憋紅了臉努力掙紮的趙大狗兒子卻因為吃了幾頓飽飯好菜,眼神也好用了許多,他眼尖地瞥見趙秋娘隱在黑夜裏反光的刀。


    “趙……大娘……救……我!”嗓子被人掐住,能發出的聲音也是有限的。


    趙大狗兒子使出全力也隻能在嗓子眼裏憋出這幾個字。他努力的用手扒住那男人掐他脖子的手,卻也隻是徒勞地拔不開。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後悔,剛剛瞧見兩個流寇死了,他被刺激得嗷嗷哭著跑出屋子。


    結果還沒跑出去幾步便直愣愣地撞到這男人身上,一下子便被鎖了喉。


    趙大狗兒子的求救聲,也就比蚊子聲大點。趙秋娘聽沒聽到是不能保證,但掐他脖子的悍匪算是聽到了。


    順著那小孩的眼神看過去,悍匪也瞧見了站在身側不遠處的趙秋娘。


    他毫不猶豫的用力一捏,隨著“哢吧”一聲,趙大狗兒子的脖子徹底斷了。


    孩子抽搐了幾下,身下控製不住的屎尿皆出,兩三刻的功夫便沒了生息。


    男人像是甩開什麽髒東西一般將手中的屍體扔掉,朝著趙秋娘的方向加速奔襲而來。


    趙秋娘硬著頭皮握緊手中的長刀,另一手放在腰間電棍上,嚴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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