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傷心的眼睛都紅了,“興哥哥,你是不是不想承認?明明你說過會娶我的,可我在皇宮等了這麽久,你也不見來,我來找你,你還兇我。”


    “不,不是,我沒有兇你。”沐小六手忙腳亂的哄小公主,可怎麽也哄不好。


    “你有。”


    “我沒有。”


    “你就是有。”


    “好吧!我有,是我錯了。”


    “哼!原諒你了。”


    “那小公主要跟我進去嗎?”


    “當然要。”


    聽著兩人的對話,沐瑤幾人詫異,什麽時候一國公主這樣好說話的了?


    還得是他家小六厲害!


    小公主在芙蓉山莊一住就是半年多的時間,任憑皇宮裏一遍遍的催促,她就是不肯離開。


    無奈沐小六答應等姐姐成親後,一定去皇宮找她,小公主這才不情不願的帶著侍衛們離開。


    ……


    日子很快就到了沐瑤成親前夕,山莊裏滿了紅色的燈籠,人們臉上洋溢開心的笑容,到處充滿著喜氣洋洋的氣息。


    一個偷偷摸摸的小老鼠從狗洞鑽進山莊,偷了一身丫鬟的衣服,穿在身上招搖過市,在山莊裏溜達。


    看著山莊裏為了沐瑤婚事準備的盛大場麵,原本清秀的麵孔,一陣扭曲。


    心裏嫉妒的發瘋,這明明都是屬於她的。


    她才是芙蓉山莊的小小姐,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女。


    拐角走出來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嬤嬤,看到丫鬟打扮的趙若靈,傻站在院裏,大聲訓斥道,“傻站在這幹什麽?都忙不過來了,也不知道去幫忙,趕緊跟我走。”


    “夫人,小姐平時對我們多好,現在就是報答她們的時候,你可不要關鍵的時候掉鏈子,不然誰也保不住你。”


    “啞巴了?我說了這麽多,你聽見沒有?”


    趙若靈胳膊上被擰了一下,疼的她眼淚都快溢出來了,但她不敢抬頭,怕被人發現,認出她不是山莊的下人,小聲迴答,“嗯,這就去。”


    嬤嬤滿意了,指著院裏換下來的髒衣服,“這就對了,趕緊幹活,將這些洗幹淨。”


    趙若靈敢怒不敢言,怕嬤嬤再動手,乖乖的搓洗衣服。


    嬤嬤在一旁邊幹活,邊監督她,兩大盆髒衣服洗完,天色已經黑的不見五指。


    趙若靈顫抖著身子爬起來,手腳已經凍得沒有知覺,腫的拳頭都握不住,肚子餓的直叫喚。


    她去了廚房,廚房裏幹幹淨淨,連個饅頭都沒留下,隻有幾片破爛的菜葉。


    趙若靈蹲下身子,崩潰的大哭,哭聲怕被人聽見,隻能緊緊咬著手臂,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許久過後,趙若靈從懷裏掏出一包藥粉,一瘸一拐的往水井旁走去。


    在她打開藥包的那一刻,沐瑤無聲息的來到趙若靈的身後,“趙若靈,好久不見。”


    “啊”


    本就擔驚受怕的趙若靈,聽到聲音,嚇的藥包直直掉落在井邊地上,驚恐的轉過身,看著沐瑤。


    “你,你什麽時候來的?”


    沐瑤沒有迴答,眼神淡漠的看著驚慌失措的趙若靈,不是夢中飛揚跋扈的樣子,也不是分別前那個驕傲的小姑娘。


    現在滿臉滄桑,額頭和眼角都明顯有了皺紋,顯然這些年過得並不如意,吃了不少苦頭。


    趙若靈惱怒的質問,“你是不是早就發現我了?所以故意讓那個惡婆子折騰我?讓我洗衣服,還不給我留飯。”


    沐瑤點點頭,承認這一切是她授意的。


    趙若靈憤怒,想起夢裏的畫麵,這一切都是屬於她的,沐瑤是個小偷,偷了她的人生。


    想到那天驚鴻一瞥見到的男人,居然是沐瑤的未婚夫,天玄宗的少宗主,趙若靈嫉妒的發狂,瞬間失去理智,張牙舞爪的向沐瑤衝過來,想要毀了那張勾人的臉。


    “沐瑤,你這個壞人,小偷,短命鬼,這都是我的,是你偷了我的人生,你還我玉佩,還我親人。你這賤人就應該配乞丐,那才是你的歸屬。”


    沐瑤皺著眉頭,抓住趙若靈的胳膊,向後一推,趙若靈重重摔倒在地,疼的半天爬不起來。


    聽到這裏,沐瑤哪能不明白,趙若靈肯定也是做了那個夢,才會順利混進山莊。


    真是可笑至極。


    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一流。


    沐瑤緊緊捏住趙若靈的下巴,“小偷?難道不是你趙若靈嗎?哄騙我的玉佩,冒認我的身份,霸占我的親人,最後為了不暴露身份,將我和小六殺害。”


    “現在怎麽還有臉跑來質問我?難道我看起來比較好欺負?”


    “賤人確實該配乞丐,要是你不來找我,我還得親自去找你,這樣也好,省去了我不少時間。”


    沐瑤每說一句,趙若靈的臉色蒼白一分,直到最後,臉上沒有半點血色,驚恐萬分的看著沐瑤。


    “你怎麽知道的?難道你也做了那個夢?”


    “所以你們才會連夜離開村子?”


    “你通知了大家所有人,為什麽不告訴我們,你知不知道我爹娘家人都死了,死在那場大火裏。”


    “雖然他們對我並不好,但他們也是我的親人啊!”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哈哈哈,都死了,死了好,讓你們不喜歡我,這下遭報應了吧!”


    沐瑤麵無表情的看著又哭又笑的趙若靈,直接提起她,運起輕功,往城外的破廟的飛去。


    “啊啊啊!沐瑤你要帶我去哪裏?”


    “你快放開我,我不要離開山莊,這裏才是我的家,我要去找爺爺,讓他給我做主,將你們這群小偷趕出去。”


    “……”


    任憑趙若靈大喊大叫,沐瑤提著她穩穩落在破廟前,破廟裏肮髒的話斷斷續續的傳出來。


    夢中的記憶如泉水般湧來,趙若靈推開沐瑤,瘋了一般往外跑去“這是哪裏?我不要來這裏。”


    跑出去又被沐瑤抓迴來,反反複複,幾次下來,趙若靈癱坐在地上,抱著沐瑤的大腿,苦苦求饒。


    “瑤瑤,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我保證再也不出現在你的麵前,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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