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歎了口氣說:“你且將經過說與我聽聽。我替你分析分析。”


    雖然她說得很認真,但是最後一瞬間眼睛狡黠地閃著光,範方奇覺得有一些蹊蹺。雖然將信將疑,卻還是一五一十講了昨天發生的事,當然舍棄了和玉芹的關聯。講出門後如何殺了歐陽塵,找到朋友的酒店後,如何被蒂炻旎追殺,後麵昏迷之後的情況自己就不清楚了。


    顏如玉本想多套一點”範小相公“的事,但見範方奇說得毫無破綻,也不多追問,點點頭,心想法官劍走偏門,一定是有人塞了好處。就安慰範方奇說:“你別急。我們還是要去找一次法官。不管法院給你多大壓力,你都不能離開學校。我覺得歐陽家聯合法院起訴的目的就是為了逼你離開學校。隻要你離開了學校,歐陽家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追殺你。”


    範方奇點點頭,自己的確要穩住陣腳。


    餐廳的學生越來越多,範方奇也漸漸沒了胃口,喝了幾杯靈草飲料,就自行離開。顏如玉說:“我們現在就去,這個董傑應該還沒下班。”


    法院在學校核心區靠近一條靜安河的地帶,靜安河近年來可能因為不平事太多,被人為汙染較多,變得每天騷臭無比。但是從正麵看過去,樓雖不高,但是踏步甚多,依然是莊嚴、肅穆的感覺。從下麵斜著仰望過去高大挺拔,氣勢恢宏。大樓外牆采用優質幻光材料,質感堅硬,線條簡潔典雅,布局莊重。


    但是如果從上方看下去就是像一個方便坨坨。


    門前有一道門神結界阻攔,顏如玉要闖進去,果然被一個虛擬的人形虛影彈了迴來。那個虛影嘴角掛著一種詭異的微笑,仿佛在嘲笑世人的無知和愚昧。


    虛影的頭像落在一片靈幻結界中,像是一個小型的投影屏幕。


    顏如玉對著屏幕正色道:“我要去找法官董傑。”


    那個人影眉毛稀疏而雜亂,給人一種狡猾和陰險的感覺,他用尖利的聲音說:“在下就是人中龍鳳法官董傑。有什麽事可以直接對我說。”這個虛影的眼神總是閃爍不定,他的眼睛雖然小,但卻透出一種賊溜溜的光,好像總是在窺探別人的隱私。


    顏如玉叫道:“你們閑得屁股疼了嗎?為什麽會範方奇人身傷害案?”


    虛影沉思了一會兒,東張西望一會兒,終於說:“你是誰?你能代表範方奇嗎?”他一會兒打嗬欠,一會兒捏鼻子,並且低聲喘息,言左右而顧其他,似乎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範方奇連忙走上前道:“在下範方奇,想了解因何被立案?”


    董傑不屑地說:“我立案有我的理由。我身為一個法官,有必要將所有事情跟你說嗎?”


    董傑滄桑的臉上忽然麵色潮紅,打了激靈,說:“啊,麗君,輕點咬。”說著咳嗽了一聲,說:“我沒時間。我的法官助理王信跟你說。”


    顏如玉叫道:“董傑!你不要跑!你肯定收了歐陽家的好處了。給我們說清楚!”


    這時一個冷冷的女聲從結界之後的投影處傳了出來,說:“小姑娘,話不能亂說。你再亂說的話,我讓你這位朋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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